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被徐靖授意,纷纷出手,使出全力攻击阵法,其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破阵。
小紫看着不断被攻击的阵法,肥龙给它的一百只最强的玄甲蚁,早就被它派去支援那边。
它看着前来的徐靖,还有其他零散的劫修会成员,它知道肥龙将大部分敌人扛了下来。
想到这里,它透过阵法,遥遥望向岛内另外一边的巨型光幕,那里的打斗声响彻天地。
它双目含泪只希望,那条喜欢吹嘘的蛟龙,不要这么轻易的死去。
它身旁还有一个阵盘,也是楚南布下的后手,只要敌人破掉磐石定海阵时,小紫就会毫不犹豫的激发出来,再次拖住敌人,给主人争取时间。
徐靖眼见一盏茶过去了,这阵法虽然看着摇摇欲坠,可还是没有被打破。
他心不知道怎么的了,猛然的狂跳起来,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般,这让他很是不安。
现在能威胁他,只有那渡劫的楚南,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加快进攻的脚步。
他闭上眼睛,神识的灵气溢出体外,这徐靖修炼的是魔道功法。
一股股黑气瞬间就将这片区域笼罩,徐靖的袖袍鼓动起来,他将手一挥。
那些魔气凝聚起来,纷纷融入进头顶上的黑洞之中,徐靖脸色不再轻松,而是变得凝重起来。
他脸色一白,口吐出一团精血,融入进头顶上的黑洞中。
“以我之血,唤冥界之剑。”
徐靖的声音高亢起来,身上魔气不断飘出,融入近头顶上的黑洞。
这声音中带着诡异,好像是在召唤,很快的他头顶上的黑洞开始震动起来。
一柄血红色的宝剑,从黑洞中浮现而出,这剑身弯曲犹如蛇矛。
从此剑身上散发出滔天的煞气,直冲云霄,好像这柄剑斩杀了很多人,这些人的怨气缠绕进剑身。
变成浓厚的煞气,久久不能散去,这时天空稀薄的劫云,忽然又浓厚起来。
好像天道又察觉到不属于下界之物,想要降下刑罚将其毁灭。
看到劫云威胁,徐靖伸手在红色宝剑上隔空连点,一道道黑光没入剑身,像是打出封印般。
很快这柄红色的飞剑,不再散发出滔天的煞气,并且将气息收敛起来。
这样的方式非常有效,劫云不断的翻涌,好像并无察觉,变得跟之前一样。
那柄红色的宝剑,慢慢飘浮在徐靖的身前,他抬起右手将其握住。
一股冰冷的触感从手掌传来,他只觉得好像浑身血液,都开始沸腾起来,不断向右手汇聚,这冥界之剑要吃人血。
手掌传来的异样徐靖自然明白,他之前就用过,连忙稳住心神,并且控制着体内。很快这股异样感就从全身消失。
他知道不能持续的挥动冥界之剑,要是他的实力一直下降,就会成为剑中的血食。
他用右手轻轻挥动手中宝剑,一股巨型的红色剑气,被他轰出。
这剑气带着强烈的撕裂感,竟然让身在阵法后的小紫,都眼睛生疼,流出眼泪。
它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全力挥动阵旗,将磐石定海阵发挥到极致。
阵法中出现海鸣之声,有一道道类似海边的巨石,从天而降,它们化为坚不可摧的城墙,挡在红色剑气的前方。
“轰。”
“轰。”
“轰。”
红色的剑气,面对坚如磐石的抵挡,势如破竹,那些挡在阵法前方的巨石,被摧枯拉朽的斩断。
很快就砍到阵法之上,猛烈的撕裂这阵法外面的石纹。
“咔咔。”
石纹碎裂,它们被撕开一道口子,那红色剑气轰在阵法的光幕。
使得本就不堪的阵法,更加摇摇欲坠,像是风中的残烛。
要是楚南在此看到这一幕,定会大吃一惊,本来这磐石定海阵,再怎么不济,也能抵挡元婴期半日的时间。
现在徐靖只用了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将这阵法轰的快要支撑不住,要是他知道这个消息,定会骂海商会卖假货。
其实这也不怪磐石定海阵不行,只是徐靖的手段太过刚烈,这冥界之剑让他发挥的实力,更上一层楼。
可以说现在的徐靖,至少达到了元婴中期的地步,全力攻击之下,磐石定海阵自然撑不住。
现在的徐靖只想快一点将阵法破除,因为他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所以才使出最强的杀招,来对付眼前的阵法。
而身处心魔劫的楚南,被陆平拉着一路前往紫玄山脉,他并不知道外面的战争。
郁郁葱葱的紫玄山脉,常年有云雾缭绕,远处的山脉间时不时能听到妖兽的嘶吼声。
而有些高阶修士,脚踏飞剑,化为一道道遁光向山脉的四处而去,嫣然一派仙家气息。
陆平看着天上驾驭的飞剑,好不气派,他暗自给自己打气,将来也要如此,才能称得上是修士。
“楚南,咱们两个炼气期,到底多久才能驾驭飞剑,像他们那般。”
望着上空的修士远去,陆平的眼里毫不掩饰的崇拜,他也想如此。
楚南眼神时而迷惑,时而清醒,并没有回答,陆平只当他是没有睡好觉。
他们两人已经来到紫玄山脉,陆平带着楚南一路深入,这里的外围区域的养元草不多了。
只有靠着内围区域的核心地方,那里灵草众多,陆平和楚南两人早已将玄灵宗,负责的这片外围摸透。
他们两人穿过一片密林,耳边传来潺潺的流水声,在越过一片小溪,前方是一片草丛。
陆平示意楚南身子埋低,两人在草丛内部穿梭,把浑身的气息不泄露出去。
在前进了一会后,陆平和楚南埋进草丛内,透过草木的缝隙,他们能看到前方是一处空地。
大概是五十步见方的距离,这片空地上有一株白色的灵草,生长在岩石的缝隙处。
此灵草的顶部成椭圆形,周围结着一颗小小的果实,其内散发出惊人的灵气量。
“育灵果。”陆平小声嘀咕,眼里已经开始放光。
这飘然的香气顺着微风,钻入两人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