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些年的沉淀和中年不得志。
又得到了贺时年的认可,成为东开区班子成员。
祁同军深刻的认识到。
在官场,干得再好,也需要领导看得见,并赏识。
这也就是很多人都喜欢搞排面,假大空的原因。
你干得天花乱坠,步步生莲,但没有人看见,那很大程度就是空的。
从此刻,祁同军愈发坚定要跟着贺时年,牢牢抱紧他大腿的想法。
官场如棋,官路如谱。
在官场中,谁都是棋子,有少部分人可以成为执棋者。
有时候也可以进行角色互换。
关键在于,当你是棋子或执棋者的时候如何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周一。
曹宝坤打扮的油光水亮的来到县委大院。
车子刚刚停稳,他准备下车,手机就响了起来。
曹宝坤不耐其烦地拿起手机一看。
谁这么无聊,这么早给他打电话。
但见到来电显示之后,曹宝坤瞳孔骤然一缩,脸色也变得恭敬。
州纪委书记季道平。
季道平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
一瞬间,数十个念头从曹宝坤心中升起。
心脏也不受控制狂跳起来。
但最后还是控制着情绪说道:“早上好,季书记,我是曹宝坤。”
季道平的声音很冷,轻哼一声。
“我当然知道你是曹宝坤,你现在可是大名人呐。”
季道平如此一说,曹宝坤冷汗都吓出来了。
“季书记,你可真会开玩笑,我算什么名人呐,我都是在党的领导下工作······”
“曹宝坤!”
季道平厉声训斥,声音很大!
曹宝坤一哆嗦!
“你好大的胆子,你竟然敢怂恿你弟弟破坏招商引资,猥亵妇女,敲诈勒索,将外商堵在高速路口。”
“你弟弟被抓了之后,你竟然还动用你手中的权力私下救人,置法律不顾,你告诉我有没有这件事?”
曹宝坤吓得冷汗直冒,连连否认。
“季书记,这一定是误会了,我没有呀!”
“没有?”
“曹宝坤,人家的举报电话都已经打到了赵州长和方书记那里了。”
“说你纵容弟弟犯罪,破坏营商环境,破坏勒武县的发展和稳定,说你蛇鼠一窝。”
曹宝坤听后,心魂早就吓得飞上了天。
季道平的话犹如千斤巨石压在他的身上,让他连呼吸都窒息了。
“季书记,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我怎么敢破坏营商环境,怎么敢破坏稳定和发展呀!”
季道平怒道:“误会个屁,白的说不成黑的,黑的也说不成白的。”
“方书记对此事非常愤怒,要求严惩不贷,你自己看着办!”
“我给你打这个电话是警告你,这件事怎么处理,你亲自联系政法委书记。”
曹宝坤连忙道:“好的,季书记,我马上调查,一经查实,一定严加管教。”
季道平又训斥道:“管教,这件事是管教的事吗?你是猪脑子是不是?”
“我现在给你两个建议,第一、亲自将犯罪嫌疑人送到州公安局。”
“第二、我让州公安局局长龙福润同志亲自下去抓人。”
季道平是州纪委书记。
按说这件事如何处理,不应该是季道平打电话,而应该是政法委书记。
但是,季道平对曹宝坤有提携之恩。
季道平能打这个电话,也算是给曹宝坤最后一点面子,同时也给他一个机会。
季道平向来有冷面包公的殊荣。
如果曹宝坤执迷不悟,他可不介意大义灭亲。
曹宝坤一听,汗流浃背,同时,他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
如果不将自己的弟弟交出去。
那么毫无疑问,他将彻底被官场踢出局。
这一分析,该怎么做,曹宝坤已经心知肚明。
兄弟犯法,牵连不到他曹宝坤。
但如果执意包庇,后果就严重了。
这个时候,不要说是亲兄弟,哪怕是亲老子老娘。
他曹宝坤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也必须将人交出去。
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
“季书记,我明白了,我一定将人亲自送到公安局。”
季道平挂断电话,曹宝坤瘫软下去。
他已经没有选择。
只有弃车保帅,趋吉避凶,这就是残酷的人性本能。
接着,曹宝坤没有去办公室,而是去找了曹宝昌。
一见面,曹宝坤就开骂。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都说让你收敛,不要和贺时年作对,你踏马的就是耳朵里面噻了屎。”
“这下好了,被你调戏的女人已经状告州委了,事情闹得很大,要求严惩不贷。”
曹宝昌一听,屎都差点出来了。
“大哥,大哥你要救我呀!我没有强暴那个女人,我就是摸了一把她的屁股。”
曹宝坤闻言,怒火更甚。
“曹宝昌,我让你喝不了猫尿,少喝点,喝多了你就控制不了你哪根玩意儿。”
“你家里没有老婆吗?你好端端的去招惹人家干什么?”
曹宝昌知道自己这次栽了,脸色已经变得一片苍白。
这时,老母亲又走过来。
“老大,你就帮帮老二,你就这么一个弟弟,要是他坐牢了,下辈子就完了。”
曹宝坤怒道:“妈,这件事我保不了他,是他自作孽。”
“老大,你是副书记,你有权力,你一定要想办法!”
“妈,老二会这样,都是被你宠溺的,如果不是你惯着他,他能有今天?”
“这件事已经惊动了上面的领导,绝对不会就这样过去。”
说完,他不理会头发已经花白的老妈。
拖着自己的弟弟。
“走,你现在就跟我走,你的罪不严重,等拘留一段时间,过了这个风口,我想办法将你捞出来。”
曹宝昌吓得噗通一下跪倒在地。
“妈,你向大哥求求情!”
“大哥,大哥你要救我呀,我不想坐牢,我不想丢工作。”
“要是我坐牢了,我老婆就跟别人跑了。”
旁边的老母亲看着,心疼得紧。
见老大来真的,她也是双腿发抖,气血攻心,一头栽倒在地。
“妈!”
“妈!”
“快,喊救护车!”
曹家老宅一时间乱作一团。
······
同一时间,贺时年正在前往县政府的路上。
今早,他刚刚到办公室,就接到了阮南州的电话,让他去办公室。
贺时年猜测,今天阮南州主动见他,有两件事。
一件事是招商引资的事。
另外一件事,就是招商之前,阮南州给他的那两家公司的事。
贺时年目前已经清楚。
两家公司,其中一家公司是胡双凤的。
并且已经猜到,胡双凤和阮南州之间有着特殊的关系。
另外一家,贺时年让郑新成做了调查。
后面也了解到,这家公司其实就是一家皮包公司,专门靠着政府的关系运作倒卖地皮的。
而背后的老板不是别人,正是薛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