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更衣室里，技术统计员递过来的数据单，让tNt的几位解说员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李飞：11投11中，罚球4罚4中，得到26分。
萨博尼斯：8投8中，其中三分球2投2中，得到18分。
两个人，半场合计19投19中，命中率……100%！
“凯文……你来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马夫·阿尔伯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凯文·哈兰深吸一口气，语气凝重地说道：“我解说了二十多年的篮球比赛，见证过乔丹的单场63分，也见证过无数伟大的表演。但我从未见过如此荒谬的半场数据。两个内线核心，半场打出100%的命中率……这已经超出了篮球的范畴，这是艺术，不，这是魔法！”
篮球精准地击地反弹，恰到好处地送到马龙手中。马龙接球，甚至不需要运球调整，合球，起跳，用他那标志性的、充满力量感的单手劈扣，将篮球狠狠地砸进了篮筐！
“砰！”
篮筐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整个篮架都在剧烈摇晃。
一次完美的防守反击！从抢断到终结，只用了短短四秒钟。乔丹的判断，皮蓬的协防速度，马龙的快攻意识，这支公牛队所展现出的攻防转换能力，简直令人头皮发麻。
这就是芝加哥公牛。他们或许没有尼克斯那种碾压式的身高优势，但他们拥有联盟最顶级的运动能力，最窒息的外线防守，以及，一位永远渴望胜利的篮球之神。
……
第二天晚上，tNt的演播室再次灯火通明。
同样的地点，同样的三位专家，但讨论的话题，已经从“尼克斯有多强”，变成了“尼克斯和公牛，谁更强？”
“先生们，我想我们正处在一个前所未有的时代。”主持人凯文·哈兰的表情严肃而兴奋，“东部，我们同时拥有了两支历史级别的球队。一支是拥有史上最强内线组合的纽约尼克斯，另一支则是迎来了卡尔·马龙，组建了恐怖四巨头的卫冕冠军芝加哥公牛。现在，问题来了，如果他们明天就在东部决赛相遇，谁会赢？”
“芝加哥！毫无疑问！”马夫·阿尔伯特率先表态，他的立场非常坚定，“我承认，李飞和萨博尼斯的组合是革命性的，他们在半场阵地战中几乎是无解的。但是，篮球比赛不仅仅是半场阵地战！”
他提高了音量，手势也变得激动起来：“你们看到公牛队昨天的比赛了吗？他们的防守压迫力！他们的攻防转换速度！乔丹、皮蓬、哈珀，这三个人组成的外线防守网，会让尼克斯的后卫连把球传进内线都变得无比困难！”
“尼克斯的命脉在于那对双塔，而公牛队最擅长的，就是切断对手的命脉！他们会用全场紧逼，用疯狂的夹击，在篮球到达李飞和萨博尼斯手中之前，就解决战斗！”
比尔·沃顿摇了摇头，显然不同意这个观点。
“马夫，你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沃顿慢悠悠地开口，“你说的没错，公牛的外线防守很强。但你忽略了一个最基本的事实——篮球是一项需要利用空间和高度的运动。”
“李飞，2米24。萨博尼斯，2米21。当这两个人同时站在场上，他们改变的是整个球场的空间维度。尼克斯的后卫或许不需要多么华丽的技巧，他们只需要把球吊进那个区域，然后，最复杂的数学题就交给了公牛队去解。”
沃顿伸出两根手指，比划着：“你怎么防？你让卢克·朗利去单防一个？他会被打爆。你让马龙和朗利去夹击一个？另一个就会得到空位。你让皮蓬或者乔丹收缩协防？那么尼克斯的外线射手，比如阿兰·休斯顿，就会得到他最喜欢的空位中投机会。”
“尼克斯的战术，是一种阳谋。他们就告诉你，我要用身高和技术在内线打爆你，你怎么应对？公牛队的防守体系很出色，但他们的体系，是建立在常规篮球的逻辑之上的。而李飞和萨博尼斯，他们本身就是不合逻辑的存在！”
演播室里的气氛愈发火热，两位专家的观点针锋相对，谁也说服不了谁。
凯文·哈兰适时地将话题拉了回来：“所以，马夫认为公牛的‘速度’和‘压迫’会克制尼克斯，而比尔则认为尼克斯的‘高度’和‘技术’是无解的。这听起来像是一场矛与盾的终极对决。”
“没错！”阿尔伯特补充道，“别忘了，公牛队也有卡尔·马龙！他或许防不住李飞，但他同样能让李飞在防守端付出巨大的代价！邮差的肘子和中距离，可不是开玩笑的！”
“而李飞的防守，会让马龙知道什么叫绝望。”沃顿毫不示弱地反驳，“我们昨天已经看到了，李飞的协防范围覆盖半场，他的存在，会让公牛队所有人都放弃冲击篮筐的想法。”
双方的论点都有着充分的依据，谁也无法彻底压倒对方。
公牛的优势在于外线，在于乔丹和皮蓬这对历史级的锋卫组合带来的无与伦比的攻防一体性，以及他们丰富的季后赛经验和冠军底蕴。
尼克斯的优势则在于内线，在于李飞和萨博尼斯这对史无前例的双塔所带来的绝对统治力，他们能将任何比赛都拖入自己最擅长的阵地战节奏。
这就像一场终极的悖论。
公牛想赢，就必须提速，用闪电战冲垮尼克斯的阵地。
尼克斯想赢，就必须降速，用绞肉机般的半场攻防磨死公牛。
“看来，我们今天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了。”凯文·哈兰最后总结道，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兴奋的微笑，“这两支球队的风格是如此的截然不同，却又同样的强大。他们的对决，胜负的关键或许真的只在于球员当晚的状态，以及教练的临场调度。”
电视机前的亿万球迷，在听完这场激烈的辩论后，心中的期待感被彻底拉满。
所有人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这两支巨无霸的碰撞。
人们翻开赛程表，寻找着那个注定要载入史册的日子。
赛季的首次交锋，被联盟精心安排在了最引人瞩目的黄金时间。
圣诞大战，纽约，麦迪逊广场花园。
一场关于篮球哲学、时代王权的巅峰对决，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
整个联盟的空气，似乎都因此而变得燥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