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在挡路。”楚小凝面无表情道：“怎么，堂堂云水国公主想当街撒泼？”
孟萤脸色一变道：“你真以为有阳文宇护着本公主就不能把你怎样？”
“原来萤儿与墨凝姑娘你是旧识啊。”这时，江暮天把孟萤拉住，对楚小凝笑道：“既然既然你与萤儿有旧，那就是本相的好友了。改天本相一定会请墨凝姑娘你做客。”
“怎么，上次在归明山那一剑还不够你受的？”楚小凝冷声回应着，心中却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这江暮天仿佛吃错了药一般，一直盯着她，而且眼神异样，浑身有发抖的迹象，一看就不正常。
“本相终身难忘的不仅是那一剑。不知姑娘你现居何处？”江暮天丝毫不以为忤，继续笑着和楚小凝说着。
“你们很熟吗！？”一旁的孟萤已是忍无可忍，若非此番是隐藏身份跟过来，不宜声张，她恐怕早已暴起对楚小凝动手。
“很熟，我差点砍死他。”楚小凝点了点头，当即不再理会二人，大大方方地从江暮天身旁离开。
楚小凝离开后，江暮天还在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而孟萤却已经彻底爆发了。
“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孟萤扯着江暮天来到小巷，质问道：“你们刚才是在打情骂俏？不说清楚，我和你没完！”
“咳。”随着楚小凝的离开，江暮天的神情也稍微恢复了正常，急忙解释道：“她说的是真的，当初我在归明山捉拿邪修，此女出来横加阻挠，我与之交手，还被砍伤了。”
“砍伤？是杀千刀的那种吧？”孟萤跺脚道：“你那么看着她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喜欢她？”
江暮天赶紧哄着孟萤道：“哪有！我只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而已。萤儿你真的想多了，那女的怎么能跟萤儿你比？她这人恬不知耻，倒是有想攀附我之心，但我岂是那种随便之人？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给她点颜色瞧瞧，嗯，这女的实在太可恨了！”
在江暮天花言巧语地安抚下，孟萤的情绪终于稍微平复，不过，对于楚小凝，孟萤的厌恶变得更加纯粹了，此女之前为阳文宇出头，坏她悔婚的好事，现在又来勾引自家情郎，简直是双倍讨厌。
看着楚小凝离开的方向，孟萤气得银牙紧咬，握紧了拳头……
另一边，楚小凝只把与二人的相遇当作一场恶心的小插曲，她回到驿馆房间后，立即把冰玉项链摆在桌子中间，之后把所有的灵果都堆在了冰玉项链周边。
上一次，小一就是如此吸收了灵果的精华，这一次楚小凝打算故技重施。
“这可都是高级货，小一啊小一，你吃饱了可得快点醒来。哎，没有我，你可怎么活……”楚小凝趴在桌子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冰玉项链。
一大堆灵果释放着浓郁的灵力，犹如一片小小的七彩云团笼罩着冰玉项链。
片刻之后，楚小凝发现周围的灵力正以极快的速度消逝，形成了一片小小的灵力旋涡，而旋涡的中心，正是冰玉项链。
冰玉项链仿佛一个无底的深渊，贪婪地吸食着灵果散发出的天地灵力，仅仅一炷香时间不到，异象消失，原因无他，那些灵果全都变成了果干。
这也太能吃了吧？
一直守着的楚小凝此刻唯有目瞪口呆。
楚小凝急忙拿起冰玉项链，关切道：“小一，这些灵果都被你吃了？是的话亮三下。”
冰玉项链亮了三下，回应着楚小凝。
楚小凝精神振奋道：“那你现在要恢复了没？是的话亮三下？”
冰玉项链只亮了一下。
楚小凝惊道：“这可是价值几十两的灵果啊，难道还不够？那你还要吃多少？”
冰玉项链亮了三下，之后又亮了三下，再之后就一直亮啊亮，一副恨不得把楚小凝眼睛闪瞎的架势。
“不是吧……小一大人呐我错了！”楚小凝泪流满面，冰玉项链闪得那叫一个歇斯底里啊，犹如一道道惊雷劈在楚小凝空荡荡的口袋里，劈在她的脸上。
似乎很满意楚小凝的崩溃，冰玉项链又连闪了三下，重新陷入沉寂。
“……”楚小凝彻底无语。
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摆在面前，好消息是小一现在比之前恢复了不少，至少都会嘲讽她了。坏消息是哪怕是一百两的灵石也远远不能让小一醒过来，自己还得加倍努力才行。
“不就是赚钱养家嘛，本姑娘习惯了，被灵果撑死了可不能怨我啊。”楚小凝抛开思绪，平复心情，收好冰玉项链之后，再次把画符的材料用具全都摆了出来。
这一回，楚小凝抱着让小一吃到撑死的决心，打算画个天昏地暗，她凝聚真气，舞动指尖，挥毫写意……
一个月后，楚小凝走出了驿馆，迎着迷雾平原寒冷的晨风，脸上尽是苍白与木然。
春晓符，足足一百二十张。若是按照之前的回收价格来计算，就是五百七十六两的超大买卖。
这一次，楚小凝没有之前那么兴奋了，这可都是辛苦钱啊。
这一个月里，她指尖一直处于磨破了又治疗、治疗了又磨破的惨烈循环中，仿佛无穷无尽，直到所有材料以及随身携带的所有丹药都消耗完。
赶紧把符都卖了，然后去买灵果，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楚小凝身心俱疲，却也强打着精神骑着小白往坊市赶去。
来到熟悉的坊市后，楚小凝也不挑剔，直奔上次收她符箓的那家店，打算尽快卖完。
然而，楚小凝就发现，对方不收。
“对不住啊姑娘，我们这里暂时不收符箓了，您请回吧。”上次接待过楚小凝的小二一个劲地赔不是。
“呃……怎么会不收呢？”楚小凝被弄得莫名其妙，春晓符，那可是修真界的硬通货，许多时候都可以直接当灵石使的。
“这是掌柜的吩咐下来的，您上旁边问问吧。”小二直接把楚小凝招呼出了门，若不是还要做生意，一副恨不得当场关门歇业的架势。
“……”楚小凝彻底无语了，上次自己不说是被当成财神吧，至少也算个大主顾，这回呢？直接被当成瘟神扫地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