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皙还以为自己问得很专业，结果没想到直接就被人连最后一丝机会都堵上了。
主动预约都不行。
宋皙一个脑袋两个大，但她没有其他能找到顾黎商的关系，只能继续对着前台小姐姐软磨硬泡。
“有没有一种可能，你帮我通知一下顾总，看看他会不会愿意见我？”
前台小姐姐始终保持着客气的笑容。
“没有这种可能。”
“……”
宋皙又给顾黎商发了几条消息。
【给你做了好吃的便当，中午要不要一起吃个饭？】
【你至少告诉我一下，我应该怎么才能找到你吧？】
【你们公司真的好严，我压根进不去啊。】
可所有的消息都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任何回应。
宋皙只能尝试另外一种方法，她将手机拿给前台小姐姐看，“其实我跟你们顾总认识，你们看，这是他的微信，我们是好友，你帮我通知一下可以吗？”
前台小姐姐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屏幕，然后指出问题。
“抱歉，我没有顾总的联系方式，所以并不能确定你的这个好友就是顾总。”
宋皙还想解释什么，前台小姐姐继续说道：“而且对方根本没有理会你，这就说明他根本就不想见你，我们更不能放你进去。”
“……”
这一套缜密的逻辑下来宋皙哑口无言。
果然就跟她想象中的一样，只要顾黎商不想见她，千难万险，她都见不到顾黎商。
前台小姐姐着手忙碌其他的事情，没再理会宋皙。
她神色落寞，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便当，跟这样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打扮得精致时尚，高奢包或者是名表几乎是人人都有，从容大方，有说有笑地从大厅里进进出出。
兴许她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突然，前台小姐姐抬头跟宋皙说道：“不过我帮你联系了牧特助，请问您叫……？”
宋皙的眼底重新燃起了光。
果然是人美心善的女孩子！
“我叫宋皙。”
前台小姐姐帮忙传达，“是一位叫宋皙的女士。”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人许久没有回应。
牧西挠着头，这怎么就成了他的考验了？
顾黎商一看就是很在意宋皙，纯属生气上头闹脾气才会放出那种话，说是不想见，其实就是想见得很。
他要是真不管宋皙，不让宋皙见顾黎商的话，顾黎商心里的火只会越烧越旺，但是这种时候如果当出头鸟帮宋皙的话，万一宋皙没把顾黎商哄好他也要跟着受罪。
这简直就是世界大难题！
前台小姐姐迟迟没有得到牧西的回应，主动做出了理解，“好的，我会让人马上离开。”
这话吓得牧西赶紧出声阻止。
“别别别！你可千万别！你给她准备点茶点，好好招待。”
前台小姐姐带着诧异的眼神瞥了一眼宋皙，随后继续恭敬开口，“好的。”
挂了电话以后，牧西看了一眼正在跟自己做对接的宣传部部长，“抱歉，遇到点麻烦事需要解决一下，等这件事情解决了，你们的方案应该会好通过一些。”
宣传部部长眼睛都放光了。
“还有这种好事？”
要知道，他们宣传部就这一次的新品发布会预热方案都已经做了不下二十个版本了，整个宣传部现在就像是一批孤魂野鬼似的，整天哀嚎遍地，怨声载道，作为部长的他也是头疼不已。
“不过也得看运气。”
“运气不好的话，会怎么样？”
牧西坦然一笑，颇有几分英勇就义的味道。
“人头落地。”
“！！！”
光是听上去就好悲怆。
宣传部部长看向牧西的眼神里都多了几分深深的崇拜。
牧西在这样的眼神下，毅然决然走出了办公室。
-
前台小姐姐打完那个电话以后对待宋皙的态度那叫一个好啊，又是送茶又是送点心的，搞得宋皙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不用了，我就是想见顾总，所以我可以见顾总了吗？”
“这个……”前台小姐姐只得到了要照顾好宋皙的命令，至于其他根本不是她能决定的，于是硬是将小蛋糕塞给宋皙，“您还是先吃点东西吧。”
“好吧……”
宋皙无奈叹了口气，只能再想别的办法。
没过多久，牧西到了。
前台小姐姐忙跟他鞠躬问好，“牧特助。”
“你先去忙吧。”
前台小姐姐便去忙了，只是眼神时不时地往这边瞟，就是想看看宋皙到底有什么后台，竟然能让牧西特意下楼来见她。
宋皙见到牧西很高兴，这就说明她离能见到顾黎商更近了一步。
“我现在能见顾黎商了吗？”
这事牧西哪敢做主，也就只敢偷偷下来找宋皙罢了。
“宋小姐您先别着急，您这次来找顾总是为了……？”
“跟他道歉的。”
“您有没有什么表示表示？”
牧西一阵比画，试图让宋皙更容易理解一些。
“有的。”宋皙连忙把便当拿了出来，“我准备了便当。”
“自己做的？”
“算……算是吧。”
宋皙不太会说话，一被问就有些心慌，但还是强行应下了。
自己做的才会显得更有心意，兴许这样就能早点获得顾黎商的原谅。
牧西倒是也没注意这些细节，只要这是宋皙用来道歉的，事情就会变得轻松许多。
“你可以先把这个便当交给我，我帮你送到商爷面前，至于他到底收不收，我也不能保证。”
宋皙考虑了一会，终于还是决定将便当递给牧西，“麻烦你帮我多说几句好话。”
“行，你先别走在这里等会，如果有什么消息我好及时通知你。”
“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应该的。”
牧西拿着便当上了楼。
总裁办公室在顶楼，牧西敲了敲办公室的门。
“商爷，我可以进来吗？”
“嗯。”
房间内传来顾黎商沉稳清冷的声音。
牧西推门进去的时候，顾黎商顺手将电脑屏幕合上。
屏幕上正是公司大厅的监控画面。
他冷着脸开口。
“有事？”
牧西将便当盒放到办公桌上，“抱歉，今天中午订的餐出了点意外，不知道能不能用这个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