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怎么样?”马队看着被抬走的林秀芳问。
“昏迷了,但生命体征稳定。”唐越说,“那个老太太的鬼魂出现了,说她是奉命行事。”
马队的脸色凝重:“看来背后的人要动手了。”
“不只是要动手。”唐越说,“我觉得他在等什么,或者说在准备什么。”
救护车开走后,马队让手下在林秀芳家里仔细搜查,自己则和唐越回到了电视台。
“唐总,网上又炸了。”曾雨打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是警方刚刚发布的消息,“你看这个。”
唐越凑过去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警方发布的是两起离奇命案的信息。第一起案件的死者叫孙富贵,四十五岁,某公司的财务主管。三天前,他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死因是溺水。
但诡异的是,办公室里没有任何水源,地面干燥,连一滴水都没有。法医检验发现,孙富贵的肺部充满了水,确实是溺死的,但这水是从哪来的,没人能解释。
第二起案件更离奇。死者叫刘妙奇,三十二岁,自由职业者。两天前,她被发现死在家中,全身烧焦,但她家里没有任何火灾痕迹,连烟熏的痕迹都没有。
法医鉴定显示,刘妙奇确实是被活活烧死的,但火源在哪,完全查不出来。
“这两个案子太邪门了。”陈术看完资料说,“一个在没有水的地方溺死,一个在没有火的地方烧死,这不科学啊。”
“不科学,但很灵异。”唐越盯着屏幕上的两张死者照片,突然说,“放大这两张照片。”
曾雨照做,两张照片被放大到整个屏幕。
唐越仔细看了看,指着孙富贵的照片说:“你们看他的脖子。”
陈术凑近看:“有个红印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勒过。”
“不是勒痕。”唐越说,“是符文。”
他又指向刘妙奇的照片:“她的手腕上也有,虽然被烧焦了,但还能看出痕迹。”
马队也凑过来看:“你是说,这两个人身上都有符文?”
“没错。”唐越说,“而且这个符文我见过,就在那个玉坠上。”
马队的脸色变了:“你是说,这两起案子和林秀芳女儿的案子有关?”
“很有可能。”唐越说,“三年前的车祸,现在的两起命案,还有林秀芳被控制的事,这些应该都是同一个人做的。”
“但为什么?”陈术问,“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唐越没有回答,而是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吗?是我,唐越。”他说,“帮我查两个人的资料,孙富贵和刘妙奇,越详细越好。”
电话那头的老张是唐越在江湖上认识的朋友,专门做信息调查的。
“行,给我半个小时。”老张说完就挂了电话。
等待的时间里,唐越让曾雨把警方公布的案件细节都打印出来,自己则在白板上开始画关系图。
林秀芳的女儿小雨在最中间,往外延伸出三条线,分别指向孙富贵、刘妙奇和那个灰发老太太。
“假设这三个人都和小雨的死有关。”唐越一边画一边说,“那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
“会不会是共犯?”曾雨说,“三年前的车祸是他们一起策划的?”
“如果是共犯,为什么现在又要杀他们?”陈术反问。
“灭口。”马队说,“有人想把知情者都杀掉。”
唐越摇摇头:“不对,如果只是灭口,有更简单的方法。用这种邪术杀人,太引人注目了。”
“那就是故意的。”马队说,“凶手故意用这种方式杀人,就是要引起关注。”
“引起谁的关注?”唐越问。
马队沉默了。
就在这时,唐越的手机响了,是老张打来的。
“查到了。”老张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这两个人的关系很有意思。”
“说。”唐越打开免提。
“孙富贵,表面上是公司财务,实际上是个地下钱庄的老板,专门做高利贷生意。三年前因为借贷纠纷,有个客户跳楼自杀了,但他花钱摆平了,没事。”
“刘妙奇呢?”唐越问。
“她更有意思。”老张说,“表面上是自由职业者,实际上是个职业医闹,专门碰瓷医院讹钱。三年前在城郊医院闹过一次,讹了二十万。”
唐越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城郊医院?”
“对,就是你们上次要去拍节目的那个废弃医院。”老张说,“不过那医院三年前还在营业,后来因为医疗事故太多,被吊销执照了。”
唐越和马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
“老张,再帮我查一件事。”唐越说,“三年前那起车祸,小雨被撞之后送去了哪家医院?”
“等等,我查查。”老张那边传来敲键盘的声音,过了一会儿说,“城郊医院,不过送到的时候已经没救了。”
唐越挂了电话,在白板上又加了一条线,把城郊医院和这几个人都连了起来。
“明白了。”他说,“这些人都和城郊医院有关。”
“什么意思?”曾雨不解。
“孙富贵放高利贷,刘妙奇搞医闹,小雨死在城郊医院。”唐越说,“这不是巧合,是有人故意安排的。”
“你是说,有人利用这些人,在城郊医院做了什么事?”马队问。
“很有可能。”唐越说,“而且这件事很大,大到需要用人命来掩盖。”
陈术倒吸一口凉气:“这得多大的事啊?”
“不知道。”唐越说,“但我们得去城郊医院看看。”
马队点头:“我现在就安排人手。”
“不用。”唐越说,“人多了反而打草惊蛇,我们几个去就行。”
“太危险了。”马队说,“凶手能用邪术杀人,你们去了万一出事怎么办?”
“不去更危险。”唐越说,“现在凶手已经盯上我了,与其被动等着,不如主动出击。”
马队想了想,最终还是同意了:“那我让人在外围接应,有情况立刻联系。”
“行。”唐越说完,转身对陈术和曾雨说,“你们两个不用去,这次太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