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在上药,里面也要上,医生说的。”裴绥神色自然,回答得认真又专注,手上的动作却没停,还深入了几分。
“唔……”
孟笙低吟了声,一张透着粉色的精致漂亮脸蛋皱起来。
蒙着一层水雾的眸子带着愠怒,她娇气控诉,“我怀疑你别有用心!”
“嗯?证据呢?”裴绥轻飘飘地反问了一句,“你主张谁举证?中华人民共和国民事诉讼法》第六十四条第一款,该条款明确规定:当事人需对其提出的诉讼请求或反驳意见所依据的事实承担举证责任。”
孟笙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怎么?你学点法律全用我身上了?”
裴绥轻笑,俯身亲了亲她的唇,哑声说,“我这是在教你。”
“扯淡。”
“听话,别动,马上就好了。”
边哄着,他纤长的手指有抹了点药膏,滑腻腻地挤了进去,屋子里又响起她轻软的声音。
等他用手指来回上第三次药时,她就有点受不了了,很干脆地把他手踢开,“不上了!你分明就是故意的,哪有你这样上药的,还上那么多次,禽兽!”
控诉完,她就想翻身,只是腿刚刚抬起来,脚就被他稳稳抓在掌心里,动弹不得。
他又耐心哄道,“马上就好了,别前功尽弃了,里面好了,外面再涂一层就好了。”
孟笙抬头看他那张脸不红心不跳没有半分异样神情的脸,他现在身上幸亏穿的不是西装,不然更像个“衣冠禽兽”了。
她怒嗔他一眼,认命地躺会枕头上,嘟囔道,“那你快点。”
裴绥翘了翘唇角,加快速度在“唇”边抹了一层药,就拧上了盖子,“医生说,早晚各涂一次,涂个两三天就好了。”
孟笙收回脚,缩进空调被里,下头传来一阵阵清凉,好似加深了那种不适感,她将身子侧过去。
真的。
她真的怀疑他在故意吃她豆腐。
但真的拿不出证据来。
见她不吭声,裴绥轻轻戳了下她的腰,“怎么不说话?我们要谨遵医嘱,这样才好得快。”
孟笙又回头瞪他一眼,“我看你生龙活虎的,自个去浴室打吧,我要睡了。”
一句话就把他的“手动福利”给剥夺了。
“别,这个需要你才行,不然我一晚上都不用睡了。”他揽住她的腰,拉着她的手带过去,低声乞求,“帮帮我?”
孟笙任由他拉着,感受到那份热度,她抓了一把,“还欠不欠?”
裴绥呼吸重了两分,“嗯,老实了。”
孟笙被他这句话逗笑,转过身在他胸膛上锤了一拳,“先去洗手。”
“好。”
裴绥沉了沉眸光,快速从床上起来去把手洗了。
裴绥把屋子里的灯关了,只有床头一一盏暖灯散发着微弱的光,他掀开被子躺进去,将她直接捞进怀里,再次将她的手带过去,速度颇快地动起来。
二十分钟后,孟笙觉得自己手上一层皮都要被她磨掉了,看他好不容易释放了,毫不犹豫地就把东西甩开,举着自己黏糊糊的手去了浴室。
洗手洗手。
累死她了,胳膊都感觉要脱臼了。
裴绥看她这反应,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但心里头那口浊气散开,整个人都显得神清气爽。
他收拾了下,也去了浴室洗漱。
孟笙出来后,就往床上一躺,一副生死不知的模样。
裴绥从浴室出来,将屋子里的灯关了,再次搂住她,仿佛有自动追踪器似的,精准撷住她的唇,等到她呼吸有些错乱了才缓缓放开。
他哄着她说,“辛苦了。”
孟笙正忙着喘气,没空搭理她。
裴绥也不觉得有什么,抓着她的手在空调被里轻轻按摩起来,低声问,“明天几点起来?”
孟笙干脆闭着眼睛享受,嘟囔道,“明早出去吃的话,就七点四十起来吧。”
“好。”
裴绥脸埋进她的颈窝中,一边帮她揉,一边问,“这些天,你想过我吗?”
孟笙一顿,揶揄着回,“我要说没有,你信吗?”
“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信。”
主要是她说的,他都会无条件相信。
现在的他哪有刚刚那副掌握一切完全占据主导的模样。
孟笙觉得他是个傻子,明明看着挺聪明挺强势的一人。
但在黑暗中,她唇角还是微微扬起,声音轻盈又坚定,“嗯,想过。”
每天都会想,每晚也会梦到。
裴绥抱得更紧些,唇啄了啄她白皙的脖颈,再微微抬头,亲了亲她的耳垂和脸颊。
沙哑的嗓音里仍旧有他平日里的清洌感,“不论以后有多难,我也会陪你走下去,只要,你别放弃我,我也会永远抓住你的手,再想甩开我,可就难了。
还有你爸那里,我会努力去弥补的,让他看到我的决心,明白我对你的心意。”
他想让她,让她的家里人看到他的诚意,看到他对这段感情的决心又有多大。
他想做她的春天,让她这片土地永远花开不败。
孟笙闻言,抽出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胸膛上。
声音含笑,温柔如水,“嗯,我以后都不会再推开你了,我会陪着你,也会像你这般勇敢和坚定,无畏地站在你这边,永远爱你。”
裴绥心口一震,她的话宛若一把大铁锤,一锤子下来,将他的心和全身上下的骨头全都击个粉碎。
他垂下眼眸,在昏暗中清楚捕捉到她那双沉静温柔的眉眼,“真的?”
“嗯,比珍珠还真。”
裴绥笑了,垂首再次吻上她的唇,低喃道,“誓言成立,上天听到了,就不准再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