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区大厦。
谈卫抵达后,大衣交给门口的接待人员。
他慢慢环视着室内,环视大厅一圈后,马上就找到了想找的人。
季梣坐在放置于一角的沙发上,翘脚看着杂志的他实在是太醒目了
大床入睡的女助理也极其显眼,若说他们做过什么,现场没有一丝痕迹,若说什么也没做,孤男寡女令人遐想……
“久仰,季总。”谈卫说。
剪裁合身,既俐落又典雅的深褐色西装包覆着季梣的全身。
他微然转过身,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谈卫坐在他对立面。
“谈董,很早便想和你见一面了。”
男人抬起了视线,宛如暴风雪肆虐的无尽雪地的天空,深邃的银灰色眼眸看着他。
谈卫喜欢喝茶,港城的茶与京城的茶大不一样,蕴意也不一样。
他说:“季总找我有什么事?”
季梣身着包含背心的正式西装,他把外套脱下来放到旁边,“我知道谈董喜欢喝茶,上好的茶我已经命人送到您的住处了。”
无事不登三宝殿。
谈卫深知无利不图早这个道理,拿起红茶品尝香气后喝了一口,旋即露出满意的表情。
“是好茶。”
季梣若无其事地打开桌上的雪茄盒拿出雪茄,把雪茄拿到嘴边,“谈董听说了吗,你快要有孙子了。”
谈卫顿时愣住,“你…什么意思?”
季梣将深吸进去的烟缓缓吐出,雪茄刺鼻的味道,让常年也抽烟的谈卫不禁皱起眉头。
“徐鲸怀孕了,谈序吔的。”
谈卫当即唰地一下起身,动静太大牵动着前方木桌也跟着移位。
呵,那个逆子竟然有了后代?
最近得不到的消息,原来就是这个……
他恢复平静,转而重新坐了回去,“季总想说什么。”
季梣轻蔑而笑:“这不是个好机会吗?谈董借此可以赢得竞标。”
谈卫挖空心思地在港城与京城交界的竞标,他的目的谁猜不到?
地下黑市,正是他的杰作。
谈序吔的病与自己最大的不同是,前者是后天自发形成,后者是天生遗传。
想必,导致谈序吔发病的源头也是谈卫。
谈卫低笑出声,“季总告诉我这些,不光只是告诉我吧?”
季梣的手指轻轻用力,雪茄在精致的烟灰缸边缘缓缓旋转,最终冒出一缕青烟后彻底熄灭。
“我做什么谈董无权过问。”他起身,裤脚褶皱瞬间捋平,“床上的女人我没动过,送给谈董的见面礼。”
说起来,谈卫也有两三个月没碰过女人了,他露出色恶的面孔,“多谢季总,他日有需要,我定当全力相助。”
季梣不屑地扯唇,无墨目光森冷的凝视着前方,“谈董还是把自己管好吧。”
谈卫这个人是个老狐狸,与他交易得小心再小心,稍不注意便会掉入陷阱。
彼时,身后传来男女交欢之声,他泛恶心地蹙了蹙眉。
……
胎教结束后,两人身在老宅,并将怀孕这个事情告诉了谈老太太。
徐鲸和谈序吔回来的时候,老管家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管家恭敬地称呼了一声“少爷、少夫人”。
谈序吔微微颌首,他解开西装外套那枚纽扣,禁锢身段的东西瞬间变得松弛下来。
以往徐鲸很少来老宅,每次来都觉得不同,“老宅装修了?”
男人慵懒地挑了个眉,一只手插着兜走,他解释:“没,奶奶信运势,每天会搬移一些物件。”
管家低头恭谨地说:“少爷,老太太已经在饭厅等着您了。”
说完,管家又小声地补了一句,“今天老太太高兴过头了,午觉也没睡,千万别逗留太晚。”
谈老太太习惯性失眠,对于睡觉也是少睡多补。
谈序吔点头,“我知道了。”
谈老太太一听到管家通报,便迫不及待地起身迎接,忽略自家大孙子,反握住孙媳妇的手。
“鲸鲸呀,你老不来看我。”老人家沧桑容颜委屈,“是不是这个臭小子不带你来?!”
谈序吔:“……”
徐鲸笑了,“没有,阿吔平时也很忙,他还要抽空陪我。”
她下意识地维护谈序吔。
谈老太太冷哼,“这是他应该做的。”
男人将袖子卷起一节,把腕表摘下,来之前小姑娘就嚷嚷小腿肚酸。
他让徐鲸趴在沙发上,随后手指一松一紧地按摩她的小腿肚。
徐鲸害怕耽误奶奶吃饭,便跟男人说:“我没事,我们先陪奶奶吃饭吧。”
未等谈序吔开口,谈老太太率先说道:“不用不用,鲸鲸在这里你最大,老太太我饿了自会去吃,你可千万别苦了自己哈。”
她瞪着自家孙子,“让这小子伺候好你!”
“力道重吗?”谈序吔的指腹狎昵地蹭过她莹润细腻的小腿。
徐鲸屏住一口气说:“还…还行。”
男人轻笑,忽地两根拇指按下去,似是摁倒那个敏感肌。
徐鲸不受控制地“嗯哼”了声,她捂住嘴,耳根爆红,整张脸埋在沙发上,不愿意抬起头。
谈老太太看破不说破,拉着管家先去饭桌等候,想想即将临盆的重孙子心里可开了花。
谈序吔捏完她的小腿肚,俯身过来问她:“谈太太,谈先生伺候的可还满意?”
正如床上那般,每每性欲释放后,他都会凑过来这么问。
徐鲸侧了侧脸,露出通红的耳朵,她轻轻摇头,“满…满意。”
谈序吔替她把长发撩到耳后,低头亲了下她的唇:“着急吃饭吗?”
来之前,他已经喂她吃了许多水果垫肚子。
徐鲸整张脸红着看他:“还行。”
“那我亲一会,行不行?”
男人整个人压下来吻咬她的唇瓣,唇齿间传来磨砂声。
小姑娘鼻尖的闷哼声无疑是最好的添加剂,惹得他呼吸粗重。
渐渐地,两人身躯都变得燥热。
徐鲸仰着脑袋,被迫地接受他的全部。
谈序吔微微撤开些许距离,冷白皮已经泛起一层红意。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他说。
徐鲸似乎不太满足,“老公~”
男人瞳仁印着清晰的欲色,他俯身含住她的唇吮了口,“不行。”
他们不能同房,浅尝味道已经是做出最大的逾越了。
徐鲸沮丧,手背搓着唇角的水泽,“坏蛋谈序吔,亲也是你,完事也是你…”
从不征求她的意见!
谈序吔的吻落在她的腹腔,声音像被黏住,带着性感的气声:“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