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的动作迅速，没多久便收拾妥当。
黑瞎子将东西装上车，靠着车头把玩手机：“鱼哥忙什么呢？”
他侧头看向张起灵：“哑巴，他的东西不都是你收拾?”
“我们都准备好，他自己倒是不着急了。”
没多久，李相夷从放雕像的院子走出来，心情格外愉悦，脚步轻快地朝门口走去。
“让你们久等了，我去了一趟厕所。”
他拉开副驾的车门：“走吧，出发。”
黑瞎子坐在主驾，侧头看了他一眼：“鱼哥，你捡到钱了？”
“心情这么好?”
他拉过安全带，挑了一下眉：“安排一份凉粉呗。”
李相夷应了一声：“行，你想吃什么点什么。”
他将窗户打开一半：“走吧，这喇嘛庙，以后还会来的。”
解雨臣从后座抽出两瓶水放在前面：“鱼哥，瞎子说的没错，你现在的心情，确实不错啊。”
“满面春风，就是你这样的。”
李相夷侧头看了他一眼：“这话说的，我哪天不是跟瞎子一样，笑哈哈的。”
“笑的没心没肺，没有心眼，纯真至极。”
黑瞎子驱动车，轻笑道：“前半句我虽然有点不认同，但是也没错。”
“后面那半句，我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纯真至极……啧啧。”
信了他的鬼。
李相夷拧开水，叹了一口气：“你看看，就这么看我呢。”
“都说了我是清澈大学生。”
“别人为什么不绑架你们，专门绑架我?”
张起灵坐在后面，缓缓抬起头：“你很骄傲。”
李相夷极为自信微抬下巴：“不然呢？”
见状，黑瞎子低头轻笑出声：“鱼哥，你这自信的劲儿，把哑巴干哑巴了。”
“你别说，瞎子我阅人无数，还真的没遇到过的，你这种自信又实力强大的。”
“一般自信的人，遭遇毒打之后，都会收敛。”
李相夷往后一靠，懒洋洋地开口：“那说明什么，说明不够强。”
“我自信，也能将那些狂的人踩在脚下。”
他喝了一口水，想起一件事，侧头问：“瞎子，听圈内的人说。”
“吴邪当年干过的事，能让人吓一大跳，他干了什么事？”
黑瞎子见他打听吴邪，微微偏头：“你怎么突然对他感兴趣了。”
“说这个话的人，应该是说那段时间吧。”
“古潼京的事。”
“其实他做的事，对于你来说，不算是大事，但是在圈子里足够轰动。”
他思索了一下，揶揄说：“这些事，哑巴应该有数啊。”
“尤其是有一件事……曾经公然抢劫拍卖文物。”
“你们铁三角干的事迹。”
张起灵微微偏头看窗外，好似没听见黑瞎子的话。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他不记得了。
对……忘记了。
黑瞎子见张起灵不出声，笑着摇头：“鱼哥，吴邪曾经把他爷爷的骨灰当作特效药，抹在黎簇的伤口上。”
李相夷吃了一惊：“就是黎簇后背的那一片伤口?”
“当时黎簇不是才高中生?”
他翻了翻手边的袋子，拿出一包牛肉干打开，感慨道：“谁说吴邪天真的，这么疯。”
“我都做不出这样的事。”
“黎簇好像不是圈子的人?”
黑瞎子点头回道：“对，具体怎么让黎簇入局，我知道的不是很清楚。”
“我只知道，在黎簇之前有17个，如同他一样的少年，计划失败了。”
“你以为就这啊？那吴邪还多次非法过境……”
“这么些年，墓不知道炸了多少，喏，你背后那个沉默寡言的男人，就是目击者。”
“这算是破坏文物古迹吧？”
李相夷若有所思地开口：“这些对于圈内来说，确实挺吓人，他们最多就是倒斗。”
“诶，上次在魔鬼城，那他们还非法持枪，这也是犯罪吧？”
黑瞎子哎了一声：“鱼哥，这么说，那吴邪还代办假证。”
“拖欠王盟工资。”
他见李相夷不说话，开口问：“怎么被吓到了?”
李相夷嚼了嚼牛肉干，沉吟道：“只是想到一件事。”
“我上次和黎簇在一起的时候，他说起九门的霍家。”
“霍老太太死在张家古楼，吴邪割下了她的头颅。”
“那个时候，他也不天真啊，割头颅都敢。”
他缓抬头迷惑：“胖子是不是对吴邪有什么滤镜?”
“天天说他天真……不过在吴三省的事情上，他确实够天真的。”
说起这个话头，解雨臣缓缓开口：“雷城的事我知道，当时我也准备去的，后来有夷哥和笛哥在，我没有去。”
“这件事是贰京利用吴三省的短信，引诱他去探索。”
“南海王宫，再到雷城，最后在南海王宫庙。”
说到宫庙，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张起灵。
这宫庙发生的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也就是铁三角关系的转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