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林川低调行事,为高考让路。
来羊城一个月还没好好逛逛,便带着沈知瑜和方语柔到处随便玩玩。
比如去羊城塔阿尔法探索乐园、融创水世界、游艇珠江夜游、圣托利温泉庄园等。
当然是分开的,两天带沈知瑜两天带方语柔。
沈知瑜好感度卡在99,没有变化。
方语柔玩了两天,好感度从80涨到82。
这日刚结束游玩,于微走上前说道:“公子,羊城钢琴曲比赛快开始了,苏浅语来了羊城,既为个人,也代表华韵钢琴出站,但却出了状况。问题有些棘手,我想这事有必要跟您说一声。”
林川问道:“我们不是赞助了吗,还能出什么棘手的状况?”
于微说道:“比赛开始之前,有个小小的集训,选手都会提前到来,在钢琴室备赛。结果苏浅语自创的钢琴曲,被另一个选手盗用了。”
“本来钢琴室是有监控的,但却离奇丢失。苏浅语保留有乐谱,但纸质的无法证明先后关系。江海大学钢琴室的录像只保留七天,早就没了。”
“更要命的是,她这首曲子是不完整的。后面部分,她还没编出来。”
“反倒另一位选手,把后半部分补齐了。”
“而且那位选手的老师,是钢琴界难以撼动的教父级人物秦岳明。”
“资本层面,他有多家乐器品牌股份。还跟地方集团,冠名投资了数个文化艺术产业园。”
“权威层面,他是国内顶尖音乐学院的副院长和博士生导师,政府特殊津贴专家,教育部艺术学科评议组成员,担任省市两级政府的文化顾问。他的门生遍布全国,占据各大音乐学院、乐团、音协的关键岗位。”
“跟他对抗,几乎等于跟整个系统对抗。”
“苏浅语才刚开始维权,秦岳明就站出来为他学生说话,整个钢琴圈一面倒,没人信苏浅语。”
“甚至觉得,她是出来蹭热度的。长得这么好看,估计想出道了。”
“甚至华韵钢琴集团都在怀疑在退缩,不想继续鸡蛋碰石头。”
“但不知道您看法,于是向您请示。”
简单来讲,华韵钢琴是资本,但人家也有资本,且权威性根本不是华韵钢琴能比的。
如果单纯是一个员工,那华韵钢琴恐怕就认怂了,但这位员工跟董事长是大学同学,还是董事长推进来的,那么怎么处理,得问董事长。
林川沉吟半晌,说道:“微姐你怎么看,相信苏浅语吗?”
于微说道:“我看了苏浅语的琴谱,不像是做旧的,她的同学也为她站台,说在江海大学就听过,苏浅语的为人,也不像是那种人,当然真相如何,我不敢下定论。”
林川说道:“与其相信一个陌生教授,我也更相信亲眼见识到的苏浅语的为人,不过出于审慎,我还是先听听吧。”
林川戴上了耳机,播放了苏浅语的弹奏和另一个选手的弹奏。
苏浅语的弹奏只有半部分,另一个选手的却是补齐完整的。
不过一听林川便发现,确实苏浅语早就弹奏过,她给自己的那份钢琴心得里,也有相关琴谱。
而且以林川系统升级的宗师级音律技能,可以听出来,虽然另一个选手后半部分补得很专业,估计其中少不了秦岳明的功劳,但细微之处有区别,根本不是一个风格。
林川说道:“通知华韵钢琴总经理,继续维权。当然光靠华韵钢琴,怕是不够了。既然对方权威,那就站在更高的权威上再进行对话吧。”
于微点头:“公子,具体怎么做?”
林川说道:“大方向上,分三步走吧。第一步,控制产业根基和权威赛事。第二步,垄断教育渠道和未来人才。第三步,掌控钢琴曲话语权。我给你五十亿的资金,你自己看着办。”
于微的领悟能力和办事能力,根本用不着林川多说,给了大方向,她就能办得妥妥的。
于微点了点头,准备立即去办。
林川叫住了她:“苏浅语现在人呢?”
于微说道:“她应该在华韵钢琴私教羊城分部,听说她为了证明钢琴曲是自己的,急着将后半部分编出来,几乎把自己锁在了的钢琴室。”
林川点了点头,让司机改道去了钢琴私教。
与此同时,华韵钢琴旗下私教羊城分部。
一间独立钢琴室,苏浅语正在弹奏。
华韵钢琴旗下连锁私教遍布全国,羊城作为一线城市自然有。
可惜羊城这个钢琴曲比赛,华韵钢琴不是最大赞助方,集训也就不在华韵钢琴室,不然也就不会出现被盗的情况。
出了这种情况,苏浅语自然不愿意待在之前那个钢琴室,在林川旗下的钢琴室,她才稍稍安心。
然而毕竟钢琴曲被盗走了,她还没有足够证据,现在全网都相信那个女生,不相信自己,她的内心,难免焦躁。
这首曲子最初的旋律,是她生母生前弹奏给她听的,可以说是她跟母亲,最深的联系。
它不仅仅是一个作品,更是与逝去母亲之间最私密最神圣的情感连接,是母亲留存在世间的回响和遗物。
苏浅语之所以对钢琴有执着和梦想,也跟母亲和这首曲子有很大关联。
如今不仅被偷走,还被以完全不对味的方式强行补全并据为己有,这种灵魂上的亵渎和失去感,远比比赛失利或名誉受损更让她心如刀绞。
想到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质疑和污蔑,称她蹭热度想出道,想到自己代表华韵参赛却让公司和信任她的林川面临非议甚至背负污名,一种强烈的羞耻感和沉重的负罪感像烈火一样灼烧着她的心。
所以她非常急迫地,想要将曲子夺回。
她怪自己没有提前做好防范,现在证据不足。
只能努力编出后半部分,弥补自己过错并证明曲子是自己的。
然而这首曲子,是温暖平和的风格。跟她现在心境,是截然相反的。
她心里越是焦急,节奏就越来越乱。
越是想要控制自己冷静下来,就越烦乱。
努力控制手指恢复往日轻盈灵动,但因情绪焦躁导致的手指僵硬却越是挣扎越是不受控制。
她紧咬下唇,倔强地没有停下来,双眼不知不觉,已经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