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莹莹又忍不住咬着唇暗骂,“混蛋!就算转过身,也抵消不了你偷看我亵裤的事!”
可骂归骂,她还是警惕地扫了眼赵晏的背影。
确认他没回头,才攥着亵裤往焦岩后面挪了挪,尽量躲在阴影里。
粉色锦裙的裙摆太长,她弯腰时不小心绊了一下,差点摔在地上。
惊得她连忙扶住旁边的岩石,心脏“咚咚”狂跳,生怕赵晏听到动静回头。
“该死的裙子!”谢莹莹小声咒骂,伸手将裙摆往上撩了撩,露出半截白皙的小腿。
她攥着亵裤的手还在发抖,指尖触到柔软的织锦,脸颊又开始发烫。
长这么大,她还从没在别人背对着的时候穿贴身衣物。
哪怕知道赵晏看不到,也觉得浑身不自在。
她深吸一口气,将亵裤轻轻展开,小心翼翼地往腿上套。
可越紧张越出错,右脚刚伸进裤腿,就不小心勾到了裙摆的流苏,亵裤歪在一边,差点又掉在地上。
谢莹莹急得鼻尖冒汗,连忙用另一只手扶住,指尖蹭到小腿的肌肤,凉得她打了个寒颤。
“快点,别磨蹭。”
赵晏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几分催促,却没回头,“灵阵外的邪魔越来越多了。”
“再耽误下去,今晚就得在这儿跟邪魔过夜。”
“知道了!催什么催!”
谢莹莹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可动作却加快了些。她咬着唇,终于把亵裤穿好。
伸手拽了拽裙摆,将露在外面的衣角塞进裤腰,确保不会再出糗。
可刚直起身,就想起刚才赵晏手上还拿着赵倾颜的小肚兜,脸颊又烧了起来。
这个变态,居然还拿着别的女人的贴身东西!
趴在赵晏怀里的刹璃,似乎察觉到谢莹莹的动静,悄悄抬起头。
琥珀色的眼睛往后瞟了一眼,见她穿好衣物,又不满地“嗷呜”了一声。
小爪子轻轻拍了拍赵晏的胸口,像是在说“这女人真麻烦”。
赵晏无奈地揉了揉它的耳朵,低声道,“好了。再闹把你丢给邪魔当点心。”
谢莹莹整理好裙摆,走到赵晏身后三步远的地方,声音依旧带着别扭,“我……我穿好了。”
她没敢抬头看赵晏的背影,目光落在地上的碎石上,指尖还在无意识地抠着掌心。
刚才那阵慌乱,竟让她忘了再跟赵晏计较“变态”的事。
赵晏闻言,缓缓转过身,目光落在她身上,见她裙摆整齐,才松了口气。
他抬手将掌心还没来得及藏的雪色小肚兜和龙凤手镯塞进储物戒,动作快得像在掩饰什么。
天之境的灵脉气息随昼夜流转渐浓,赵倾颜蒙着黑色丝绸的眼眸轻阖,素白裙裾在疾驰的风里展开如蝶翼。
她足尖点过焦岩,每一步都踏在灵脉节点上,墨玉发簪斜插在发间,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周身淡不可察的先天道胎气息,将沿途窥伺的低阶邪魔震得不敢靠近。
她正朝着中部绿洲赶去,那里灵脉最盛,也是天骄汇聚之地。
突然,胸前传来一阵异样的空落感。
赵倾颜的脚步猛地顿住,指尖下意识探向衣襟内侧。
本该贴着肌肤的雪色小肚兜,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绸缎的柔滑触感、领口绣着的细碎墨梅,还有她习惯性系在腰侧的细带,全都没了踪迹。
她蒙着黑绸的眼眸微微睁大,清冷的眉宇间闪过一丝错愕。
这小肚兜是母亲留下的,用上古冰蚕丝织就,能温养先天道胎。
她从未离身,怎么会突然不见?
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身影,便是赵晏。
那日长宁府郊外,他碰掉她颈间墨玉项链时的模样还清晰如昨。
后来听闻他在断烟谷上榜,连谢莹莹都败在他手里……
这登徒子,连这种贴身之物都能弄到手?
赵倾颜的耳尖悄悄泛起淡粉,指尖攥紧了裙摆,心底涌起一丝说不清的幽怨。
又带着点无可奈何的嗔怪,“混蛋……越来越没分寸,竟还玩这种恶趣味。”
可抱怨归抱怨,她的脚步却更快了些。
方才用御天神瞳隐约感知到两股熟悉的气息。
一股是安伊果的神性威压,冷冽如冰。
另一股是冷若瑶的冰系灵力,清寒刺骨。
这两个女人,定然也在往中部绿洲赶,都是冲着赵晏来的。
“不能让她们先找到他。”
赵倾颜低声自语,素白的指尖泛起淡金光晕,御天神瞳的力量悄然铺开,将沿途的灵脉路径看得更清。
她足尖再次点地,身影如流光般朝着绿洲方向掠去,裙裾扫过的焦岩上,竟留下了淡淡的墨梅香。
七天后的晨光,透过断烟谷深处的岩缝洒下,落在赵晏三人身上。
谢莹莹正半跪坐在赵晏身后的岩石上,指尖熟练地按在他肩颈的天宗穴上,力道比初见时均匀了太多。
不再是没轻没重的按压,而是顺着肌肉纹理揉开,连赵晏都忍不住放松了肩背,闭目靠在焦岩上养神。
粉色锦裙的裙摆垂落在地,扫过细碎的石渣,谢莹莹的美眸里却没了之前的刁蛮,只剩几分挥之不去的幽怨。
她一边按,一边小声嘀咕,“混蛋……”
“居然让我给你揉了七天肩,等我回去告诉轩辕姐姐,看她怎么收拾你……”
声音压得极低,却还是被赵晏听了去。
“哦?你要告诉傲清什么?”
赵晏睁开眼,侧过头看她,额间血金印记泛着淡暖光,嘴角勾着几分调侃,“告诉她,你给我当侍妾,还揉了七天肩?”
“谁是你的侍妾!”
谢莹莹的脸颊瞬间爆红,手下的力道不自觉重了些,惹得赵晏轻“嘶”一声。
她慌忙收力,却还是别过脸,小声反驳,“我只是……”
“只是怕你路上没力气打邪魔,才帮你放松的,别自作多情!”
趴在赵晏腿上的刹璃,此刻正把雪白的肚皮朝上,尾巴轻轻晃着,闻言却猛地抬起头。
琥珀色的眼睛瞪了谢莹莹一眼,还朝着她“嗷呜”叫了两声。
像是在拆穿她的借口,又像是在抗议“这女人又跟我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