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当五在水中睁开眼，然后迅速闭上眼，慌忙往上游，破水而出。
水中全是黑点点，看的他直犯恶心。
一想到刚刚在房间里那些蟑螂，就像现在水中的黑点一样恶心，他就忍不住出口成脏，丝毫没有注意到，浴缸旁边还有一个握着刀的小女孩。
小女孩抬起手中的刀，用力向当五扎去。
当五突然打了个寒战，身体下意识一歪，躲过了这一刀。
“woc，****，***，*****！”
“楚禾！你在哪儿？楚禾！你在吗？”
当五看着微笑着的小女孩，只觉得毛骨悚然，楚禾不在身边，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另一边。
楚禾一睁眼，就发现自己在水中。
他连忙屏气凝神，表情严肃。
因为水中有许多蟑螂。
但这些蟑螂却没有咬自己，而是在吃水中的黑色颗粒。
楚禾往上游，浮在水面上，看到一个小女孩正拿着刀，微笑着看着自己。
楚禾不敢轻举妄动，他想起规则里面写了，不能伤害主人，他不确定眼前的女孩是不是主人中的一员。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两人一直这么对视着，如果不是水中的黑点在逐渐变少，不知道的以为时间被暂停了呢。
另一边。
王腾在水中惊醒，连忙游出水面。
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浴缸旁边，一手拿着刀，另一只手向他伸出来。
王腾问道：“你好，你看到我弟弟王跃了吗？”
王腾只是聋，但他不哑。
通过系统的奖励，他现在说话已经和正常人无异了。
小女孩不答。
王腾回忆着规则，说道：“谢谢你愿意拉我出来，你真可爱。”
他游向小女孩，拉住她的手，翻出浴缸。
刚离开浴缸，王腾就觉得有些口渴，但现在不是喝水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先把弟弟王跃找到。
王腾又看向小女孩问道：“小妹妹，我叫王腾，你叫什么名字呀？”
小女孩不答。
王腾继续问道：“没关系，那你知道王跃在哪里吗？可以带我去找他吗？”
小女孩不答。
就在王腾放弃求助小女孩的时候，小女孩指了指浴缸。
另一边。
王跃发现自己在水中，悠闲地游上来。
他曾是市级潜水冠军，水性极好，丝毫不慌。
还是那个小女孩，站在浴缸旁边，向他伸手，另一只手握着刀。
王跃观察了一下四周，然后自己翻出浴缸，向小女孩说道：“抱歉，很感谢你要救我出来，但我不太喜欢触碰除哥哥以外的其他人。”
王跃不是哑巴吗？为什么他能说话？
细看，他的嘴巴咧开一条缝。
他说的是腹语。
小女孩歪头，脸上的表情从微笑变成疑惑。
王跃说道：“这是腹语，用腹部和舌头等部位的运动来发出声音。”
小女孩的表情恢复成微笑。
王跃心里只想着哥哥，他转身去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无奈，他回头看向小女孩问道：“小朋友，你知道这扇门怎么打开吗？”
小女孩不答，只是走过来按住把手，就把门打开了。
王跃再次向小女孩道谢，推门离开浴室。
另一边。
小小一睁眼，发现自己在水里。
她扑腾两下，好不容易把头露出水面喘口气，就被浴缸边上握着刀的小女孩吓了一跳，又沉入水里。
小小不敢上去，只能努力让自己不要往下沉，但她的身体莫名其妙一直下沉。
不对劲啊，人应该是能浮在水面上的啊，她怎么浮不起来？
哦，小小也不会游泳，她只会瞎扑腾。
动作姿势错误，导致她只能下沉。
啊啊啊啊，我不想死啊，妈妈救我！
但小小的身体还是一直下沉。
小小放弃挣扎了，仰面望着水面上那一点光源。
难道我要死了吗？
难道我要被淹死了吗？
窒息的感觉就是这样吗？
原来水下看水上的光是这样的吗？
这就是沉入水底的感觉吗？
完全无法控制身体了吗？
视线有些模糊了吗？
我是不是要死了？
诶？
我怎么还没死？
我竟然能在水下睁开眼睛？
等等！
我能在水里呼吸！
woc！！
我能在水里呼吸！！！
woc！！！！
就在刚刚，小小扑腾出水面换气的时候，小女孩看着小小微笑，刚想开口说话，就见小小又沉入水中。
小女孩发现小小不会游泳，赶紧施法，一道蓝光没入小小额头。
但小小一直憋气，没有发现自己能呼吸了，直到实在憋不住的时候，身体下意识呼吸，才发现自己的buff。
但是小小扑腾两下，还是不会游泳。
也行吧，能在水下呼吸已经很了不起了，她不能奢求太多。
就在她刚刚扑腾的时候，正好面向水下深渊。
既然能在水下呼吸了，那干脆多游一会儿，看看自己能沉多深。
不知道离开副本之后，还能不能有这个buff了。
越往下，压强越大，小小有些累了，干脆模仿刚刚自己身体自动下沉的样子，不再游了。
越往下，光线越弱，水越凉。
噗——
已经到底了。
小小想拿手电筒照亮，又怕水把手电筒泡坏了电到自己，只好借着水面的光看看水下的景象。
大概能看出来是十扇门，每一扇门上都有一个名字，分别对应着他们十个玩家。
小小看到吴云山的名字，才想起来可以私信他。
小小打开对话框，发现私信被锁了，就连跟瑰堡的六个女鬼姐姐的联系也锁了。
好吧，现在只能靠自己了。
小小先打开了吴云山的门，因为他是自己的队友，要救也肯定先救队友。
打开门，水池里的水并没有漏出去，这扇门就像一道屏障一样，将水挡在外面。
小小钻入门中。
在她面前，有一个巨大的水球，刚好可以看清吴云山那边的情况。
而水球四周是一片漆黑，小小就飘在水球旁边，看着吴云山躲在水池里的样子。
这种第三视角看别人的感觉，好像上帝一样。
吴云山在水中分析着局势。
首先，他离开水，身体会干枯，但回到水中，身体又会恢复，说明他不能离开水，这个水对自己很重要。
第二，小女孩对自己有敌意，想要出去，就算身体不干枯，也要解决小女孩。
第三，规则不让玩家伤害主人，在不确定小女孩的身份之前，不能轻举妄动。
吴云山是见过瑰堡的六个女鬼的，没有小女孩。
所以，这个小女孩，要不就是女鬼中的其中一个，要不就是一个幻象。
如果是幻象，那么这个空间看到也是虚假的，肯定有突破口。
如果这个空间是被女鬼创造出来的，那么面前的小女孩就肯定是女鬼的分身。
吴云山回忆着六个女鬼样貌，最后锁定了林婉韵。
在前一天的相处中，林婉韵使用的水系法术更多。再加上小女孩西笑起来的眉眼，与林婉韵有七分相像，可以确定，她就是林婉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