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怎么可能跑了?!那么多人!不可能!”
“她们是随王的禁脔,必须搜出来!”
“在那边攻过来之前把她们搜出来!”
“所有人都没有看到她们出去!她们一定躲在哪里了!搜,挖地三尺,也要把他们找出来!”
时间紧迫,郭寻脑门泛红,整个人着急的如同点了引信的炸弹。
“哐~啷,哐~啷”
砸东西、乱翻乱找的声音此起彼伏。
“狂浪是一种态度…”翘着二郎腿唱歌的依然是邹思思。她嘴里哼着歌,手里不闲着。
“八筒!”
“碰!嘻嘻~”田明月如同偷吃蜂蜜的狐狸,喜怒哀乐都写在了脸上。
邹思思无所谓的把麻将递给田明月。
她自从跟了苏睿,从某种压抑状态中解脱出来后,仿佛患上某种彻底释放的病,无所畏惧,彻底放开了。
她的这种生活态度往往让颜蓉蓉皱眉。在颜蓉蓉心里,女人应该是娴静温婉、轻声细语的,而不是咋咋呼呼的。
所以,颜蓉蓉玩麻将和游戏的时候,通常都不和邹思思一个桌子。她喜欢与水柔、江婉在一起玩。
“花枝姐姐怎么样了?”颜蓉蓉小声问道。
困在鹅卵石空间里面,安全有保障,但是空间有些小了,众人都有些压抑,除了邹思思,每个人说话声音都不自觉的减小了很多。
水柔摇头,也小声说道:“睿哥对她不薄,不计前嫌救她于生死之间,给她哥哥安排职务。但她却不守妇道,如此对待这段关系。替睿哥不值,也替她惋惜。”
江婉没有插话,她能理解花枝为什么会被勾引。
江婉曾经作为保镖,护卫花枝出宫,处理生意上的事情。真的,那场面,各种奉承,各种利益交换,还有礼物,各色有各种目的的人,林林总总让人眼花缭乱。
她这样的护卫都会受到“骚扰”,礼品、银两仿佛不要的垃圾一般往外扔。
这一切对于男女都是诱惑。对男的来说还好些,社会认可,大众理解;但对于女人来说,一旦心智不坚,这一切可就都是刀子,都是陷阱!
那常妙新,江婉也见过,花枝说是她从路上捡的伙计,现在想来,那个时候,他们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江婉不是那样的性格,她能死心眼地喜欢周沃那么多年,也能够在“幡然醒悟”后为苏睿出生入死。
她理解不了花枝的想法,但能够猜测花枝变成这样的原因。
而此时的花枝也忽然理解不了自己的想法了。
这旬月以来,她就像着了魔一样被常妙新的花言巧语所“装潢”,被闪耀的幻想闪瞎了眼睛,也蒙蔽了心神,迷失在常妙新一声声“好姐姐”的呼唤中。
喊打喊杀的声音忽然让她清醒,当常妙新小脸苍白躲在她身后的时候,花枝忽然笑出声。
喊打喊杀声透露着钢刀冰冷的白芒泛起残酷的现实。
她很简单的醒悟了,就忽然回忆起了姚阔海让她死的片段,她自己的无助,她的迷茫和她的求生欲。回头看着常妙新,想起常妙新这段时间的“狗仗人势”,她忽然明白自己现在的“强势”其实也全都是空中楼阁。
其实,很早之前,她的内心深处已经醒悟了,但奇怪的固执仍然推着她沉迷在变态的错误之中。
“姐姐,怎么了?”常妙新其实非常聪明,在男女之事上胆子也大,但对于具体事情,他却不行,犯怵。天生吃女人饭。
“没事儿。你出去看看发生什么?”
“自然没有问题!我是男人嘛。哈哈”常妙新脸色微白,乍着胆子答应下来。
憋在屋里两天,他都憋坏了,从花枝手里得到的钱没有花出去,觉得闹心。
看着常妙新一步三摇的出去
花枝舒了口气,好在这半个男人还算有点男子气概。她也要去铺子里看看了,不知道外面闹哄哄的,会不会波及到生意。想来不会,那可是随王府产业。可能锦衣卫又在杀人了。随王太狠了。
想到这里,花枝有些许傲娇,也有些尴尬。
她扭了扭身体,继续化妆。
苏睿出外打仗,给了她巨大的空间,她又能出外照顾生意,又能调动资金,还能有随王侍妾的名头,可是让她风光无限。
终究是苏睿心软惹的祸。
花枝看了看身后的红床,想了想,还是决定等苏睿回来,她就和常妙新断了关系,大不了给他一些银两。
“吱嘎~”
大门响动!
花枝心想常妙新终究是个胆小的,这么一会儿,还没一个时辰他就跑回来了。
“姐姐?”
“嗯,屋里呢。进来吧。”
忽然,花枝猛然站起来,看向门口,因为她听到不止一个脚步声;伴随着她看向门口的视线,是踹门而入的士兵。
“随王侍妾?哈哈,养汉子的骚狐狸!哈哈,老子立功了!”随着常妙新进来的,是一个横壮的兵头,倒提八棱锤,脸显狰狞和狂躁。
“头儿,不如你先润一润这小娘子,然后交上去,嘿嘿,也给兄弟们留口汤。”士兵看花枝娇怯又强装镇定的艳丽模样不由得心动。
“啪!”
那汉子脸上刀疤横行,但眼神中的狡黠却不是粗豪的样子,原本的狰狞与狂躁蓦地消失,转手抽在手下脑袋上,骂道:“滚你马的。别乱搞!”
“我是随王侍妾!你们不要命了?!”
花枝看到眼前场景,哪里还不明白常妙新出卖了她。
“随王还有不守妇道的媳妇?我们帮他捉奸,他应该奖赏我们才对!你说是不是?”汉字后面的话问的是常妙新。
“是,嘿嘿。”常妙新陪笑,随后对花枝说道:“花枝姐,皇上出来了!随王完了!!哈哈,我也是为你好!”
“什么?”花枝身体摇晃,险些站不稳脚步,“随王,随王怎么了?他…他死了?”
“差不多!”常妙新随意的说道。
那军头瞪了他一眼,拱手说道:“奉侯爷命令,某要带你回去。”
汉子八尺的身高,横圆的身材,冬瓜一样的臂膀,让他的施礼好像要撑爆房间,但他回手打手下那一下又轻灵的像个猴子。
“你告诉我苏睿怎么样了?”
“呵,还没死。”汉子满脸鄙夷,有些不耐烦。
“走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