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雨水放声大哭
何雨水接过大碗，满满当当的一碗白米饭，即使没有菜，她也能吃下一大碗。
何雨柱自己也端起大碗开吃，只是他发现这个妹妹一直吃青菜，很少夹肉。
于是他夹了一大块红烧肉放入她的碗里，“你吃肉啊，怎么跟外人一般，这可是自己家。”
何雨水眼眶一红，一口将碗里的红烧肉吞下，终于还是没忍住，泪水缓缓滴落，落在碗里，被她一起扒拉进嘴里。
何雨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一句话都没说，这都是前身留下的债啊。
一顿饭吃得比较沉默，不过煮的米饭却是被两人吃了个干净。
何雨水主动承担了洗碗的活，这倒是让他清闲起来，点燃一根香烟，倚在一张椅子上，满脸陶醉。
没多久，一根香烟抽完，何雨水再次坐到他的对面，静静不语。
“你先问还是我先问？”
“我先。”
何雨水现在有很多的疑问，她已经迫不及待要问个答案。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示意她可以开始。
“你真的要跟秦姐彻底断绝关系吗？”
“谈不上断绝，因为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了不起是一个邻居。”
“那后院聋老太呢？你还认她当奶奶？”
何雨水目光炯炯，似乎这个问题比跟秦淮茹断绝关系还重要。
“这个问题先不回答，等之后我再说。”
何雨水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再次问道：“你~~~真的是我哥哥吗？”
“不然呢？我还能是谁？”
“可你~~~”
“变化太大了是不是？”
何雨水疯狂点头，你说变一点还说得过去，可这变化，可以说完全换了一个人一般。
这让她不得不这样去想。
何雨柱再次点燃一根香烟，装作满脸忧伤，轻声解释，
“其实一切都跟我做的一个梦有关，在梦里，我被秦淮茹吊着十来年，直至中年才结婚。
后来这女人怕自己孩子受委屈竟然偷偷去上了环，让我们何家没有后代。
让我给他们家拉了一辈子的马车，最终被棒梗丢在大桥下，活活冻死。”
“？？？”
何雨水满脸惊恐，这跟他预想的方案竟然完美契合。
何雨柱再次深深吸了一大口香烟，随后吐出一个烟圈，
“这个梦太真实了，让我害怕，所以那天之后，我就发现有些不认识四合院的这些人了，他们一个个面容和善，却都有着自己的算计，所以我才决心要改变，首先就是从秦淮茹开始。”
沉默，良久的沉默之后，何雨水才开口。
“我信了，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你问吧。”
他的话很完美，简直无懈可击，何雨水很快就相信了，有了这个答案，她的一些其他问题都可以省略。
“我就两个问题，当初我把你交给聋老太帮忙带，她是不是欺负你了？”
何雨水心头一颤，对于何雨柱而言，这只是一个问题，而对于她而言，那就是童年的梦魇。
这个老太婆不断在打击她，否定她，甚至让她自我厌恶。
看着自己哥哥那真切的目光，何雨水还是没忍住，泪水流淌而下。
“想哭就哭出来吧，是哥哥以前对不住你，粗心大意没关注到你的情绪。”
“哇~~~呜呜~~~”
何雨水再也忍不住，张嘴大声哭了出来，声音悲凉无比，这一刻，她只想释放这么多年的委屈和不甘。
何雨柱走到他的身后，轻手抚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何雨水的哭泣声还在继续，她顺手抓住自己哥哥的衣服，不断擦拭自己的眼泪和鼻涕。
这声音在四合院显得十分尖锐，院里喜欢看戏的人纷纷探出脑袋。
秦淮茹丢下碗筷，快步走出家门，看着何家的房门陷入沉思。
何雨水哭得这么悲惨，难道是被揍了？
这时一大妈凑上前问道：“淮如，雨水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啊，现在的柱子都不跟我说话。”
她怎么可能会把自己委托何雨水帮自己说话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这事情就得落在她头上。
她现在的名声可不好，没了贾张氏的衬托，大家再看秦淮茹，其实也就这样。
而且身上的骚劲对她们的丈夫也是一大诱惑力。
以前有何雨柱在，秦淮茹根本不用指望其他人，所以表现都很内敛。
而且有何雨柱在，其他男人根本不敢多看秦淮茹，他发现可是会揍人的。
如今没了何雨柱帮忙挡着，他们发现自己家的男人看向秦淮茹的眼神都发生了变化。
这一发现让四合院的人都震惊不已，仅仅是何雨柱跟秦淮茹断绝关系，隐形的矛盾竟然会凸显这么多。
果然，除了一大妈之外，其他的妇女看她的眼神都带着鄙夷。
如今何雨柱有了大兴之势，四合院的这些小人物，自然想着攀附一下，指不定能获得一些利益。
打击秦淮茹就是一个很好的方式，而且她们有正当的借口。
“我看呐，肯定是有人在人家兄妹面前搞破坏，不然柱子怎么可能打妹妹。”
“不错，柱子现在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傻柱了，肯定是雨水今天回来被什么人忽悠了，这才跟柱子闹了矛盾。”
……
几人虽然没有指名道姓，可她们说话的时候，目光都是落在秦淮茹身上。
这一幕让秦淮茹浑身难受无比，这样的感觉让她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人群之外，易中海看着这些妇人面露讶然之色，
“现在傻柱长脑子了，连带着全院的人都长了脑子？”
他不用想也知道这事情跟秦淮茹有关系，可这些人是如何看出来的？
他哪里会知道，这些人仅仅是因为讨厌，随口说的，还真就命中目标了呢。
易中海见汇聚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大声喊道：“都别看了，这是人家兄妹俩的事情，都回家吃饭睡觉。”
易中海的威严还是在的，他一声令下，众人纷纷退散。
独留秦淮茹他们三人。
秦淮茹无奈，只能看向易中海，
“一大爷，要不您上去劝一劝？”
……
劝？
拿什么劝？
拿脸吗？
现在的何雨柱脾气可是上来了，没听见何雨水的哭泣声越来越悲凉么？
他现在上门，80%的概率会被一起收拾，想想上次开大会就知道，上去劝架，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他找谁说理去？
“淮如，要去你自己去，我们家里还吃饭呢。”
易中海拉着一大妈慌忙逃离，这秦淮茹竟然开始打他的主意，赶紧逃。
秦淮茹看着空空荡荡的中院，最终只能咬咬牙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