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大学，秦红林。”
两人互相握手。夏宜年看着到齐的众人，开口道：“大家都知道今天要做的事情了吧。”
“调查模仿者？”秦红林开口说道。
夏宜年点点头，抬手看表，而后说道：“我们上车再聊。”
四人分开乘坐电梯下去。夏宜年那边，气氛有些微妙。
彭飞光脸上有些奇怪的开口说道：“那孩子…怎么感觉比之前碰到的时候还要厉害？”
本来他还有些怀疑秦红林的水分，但看到对方短短几天变强这么多，心中疑虑打消了大半。
沉默的面对着电梯门的夏宜年没有开口，心中却也感到微微的不可思议。
确实…他身上的气势比昨天还要强大一些。只是一天时间，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情？
另一间电梯，气氛则相对安静。两人背对着电梯，手中拿着手机。
修长的手指敲击在玻璃屏幕上，秦红林发出一条消息，问道：‘那个彭飞光…’
‘暂时不确定他是哪边的。不排除是无关人员的可能。’秦牧之飞快的回答，看起来平时没少用手机。
电梯比想象中的还要快的到达车库，秦红林率先走出电梯门，转头的瞬间，正好对上了同时出来的夏宜年。
对方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但瞬间又被笑意掩盖了，“秦学弟，我们走吧。”
“嗯。”
两人走在前头，秦牧之跟彭飞光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上了车，夏宜年大概补充了模仿者的一些资料。
比如它灵敏的嗅觉，加上能够腐蚀真气的毒液等等。
这些由于秦牧之不是专门研究这方面的学者，外加上五十多年前对这种凶兽的研究还不深。所以他并不完全知道。
开车的人自然是彭飞光。经过观察，秦红林判断他是个冷面热心的人。
虽然看着凶巴巴的，但是人意外的好。这种意外的反差让秦红林有些惊讶。
这么想的话…夏宜年会不会…实际上不是间谍，或者说是别国的棋子呢？
他对自己的态度称得上诡异，测谎时问的第一个问题也是先问老师的。而不是自己的。
显然，他觉得老师的优先级更高。
这样的话，就不符合间谍需要首要完成任务的要求了。而且对方一回国就是身居高位，显然家中有人。
等会…要不要试着跟他交流一下呢？
秦红林看着坐在副驾驶的夏局长，心中默默想道。
但是如果棋子不是他，又会是谁呢？谁能够满足身居高位，并且实力强大的这两个标准？
算了…等再过几天，情报估计也就都到位了。自己还是先处理好模仿者的事情吧。
想得实在是头疼，秦红林只好甩掉脑中的想法。暂时只确定了先试探夏宜年的事情。
……
“第一位受害者是在这里被发现的啊。”
豪华的SUV驶入老旧破败的小区。秦红林看着车窗外，不免有些感慨。
“凶兽的本性就是欺软怕硬。”夏宜年看着车窗外的景色，眉头也不免皱了起来。
停好车，四人走向其中的一栋单元楼。
走在路上，秦红林可以看到这里的车位到处都是空荡荡的。
楼下的电瓶车位几乎全空了，只剩下几辆掉了链子的自行车。
这里的人被疏散了吗。肃正局的效率还真是恐怖。
夏宜年走在前头，停在七单元楼下，用手指着漆黑的楼梯间。
在那里，用白色粉笔圈出的轮廓格外显眼。原本就泛黄的白墙上也满是褐色的血痕。
秦红林快步走了过去，看着恐怖的白色轮廓，心情沉重。
而秦牧之则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
夏宜年看着两人的举动，心中更感奇怪。却没有说出，而是开口道：“大半个身子都被吃掉了。”
“太残忍了…附近的监控呢？”
“这种小区…”夏宜年摇摇头，看起来也很无奈，“你看，没有目击证人，没有监控…”
看着从楼梯口蔓延的血迹，一路延伸到了下水道的井盖前，秦红林接着说道；“血迹也断了…”
只从现场来看，完全没有任何线索能够探索。秦红林尝试过扩大自己的感知力，但却也什么都没有感觉到。
自己在想什么…肃正局肯定有专门的感知武者。连他们都没有调查出来，更别说自己了。
“我们已经让人封锁了这片区域的下水道。模仿者大概率被堵在了这里。”彭飞光说道。
一直沉默着的秦牧之开口道：“假如你们的人没有在报告上动手动脚，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
“模仿者是以速度见长的凶兽。”夏宜年颇有默契的接上，“这时候的封锁，更大程度是我们的自我感动。”
三人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开口说话。
秦红林用脚踢了一下井盖，问道：“你们沿着这里调查过了吗？“
夏宜年走了过去，用手掀开井盖。
难闻的恶臭从里面冲出，连秦红林都忍不住倒退一步，捂着鼻子。但夏宜年却镇静的开口道：“它在里面洗了澡。”
也就是说，血迹也被水冲断了。就算对方带着一身的水痕，但一个小时的时间，恐怕也干了。
捏着鼻子，秦红林朝里看了一眼。下水道两边的走道是纯水泥，水在上面干得很快。
另外两人则站得远远的，好像连靠近的勇气都没有。
“再调查一次？”秦红林看着深黑的下水道，轻轻问道。
夏宜年猛转过头，看向秦红林，又看向身后的两人，“进去调查？”
站起身，用手推开井盖，秦红林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老师，又转过头。
“再调查一次。”
“……”夏宜年有些惊讶，以至于愣神了片刻，随后点头道，“好。”
远处站着的秦牧之立刻皱着眉头，想要走过去，但却看到秦红林远远的伸出手，打住了他的脚步。
“走吧，学长。”秦红林叹了口气，尽可能的封闭嗅觉，跳进了下水道中。
一边的看着少年如此果断的动作，夏宜年心中无比震撼，但也迅速的跳了下去。
站在井盖边上的秦牧之两人面面相觑。
彭飞光摸摸鼻子，开口道：“我们…一起下去？”
“他们不想。”秦牧之一脸担忧，眼中满是无奈。
虽然说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学生忽然愿意相信这个疑点重重的学长，但他还是尊重他的选择。
有三阶身法在身。并且两人恐怕不会走远，自己随时能够在十秒内进行救援。
……
下水道内，先下来的秦红林打开手电筒，环顾四周。
这里是条很直的直路，不知道通往哪里。
磴的一声，另一道光束从身后发出，夏宜年快步走了过去，说道：“学弟，你… ”
“我们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