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惊天事变
芳泽脸色铁青地离开后，曹新民抱着文件进来："；部长，张司令来电。"；电文用钢琴谱加密，织田杏子正在客厅弹奏修改版的《英雄波兰舞曲》，旋律中藏着"；装甲列车已就位"；的暗号。
1927年秋，奉天城郊。张雪梁蹲在浑河岸边，手指划过冰凉的河水。这位刚从德国装甲学院毕业半年的少将，军装口袋里还揣着克虏伯工厂的工程师证书。河面下十艘改良潜艇正悄然潜行，月光把波纹映在他新配的德式军靴上。
"；报告！哈尔滨的铁路工人到了！"；副官郑洞国踩着枯叶跑来，手里捏着吴浅宁从上海发来的加密电报——用李北辰夫人叶淑仪的糕点配方做的暗语。
兵工厂地下密室内，五百名工人正改装列车炮。张雪梁抚摸着炮身新铸的北斗徽记，突然将怀表贴近炮管。表盖上的牡丹江防区图与膛线完美重合："；明早六点前，我要这二十门炮能打到南满铁路第三道岔。"；
突然整个密室剧烈震动，顶棚簌簌落灰。张雪梁抓起望远镜冲上了望塔，只见浑河对岸的日军油库腾起蘑菇云——潜艇部队得手了。他摸出李北辰送的瑞士军刀，在栏杆刻下"；还我河山"；四个字。
“司令！”副官郑洞国匆匆赶来，手中紧握着一份刚刚收到的一封密信。密信的纸角沾染着一抹独特的松脂香气，那是来自大兴安岭特产偃松树的味道——这也是他们与李北辰之间约定的特殊防伪标记之一。
张雪梁接过密信，掏出打火机，将火苗靠近纸张边缘。原本看似空白的纸面，逐渐显现出一行行隐形墨水书写的文字。随着火焰的舔舐，李北辰熟悉的亲笔字迹缓缓浮现在眼前：“樱花将谢于霜降前夜。”短短几个字，却蕴含着极其重要的信息。张雪梁凝视着这行字，眉头紧锁，大脑飞速运转起来。
……
九月十八日清晨，阳光刚刚洒落在奉天城头上，便惊现两道令人瞩目的景象：两面帅旗几乎在同一时间冉冉升起。一面是张雪梁那面墨绿色的将旗，旗帜随风猎猎作响；另一面则是王大成那面猩红得如血般鲜艳的大纛，两者在瑟瑟秋风中相互绞缠、交织，仿佛是两条正在激烈争斗、抢夺猎物的巨大蟒蛇一般。
远处，小八嘎领事林久治郎正手持望远镜，紧张地观察着城头的动静。当他看清城墙垛口后的情景时，握着望远镜的手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那些本应是木制的假炮管，此刻竟然闪烁着冷冽的钢蓝色光芒，宛如一支支蓄势待发的利箭，直指向城外。
“这简直就是对我们小八嘎帝国赤裸裸的严重挑衅！”林久治郎怒不可遏地吼道，随即将手中的抗议书，狠狠地拍在了王大成面前。这一拍之下，力道之大竟直接震翻了摆放在案几上的青龙瓷杯，杯中热气腾腾的普洱茶顿时泼洒而出，溅湿了王大成身上那件笔挺的将服。
王大成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他不紧不慢地抬起手来，轻轻地擦拭着溅落到将服上的茶渍。
"；林领事可知道这是什么？"；他突然掀开墙上的山水画，露出满蒙铁路立体沙盘，"；贵国在南满铁路两侧的暗堡，比这棋盘上的棋子还密。"；沙盘突然通电，代表日军据点的红灯却成片熄灭。王大成接着说出了让林久胆寒的话：“我们有把握在一小时内，让这些碉堡灰飞烟灭，你们好自为之吧。”
九月十八日晚八点，奉天城北日军兵营外，徐虎踹开装甲车舱门。寒风裹着雪片灌进来，他拎起满脸是血的士兵："；弟兄们看好了！赵得柱被小鬼子打伤带走了，刘友根亲眼见到，军帽还在这里！"；探照灯扫过墙头军械库，三十辆坦克炮口齐刷刷抬起。徐虎将军帽摔在日军中佐脸上："；我的人在你的军营失踪了！我们要进去搜查！"；
日军中佐刚摸向佩刀，徐虎的枪管已顶住他眉心："；要么开门，要么..."；话音未落，军营水井轰然炸开。二十辆涂着旭日旗的装甲车刚冲出营门，就碾上磁性地雷——张雪梁按克虏伯图纸特制的反装甲雷，专炸小八嘎的薄皮战车。
"；司令！缴获毒气库坐标！"；参谋捧着带血的牙齿跑来。张雪梁用军刀挑开金牙，微型胶卷掉在《马关条约》复印件上。他忽然想起柏林装甲学院里，得国教官演示毒气战的情景，胃里泛起酸水。
……
浪速通旅馆内，土肥原贤二烧毁密电码本的手突然顿住。火盆里的灰烬竟呈现北斗七星排列，他猛地扯过女招待的和服腰带——十六瓣菊纹的变形对应着摩尔斯电码。窗外传来刺耳电波声，榻榻米下的磁粉干扰了关东军通讯。
"；八嘎！"；他掀翻茶桌，抹茶在榻榻米上流成辽东半岛形状。三天前大连运来的草席被做了手脚，此刻整栋楼的无线电都充斥着杂音。他不知道，大帅府地下三十米处，张雪梁正破译着关东军求援电报。
次日凌晨，长春开往奉天的"；亚细亚号"；列车在四平脱轨。驾驶室的列车长尸体紧攥半枚北斗徽章，十节车厢里的240毫米重炮滚落山涧。吴浅宁靠在隧道岩壁上，旗袍裂口处露出带血的绷带——昨夜她扮成歌姬在车长酒里下了药。
奉天兵工厂了望塔上，王大成看着安东方向升起的绿色信号弹，灌了口烧刀子："；给李部长发电！朝鲜的小鬼子被诳进凤凰山了！"；他脚边躺着小八嘎领事的抗议书，正好垫桌脚。
……
张雪梁接到了前线的报告：奉天驻军军营，因不配合第一集团军的正当检查要求，已经被缴械了，过程中遭到激烈的反抗，我第一装甲师予以了坚决回击，歼敌两千余，俘虏三千，我伤亡可以忽略不计。
张雪梁将佩剑插进沙盘上的旅顺："；一个月，我要让北斗旗插到这里。"；身后的东北全图被朱砂标出七处要塞，恰似北斗七星。郑洞国忽然发现，剑柄上的夜明珠正对黄海某处——那里停着李北辰新下水的"；镇海"；号航空母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