大将军司马南怒发冲冠,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将领,双手如同铁钳一般紧紧抓住将领的衣领,怒不可遏地吼道:“你这懦夫!面对敌人竟然不战而逃,你还有何颜面立于我军之中!”
将领被司马南的气势吓得脸色惨白,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大……大将军,敌人人数众多,足有四五万之众啊!而我手下只有一万余人,这实力相差悬殊,就算我们去追击,也无异于以卵击石,白白送死!”
司马南根本不听他的解释,他猛地一甩手,将领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司马南冷哼一声,厉声道:“少废话!立刻给我追击敌人,若有延误,军法处置!”说罢,他转身下达了追击的命令,希望能够追上镇北王的军队。
与此同时,周宁这一路并未遭遇东蛮大规模的军队,一路畅通无阻,如今已经非常接近大周镇东关了。
卫青云看着疲惫不堪的战马,心疼地对周宁说道:“王爷,这些战马已经连续奔跑了很长时间,实在是吃不消了,不如我们稍作休息吧。”
周宁低头看了看胯下的战马,只见它们气喘吁吁,汗水淋漓,确实已经到了极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同意了卫青云的建议。
卫青云接着说道:“王爷,我已经提前给赵飞虎传去了消息,让他率领军队前来接应我们。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赶到。”
周宁心中稍安,他点了点头,说道:“嗯,很好。再有一个时辰,我们应该就能抵达镇东关了。大家先休息一炷香的时间,然后继续启程。”
士兵们听到命令后,迅速从马背上跃下,动作敏捷而利落。
他们解开马缰绳,将战马牵到一旁,然后从行囊中取出马粮,小心翼翼喂它。战马们欢快地嚼食着马粮,发出清脆的咀嚼声。
与此同时,士兵们也纷纷拿出自己的干粮和肉干,找个舒适的地方坐下来,开始享受这难得的休息时光。
他们大口咀嚼着食物,尽情地补充着体力,因为他们知道,接下来的路程还很长,需要保持充足的精力。
周宁则快步走到金世博面前,从怀中掏出干粮和肉干,微笑着递给他,说道:“你也吃点吧,很快我们就能抵达大周了。目前东蛮的军队尚未追上来,但你的军队恐怕已经来不及赶来营救你了。”
金世博接过食物,却并未立刻动口,而是凝视着周宁,缓缓说道:“你直接将朕杀了,岂不是更为省事?为何还要费这番周折,将朕抓回大周呢?”
周宁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只要你在本王手中,东蛮便不敢轻易妄动。而且,你被本王抓了,东蛮必将陷入一片混乱,你说,这样的局面下,东蛮会不会变得四分五裂呢?”
金世博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周宁的话,然后说道:“即便如此,你杀了朕,同样可以达到这个效果,又何必多此一举,活捉朕呢?”
周宁轻轻摇头,解释道:“东蛮一旦陷入混乱,若有新皇登基,待东蛮恢复平静之后,本王再将你送回东蛮,你觉得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金世博听完周宁的话后,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让他的后背瞬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周宁的这个计策实在是太阴毒了!如果周宁真的放他回东蛮帝都,那等待他的绝对是死路一条。新皇怎么可能会让他活着回去呢?
毕竟,自己的儿子年纪还小,根本没有足够的实力和威望来坐稳皇位。除非有强有力的人物在背后大力支持,否则他的儿子就算登上了皇位,也不过是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罢了。
而且,皇族中还有许多人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皇位。一旦这些人当中有人成功上位,那么他的子嗣必将面临灭顶之灾。新皇又怎么可能会放过他的血脉呢?
到那个时候,如果金世博不想死,就只能和新皇争夺皇位。如此一来,东蛮必将再次陷入混乱之中。可就算他向新皇表明自己并无争夺皇位的野心,新皇也绝对不会相信他的话。
毕竟,换做是金世博自己坐上了皇位,恐怕他的手段会更加狠辣,会想尽一切办法将权力牢牢地掌握在自己手中。
金世博慨叹道:“朕唯一的失策,便是当初应当不惜一切代价攻破镇东关,绝不给你喘息发展之机。”
周宁颔首表示赞同,缓声道:“你所言极是,然若你不计后果地强攻镇东关,东蛮的下场亦不会好过,毕竟彼时西蛮对尔等可是虎视眈眈啊。”
金世博深知此时说什么都已无济于事,而今他唯有寄希望于大将军司马南,盼其能助自己的儿子登上皇位,在司马南的威压之下,儿子或可在成年之际,顺利接掌东蛮。
周宁仿佛洞悉了金世博的心思,他沉声道:“一个人手中的权力愈大,其野心便愈大,尝过权力带来的甜头,你觉得会有人轻易舍弃吗?”
金世博如遭雷击,周宁所言不假,到手的权力,谁会轻言放弃,东蛮恐将面临改朝换代之危。
恰在此时,探子如疾风般奔回,惶急道:“王爷,后方涌现大批敌军,距我军仅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周宁万没料到东蛮军队如此之快便追了上来,他当机立断,下令全军即刻启程,向镇东关疾驰而去。
大将军司马南紧追不舍,得知镇北王距离他们不远,立刻下令快马加鞭,如疾风骤雨般追击。
就在此时,赵飞虎已经带着宁家军和镇北王的军队汇合。
周宁此时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就算现在敌军追了上来,也绝对拦不住他们了。
最终,周宁他们还是回到了镇东关,他们刚进城不久,东蛮大将军司马南就带着十多万大军兵临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