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天骂街?你怎么知道她天天骂?”白玲站住脚步。
“唉,我上个礼拜回家待了一会儿,一共没待一小时,咱妈就骂了一小时,那平时肯定也是一直在骂街。”
白小胖不理解老母亲,怎么就不能让孩子们自由选择呢?
“你别管,姐现在手上有个案子,等办完了,我会轻松一阵,到时候带你去见他。”
“嗯嗯!”白小胖连连点头。
白玲开着车回到所儿里,找政委说了下,说南鼓锣巷帽儿胡同有间房子,问能不能跟街道和轧钢厂打听一下。
结果赵政委说李有为昨儿来的时候就提了,自己已经打电话问过了,街道那边表示是轧钢厂改建的,去问轧钢厂了,估计这几天就能有消息。
正说话的时候,电话铃声响了。
赵政委接听,很快面相白玲笑了。
“好好好,我这就让她过去办手续,实在太感谢你们了。”
“好好好,谢谢。”
赵政委挂断电话,笑道:“白队长,你去街道办手续吧,但你别忘了好好感谢该感谢的人。”
“虽说南鼓锣巷属于咱们辖区,但分房子是两回事,你这是捡了天大的便宜。”
赵政委脑子努力运转,这事让他去办都有难度,李有为是怎么办成的呢?
“嗯,政委,我去了。”
白玲压根没想到能成,还以为李有为满嘴跑火车呢。
出门,太阳一晒,人有点发晕。
“好像,他也没骗过我?”
白玲摇摇头,开着车走了。
到了街道后,她才知道这件事有多复杂,办好手续后,主任表示可以带她过去。
但她实在太累了,婉拒后回到车上就睡着了。
再醒来,天已经黑了。
“呼......”
她呼出一口白汽,感觉两个肺像是冻在雪地里的玻璃瓶子,一抽一抽的冷......
开着车来到九十五号院门口,她一下车,就被里面的热闹吸引了。
中院,正屋门口摆了张桌子,坐了个黄毛,是真黄毛,老外啊。
“哦,弄!泥的身体简直就是头活驴啊!”
小约翰对着傻柱说道,“泥去拉磨吧,那个工作属于泥!”
“轰!”
“傻柱,我们叫你牲口你还不乐意,你看,人洋大夫都这么说。”
“大夫,他身体真那么好吗?”
“还用问大夫啊,我都能看出来,这大冬天的,几个红光满面的?”
“大夫大夫,给我看看,给我看看!”
有便宜必须要占啊,阎埠贵赶紧撸开袖子,露出干瘦的手腕。
“我看看!”
小约翰捏住阎埠贵的寸口脉,闭目感知,“泥有点中毒呀!”
“中毒?”
阎埠贵一跺脚,这洋大夫是真有货,最近确实有点恶心。
“泥家的耗子成群了,污染了粮食,你要把家里的粮食都扔了!”
小约翰一脸严肃,仿佛阎埠贵只要不听,就活不了几天一样。
周围一下就安静了。
这药方别看不用吃药,但对老阎打击太大了。
咳嗽吐出来的饭粒,他都要捡回来塞嘴里,指望他把粮食都扔了?
“别介啊大夫,有没有别的办法?洗洗不行吗?”
家里刚买了点粮,这还没捂热乎呢,阎埠贵心碎了。
“行,但那就要看命了,弄不好就容易全家集体躺板板啊!”
小约翰主打一个让老阎家鸡犬不宁,目的达到就挥挥手。
“小约翰啊,给老祖宗看看啊。”
别看聋老太太在李有为面前低调,但在外人面前,她还是那个屹立不倒,牛逼轰轰的老太太!
“好嘞好嘞!”
小约翰就盼着她呢。
聋老太太坐到小桌对面,伸出枯瘦的手腕。
小约翰这次切脉切的很久,半天才缓缓睁开眼,看向了易中海。
“泥是她干儿子对吗?小师弟告诉我的!”
易中海犹豫了下,和王翠兰离婚后,就没怎么管过老太太了。
但还是点点头,“大夫你开方子吧,我去抓药。”
“唉,药没用,老太太的病在心不在身。”
小约翰湛蓝色的眼睛里,涌动着无奈的光芒。
“老太太,我上次就和你说了,你不能受气,你怎么不听呢?”
聋老太太肩膀一软,哀叹一声,纵横江湖大几十年,就没遇到过那样的牲口。
“老太太啊,你如果还是总受气,就只剩下两个礼拜的寿命了,我言尽于此啊!”
说完,小约翰还拍拍老太太手背,勇敢点,燥起来!
多整点任务出来!
“唉......”聋老太太慢慢站起来,蹒跚的往后院走去......
“给我大孙子看看,给我大孙子看看!”贾张氏拽着棒梗的手挤到最前面。
“个洋鬼子,会咱老祖宗留下来的医术?”
棒梗梗梗着脖子,一脸不屑。
“嗯,你这个观点,我倒是非常欣赏!”
小约翰难得从他身上看见点闪光点。
“来,让你的国际友人叔叔给你诊诊脉!”
“来吧!”
棒梗大马金刀往那一坐,细胳膊放到桌上。
“好好给看看,好好给看看,我大孙子最近不怎么高兴。”
贾张氏操碎了心,就希望大孙子开心点。
小约翰点点头,脸色迅速沉了下去。
“哎呦,看来要出事儿啊!”
“是啊,刚才给老太太看也没这么严肃呀!”
“你说棒梗会不会小小年纪得了啥大病?”
“我看你得了大病,你个母三驴逼,你那狗嘴里是吐出来一根象牙!”
贾张氏当时就怒了,冲着三大妈就喷。
“你、你怎么能那么称呼我?”
三大妈一脸悲催,这大院风气真完了,小的不着调,老的也不正经。
“滚犊子!你爹了个懒子的!”
贾张氏骂了一句,克制下愤怒,又着急的看向小约翰。
“唉,心病难医啊!”
小约翰松开手,缓缓的说道。
“心病?”贾张氏诧异道:“他还是个孩子啊,他能有什么心病?”
小约翰摇摇头,“少年的烦恼是最多的!”
“难道想找对象儿了?”
“不能吧,才多大点儿?”
“现在孩子早熟,你当是咱们那会儿吗?”
“唉,那也不能吧,不过也不好说。”
“你们都闭嘴!”
贾张氏老脸铁青,觉着老伙伴们有点烦人。
“喂,洋鬼子,我有什么心病?”
棒梗自己也好奇了,平时没心没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