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卿连连拍手,“好戏,好戏。”
梁书韵和赵卫卿皱眉看她,她走近他们。
她嘴角含着笑,“今天这场开业庆典活动来对了,看了一场酣畅淋漓的表演大戏呢。”
她调笑说:“我还以为卫卿哥只会直男式的拒绝人,嘲讽人,毫无风趣可言。”
“今日一看,想不到卫卿哥还会风情并茂,假声假气地演戏,骗过所有人。”
梁书韵面上不咸不淡,“叶小姐你想说什么?”
叶玉卿笑道:“我没想说什么。”
“我只是想表达,你们演的戏很精彩,死不承认,金蝉脱壳,反咬一口。”
“这样的戏,我很喜欢看,我还想再看。”
她将目光投向赵卫卿,“不久后是大伯的寿辰,卫卿哥你会去给大伯祝寿吧?”
“如果我记得没错,大伯应该找人邀请了你。”
“所以,卫卿哥你会去吧?”
赵卫卿面无表情,“我会去。”
叶玉卿将一朵玫瑰花,插入他的西装上衣的口袋中,莞尔一笑,“那么,我就在京市等你们。”
“期待你们在那天,再如今天一般,上演一部假声假气的大戏。”
“那天,一定要将你们虚假的戏进行到底哦。我要再看。”
“再会!”
叶玉卿踩着高跟鞋离开。
杨言玥面色不好看,她看着梁书韵,欲言又止。
叶玉卿回头,冷笑瞪着她,“阿玥你还不走么?还是你对梁老板余情未了?”
杨言玥心道叶玉卿生气了。
她走之前,匆忙对梁书韵小声说:“那天你千万不要去。”
她快速跟着叶玉卿离开。
宋晓梅郁结着一口气,“这位叶三小姐,还是太蛮横了。”
“她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杨言玥叫我们那天不要去,阿韵你最好听一下她的建议。”
梁书韵摇头,“我不知道叶玉卿葫芦里卖什么药,咱们的手目前还够不着天庭。”
“但无论她卖什么药,总归不过是在卫卿哥这里吃了亏,想要找回她的大小姐尊严。”
她想了想,“我们到时再决定要不要去。”
眼下,她最重要的事,还是解决她和赵卫卿的事。
她揽着他的胳膊,宋晓梅和宋晓臣早已不见踪影。
梁书韵问赵卫卿,“现在肯理我了?”
她凑在赵卫卿跟前问,他受不了她的热气,把她的头推开些,“别靠太近。”
梁书韵眼底闪过一阵伤心。
自从她和赵卫卿谈恋爱,她从未受过他的冷落。
她和他从未吵过架。
甚至他们连生气红脸都没有过。
他向来都是好脾气到无条件地纵容她,或全身心地粘着她,几乎事无巨细地照顾她。
这几年,不仅是赵卫卿毫无底线地依赖她、粘着她,她也毫无底线地依赖他,粘着他。
这次他生气,离家出走,还说要重新考虑他们的关系,她真感觉天塌了。
她每天每天地睡不着,她一回到家,看到家里空落落的没有他,她的眼泪就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不想哭的,但她就是忍不住,她下意识地就哭了。
她知道,她不能失去他,不能没有他。
现在好久不见的他,又推开她,她的眼泪再次无法自控地掉。
赵卫卿一见她的眼泪,心瞬间慌了。
他赶紧给她抹掉眼泪,“不哭不哭,乖,我错了,我混蛋,我不该惹你哭。”
梁书韵眼泪止不住,赵卫卿将她带到一边的消防通道,他们关上消防门。
赵卫卿慌乱地给她抹眼泪,“宝贝别哭,我错了,我错了。”
“我以后再也不这么干了。”
“我以后再也不离开你。”
“都是我的错,我这次发神经了。”
“你打我好不好?打我出气,你别哭。”
赵卫卿哄不停,他紧紧地抱着她,低头亲吻她的眼泪。
亲到最后,两人几乎要失控。
赵卫卿重重喘着气,“宝贝,老婆,别这样,有人。”
梁书韵窝在他怀里。
直到两个人的激动、心跳和躁动都恢复平静,他们终于平心静气地说话。
梁书韵控诉他,“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对我。”
“不能对我说重新考虑关系的话,也不能不辞而别,更不能冷冷地对我。”
“卫卿哥,我不接受,我不允许。”
赵卫卿无奈地笑,温柔地说:“哪有条款这么霸道的。”
“你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梁书韵皱眉摇头,“就要,霸道也要,就是只准我放火,不准你点灯。”
她踮着脚,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凑到他跟前,“你答不答应?”
“答不答应?”
赵卫卿双手放在她的腰肢上,任由她揽着后颈,“好,答应。”
“我哪能不答应?”
“我什么都答应你。”
她踮起脚尖又亲他一口。
赵卫卿的手立马攀上她的后背,将她按得更贴近他自己,追着她的吻。
良久,他们走出消防门。
他们一出来,宋晓臣朝他的方向,举了举杯,眼底是藏不住的坏笑。
感觉如果不是现在的场合不合适,宋晓臣能朝他们吹口哨。
他们刚才进去消防通道里,任谁都知道他们在里面干了什么。
这样刺激而黄的画面,很难不让人想吹口哨。
宋晓梅也笑嘻嘻地望着他们。
宋晓梅的目光更赤裸。
她那坏坏的猥琐的笑,还有那眉飞色舞的神情,像恨不得把“姐妹吃得真好”几个字贴在脑门上。
梁书韵一时间竟感到有些脸红,耳根红。
刚才是她太放纵。
现在正是宴会时间,她刚才竟一点也不在乎旁人,只想忘情地和赵卫卿亲热。
亲热过后,她就是羞耻和懊恼。
幸好没被人撞见,否则她们真是丢人丢大发。
赵卫卿牵着她的手,“现在知道不妥了?以后还敢吗?”
梁书韵耷拉脑袋,“知道不妥了,以后再也不敢。”
陈泽聿倚靠在柱子上,定定地盯着他们。
赵卫卿抬头,也望见他,赵卫卿面无表情。
四目相对,陈泽聿朝他们淡然一笑。
陈泽聿未多说话,笑过之后,转身离开。
赵卫卿不咸不淡,“我不喜欢他。”
梁书韵牵着他的手,“那以后少见他。”
“你们少见面,他就影响不到你的心情。”
赵卫卿还是郁结,“你也少和他单独见面,我不喜欢。”
梁书韵点头如捣蒜,“嗯嗯,我知道。”
赵卫卿气笑,手指点了点她的脑门,“你这家伙答应得最快,毁约得也最快。”
“还不准我不高兴,不准我发脾气。”
“我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梁书韵搂着他的手臂,娇笑道:“没办法,你被我标记了。这辈子只能是我的,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你上辈子欠我的,这辈子只能还我,你别想逃。”
赵卫卿气结,笑着说:“我是被债主缠上了?”
梁书韵煞有其事地点头,“而且是巨额债务的债主。你欠太多,只能以身相许。”
赵卫卿点头,“行吧,谁叫我欠了这么多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