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历史上的李靖仕途智慧也不高,打仗没输过,站队没赢过。
但如今的李靖,整日跟着杨广与杨安,耳濡目染之下,却早就深谙仕途门道了。
甚至他也清楚,杨广其实是想将他们留给杨安,待杨安登基以后封官赐爵,好好重用。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杨广有他的心腹,杨安也得有自己的班底才行。
“等太子登基?”
而苏定方,听李靖如此说,也这才愣了愣,然后倒吸一口凉气震惊:“恩师的意思是,陛下故意在给太子预留亲信?好让太子重用咱们?”
苏定方刚才还不明白杨广的用意,也不清楚李靖到底说的甚?
但现在,他却明白了,彻底明白了。
敢情陛下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让他们死心塌地效忠太子?
“不然呢?不然陛下为何没罢免我的安平军左将军一职?”
“陛下这是在告诉我,我的功劳他没忘,纵然擢升了周尚法,但其依旧归属安平军,我还是安平军统帅,这下明白了吗?”
李靖微微颔首,随后再次询问。
“明白了,多谢恩师点拨,否则学生可能就要犯错了。”
苏定方尴尬一笑,笑的李靖也有些无语,当即叮嘱道:“明白就好,明白以后就多看些书。”
“咱们这些武将,虽然无需像文臣般饱读诗书,却也得懂朝堂生存之道。”
“是是是,恩师教训的是,学生回去就好好看书。”
苏定方连连应下,李靖这才嗯了声,与他一起离开了。
只是纵然离开,他们俩人却还时不时小声嘀咕,嘀咕着杨安以后登基的事。
与此同时,东宫之中,杨安这会也正与来瑛,郑观音,李秀宁,王丽琼等一众妾室闲聊。
但聊着聊着,来瑛却忽然对杨安问:“夫君,姝儿与元氏是否也怀孕了?”
“怀了,怎么了?”
杨安一愣,狐疑打量着来瑛。
“这样啊,那夫君先前答应的事,是否也该兑现承诺了?”
来瑛恍然,立即就看了郑观音,李秀宁,王丽琼三人,随后对杨安眨巴眨巴眼睛询问。
“先前答应的事?为夫答应你们甚了?”
杨安有些懵,但下一刻,当他看见来瑛她们那灼灼的目光时,杨安却脸色变了,立刻对来瑛她们说:“那个,瑛儿啊,为夫才想起来,回来还没给咱娘请安。”
“要不你们先聊着,为夫先去请安?”
杨安说完这话,就准备逃命了。
没办法,谁让家里等待宠幸的妾室太多,咱杨某人扛不住呢?
既然扛不住,他肯定得逃了。
“呵呵,还想跑?”
“你给我回来吧你。”
但来瑛却猛然一把拽住杨安,随后才笑眯眯道:“咱还是先说说,夫君您晚上要留宿哪里?”
“将此事说清了,您再去给母亲请安也不迟。”
“就是啊夫君,要不还是说清楚吧?我们可都等半年了。”
郑观音,李秀宁,王丽琼三女也跟着附和,以至于杨安都郁闷了,随后才沉吟道:“那就晚上先从瑛儿开始吧?”
“不过咱可说好了,为夫若没去就是有事,你们不能强求,明白吗?”
杨安这是想给自己留点回旋的余地,惹的来瑛她们也捂嘴偷笑,然后来瑛便与郑观音对视了一眼,颔首道:“行,那就夫君您自己掌握时间,别忘了就好。”
“忘不了忘不了,此事你们就放心吧。”
杨安笑笑,这才摆脱了来瑛她们的纠缠,去了萧皇后的甘露殿,向萧皇后请安。
而就在他前往甘露殿时,中亚萨珊帝国,经过最近一段时间的忙碌,已经稳定了萨珊帝国局势的李孝恭,此时也正带着刚刚抵达泰西封城的朱律朵颜赤一起,参观萨珊帝国王宫。
只是正参观时,李孝恭却忽然对朱律朵颜赤问:“哦对了朱律,索菲亚怎么没与你一同前来?”
其实这事,李孝恭先前就想问了,只是那会人多眼杂,他也就没问。
但现在,既然只剩他们夫妻俩了,李孝恭肯定得问问,毕竟索菲亚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呢?
“杀了。”
可朱律朵颜赤却平静回道。
“啥?你说啥?你说你把索菲亚杀了?”
顿时,李孝恭眼睛瞪的老大看着朱律朵颜赤,险些以为听错了。
“对,已经杀了,效仿你们中原历史上那位吕后,将其砍去四肢,折磨而死了。”
朱律朵颜赤颔首,神色依旧没有任何变化。
“你,你可知她怀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你知道吗?”
但李孝恭却被气炸了,心中的怒也如同火山爆发般,似乎随时都要压不住了。
尽管他早就知道,朱律朵颜赤心狠手辣,但却也没想到,朱律朵颜赤居然会狠到这地步?
连怀了他们李家血脉的女人也敢杀?
而且他还早就让人提醒朱律朵颜赤,任何事情,都等打完仗再说。
但现在这,他娘的都叫什么事?
“知道,可我不会承认。”
“你想要孩子,我可以给你生,但你不能宠幸别的女人,这是咱以前说好的。”
朱律朵颜赤回道,说的李孝恭也一阵气急,随后才咆哮道:“你给我生,你拿甚生?”
“你现在还怀孕着,你怎么生?”
李孝恭不想因为此事,与朱律朵颜赤争吵。
可朱律朵颜赤这次做的实在太过了,让他不想吵都难。
“现在可以了,我现在可以行房了。”
但朱律朵颜赤却看了李孝恭一眼说道,说完就准备拉着李孝恭去寝宫了。
“不用了,我这会没兴趣。”
“我再问你一遍,你真将索菲亚杀了?”
可李孝恭却摇头询问。
当然嘴上如此问,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
因为朱律朵颜赤的性子他了解,她若说杀了,那就肯定杀了。
李孝恭只是难以接受而已。
“杀了,尸体我都让人烧成灰扬了。”
朱律朵颜赤点头,一句话,说的李孝恭顿时就怔怔盯着朱律朵颜赤了。
直到盯了许久,李孝恭才颔首道:“行吧,杀就杀了,总归也就一个玩物而已。”
“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李孝恭说完这话,就独自一人返回了寝宫。
“朱律,你该死,你罪该万死你知道吗?”
只是刚回寝宫,他却再也压制不住心中怒火的咬牙切齿,随后立刻就对外面亲兵吩咐:“来人,传朱律阿德思。”
“等等,别传阿德思了,你们该干甚干甚吧。”
但话才说完,他却又忽然制止,使得殿外亲兵也一阵错愕,却也只能应声继续值守。
而李孝恭,则是坐在自己寝宫内,眉头紧皱,神色纠结的不行。
因为他才想起来,朱律朵颜赤现在还不能死,无论从她腹中胎儿,还是政权稳定来说,朱律朵颜赤都不能死。
毕竟他麾下的兵马,最精锐的可都是朱律朵颜赤的碣族部落族人,这就让李孝恭不敢轻举妄动了。
至少在未确定碣族族人的立场前,在他自己的兵马没形成战斗力前,他不能杀朱律朵颜赤。
一想到这,李孝恭才拳头攥的咯咯作响,声音冰冷道:“朱律啊朱律,我就再忍你几个月。”
“几个月后,孩子降生之日,就是你身死之时。”
“莫要怪我无情,我本想与你共治天下,可你自己找死,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