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杀？”
凹凹有些疑惑的回头：“不然呢？你还要请他们喝下午茶吗？”
江团子不再问答，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朝都市深处走去。
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人。
那个人手里提着许多手提袋，里面都装着各式各样的物品，与其他人不一样，这人面黄肌瘦，看起来意志消沉，不断打着哈欠。
好像是觉得生活过于无聊。
江团子看了看远处的那人，接着看向了凹凹，凹凹点了点头，确认道：
“没错，他就是一个活人，杀了他。”
随着江团子的接近，那人也发现了与众不同的江团子。
看着气势汹汹朝自己走来的江团子，他并没有逃跑，反而眼前一亮，笑着，语速极快，不敢置信的说道：
“兄弟！我靠！你也是活人吧！我在这儿生活好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活人！我靠了，我在城里吃着面，忽然就发现自己来这儿了，不过这个世界也挺好，别人都好像看不见我似的，想拿什么就拿什么，就是太无聊了，连给陪我说话的人都没有，开始时我还探索过这个城，但是越到外面，那些人将越想是木头，我总觉得有些瘆人，就没有敢往外探索。
话说兄弟，你是从外面来的吧？你……”
江团子的手捏住了他的心脏。
“你已经死了。”
对方的脸上满是惊愕，眼底有些狂喜。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
“我是死神，我是来带你回家的，辛苦了。”江团子的声音温柔得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他又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发出声音。心脏被挖出，他很快闭上了眼。接着身体化为点点白光，缓缓融入了江团子的精神体之中。
与此同时。
系统面板上精神力+1
这时的江团子忽然反应了过来。
听岚岚姐当时的描述，自己现在本质上好像还用的是【坚果】的身体。所以，自己这是继承了他的能力？
凹凹走了过来，靠近江团子，肯定的点了点头，夸赞道：
“没想到你竟然可以吸收别人的精神体，这种能力其实非常罕见，我活了这么久也只见过有几个人拥有，这样挺好的，是好事，你看到的这些精神体全都不会浪费了，他们都可以增强你的精神力。
原本我计划是你杀掉那些对你有威胁的，我在帮你把这些精神体碎片排出体外，但现在我改注意了。
你竟然可以吸收精神体。
那你就把这些肉眼所见的一切精神体全部吸收叭，反正他们也应该是你的一部分。”
江团子看着周围穿梭的人群，略带惊讶的说：
“这些全部吸收？”
“嗯嗯，最好把你精神世界里面的精神体全部吸收了，他们不过是一群不断重复生前记忆的人偶。至于在你精神世界里栖息的那些神，你想留着就留着，不想留着吸收了也行，反正对于外界来说，他们其实都已经死了。
而且他们现在的神智也确实是不健全的，还不能将其称之为完整神的精神体。
只是一些长得很像神，有神的潜意识，会遵循神本能活动的东西罢了。”
……
江团子闭上眼，深深吸气。
一股风掠过他的黑袍，黑袍与盔甲撞击，猎猎作响。她双臂自然下垂，清空脑海里杂乱的情绪，接着回忆起坚果在自己精神世界里战斗时的样子。
他也将自己的精神力在精神世界里具象化，凝为实质。
当他再度睁眼时。
一柄半金属材质的长刀已出现在手中，单手握紧这把冰凉的武器。
刀身流淌着水银般的光泽，刃口处有黑色的风刃。
没有犹豫。
他抬手朝前方一刀劈下。
斩！
刀气翻腾，面前百米高的摩天大楼被一刀两断，玻璃幕墙如冰晶般崩碎，钢筋骨架发出垂死的呻吟，整座建筑轰然倒塌，掀起漫天尘雾。
而正如凹凹所说，下方的人群依旧麻木地行走着，对头顶坠落的废墟视若无睹。
接下来的猎杀变成一场高效率的收割。
江团子两步并一步，脚下生风，大片大片的精神体，被斩切成碎片。
每一次刀光闪烁，就有成千上万的精神体被收割。
精神体碎片化作白色的小光粒，光粒聚为光球，光球融成光柱，光柱成片成面聚成溪流，最终形成滔天光浪，疯狂涌入江团子的身体。
西装精英在股票交易所里不停大喊着“加仓”，刀光扫过，他们的身体如沙堡般瓦解，化作乳白光粒，显示器上的虚假数字随之消失。
女学生在书店消散，怀里“课本”不再有文字，书架像被擦除的粉笔画般褪色。
书店的招牌砸在地上，变成一堆马赛克般的像素块。
他每吸收一个精神体，城市某处就会崩塌一角。
凹凹飘在半空，看着巨大都市里的汽车、街区、楼房在江团子的腾转横移之间，不断化作废墟，不停的模糊，不停的丢失细节，世界像是游戏程序之中被不断下调的画质。
曾经清晰的高楼大厦如今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系统面板疯狂刷新：【精神力+1】【精神力+1】【精神力+1】……
……
……
月之大陆。
一个月过去了。
伊露娅逐渐融入了和平乡的生活。
她开始在学校教授精灵族的草药知识，帮助医院配制疗伤药剂。但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总会想起父亲临终的话，想起月神的没落。
偶尔有夜莺国、风语国或者其他国家的小队会寻到这里。
但风弈安很强，仿佛一切敌人都会被他击退，一切困难都会被他解决。
在击退敌人的一天深夜，伊露娅被奇怪的震动惊醒。
她循着光源来到城堡高处，看到远处的六芒星法阵正散发着不祥的红光。
风弈安站在法阵中央，双手高举，似乎在承受巨大的痛苦。而他的影子在红光中竟扭曲变形，隐约呈现出某种可怖的生物轮廓。
伊露娅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自己总是对风弈安的力量感到不安，感到厌恶，因为，他一直使用的力量，不是普通的召唤术，而是与某种危险的存在进行了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