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对你有用,你就收下。”
见易行对灵石髓液满意,韩榆微微颔首,又问:“有关于玄一门灭门前后的事情,你有什么对我说的吗?还有灭了玄一门的人,你又有何看法?”
易行连忙讲述详细情况,他当时在玄一门外,以执事身份掌控玄一门的小灵脉,虽然灵石出产不多,但是却因为掌握一地事权,甚为逍遥,后来突然发现宗门出了事。
他所知道的玄一门灭门前后就这些,至于灭门凶手,他没有见过。
“玄一门出产灵石的小灵脉,现在也已经交给万春谷弟子?”韩榆询问。
“是,少掌门。”
易行恭敬说道。
“灭玄一门的凶手,名叫墨溟,已经被我与灵剑宗叶宗主所杀,说起来也算是给玄一门报仇雪恨了,你可知道?”韩榆又问。
易行愕然不已,随后大喜:“此事我并不知道,只知道少掌门涤荡数国魔修,将南海国为之一清。多谢少掌门为玄一门报仇雪恨!我心中再无遗憾,从此只为万春谷竭诚效力!”
“嗯,好,你有此心,最好不过。”韩榆说道,“我对玄一门的事情略有困惑,有一秘法可看你当时记忆,不会伤你神魂半分,你放开心神,不要反抗,我看看当时情形。”
看我记忆?
易行顿时吃了一惊,回头一看主峰上下人来人往,并非用刑害人之处,这才放心下来——也许少掌门并不是要害我?
怀着惊疑不定,应声道:“少掌门请便,我自当配合。”
韩榆见他神色,也没耽搁,运起《千丝万缕搜魂法》仔细查看。
这来自吕钦林的搜魂法,的确好用,细微不伤人神志,最是能够确定一个人内心情况。
查看一番后,韩榆也没什么意外收获——易行对玄一门的确有些忠心,玄一门灭门之后,他也经历了惶恐不安的心路。
又做决定保护好玄一门剩余之物,准备投靠下一个宗门,无论是灵剑宗、万春谷,又或者是渐渐在南海国发展起来的魔修,他都可以投靠,毕竟修行之路上要有个靠山。
当然,他也不是没有自己的小盘算。
玄一门的功法、法术之类他自己偷偷复制誊写了二十多块,还有不少灵石、丹药、符纸,都被他隐藏起来,这一次来万春谷如果顺利,他就不动用自己的私藏,老老实实修行;如果不顺利,他就要偷偷动用私藏,来自己修行了。
这是个挺会算计的聪明人。
对万春谷、帮忙报了仇的韩榆,也的确是心怀感激的。
韩榆停下搜魂,笑着看向易行:“这一次万春谷之行,你可还满意吗?”
易行脸色微白,头冒冷汗:“少掌门,我自然满意!我私藏的那些东西,自然都要献给宗门——”
他千防万防,算计精明,也没想到韩榆会这样不疼不痒给他来了一次搜魂,把他心底最深处的秘密都给看清楚了。
这样一来,他的私藏无论如何也是不能保留,只能拿出来献给宗门了。
却不料韩榆仅是微笑一下:“你那些私藏,虽然不错,宗门还不至于贪心要你的东西。”
“既然你有了那些修行资源,我又给你两瓶灵石髓液,将来金丹境界并非太难,到时候万春谷内制符的手艺,就得由你这个长老来统领,你的弟子也可以学习心符一体的制符之法。”
不用上交宗门,还可以放心修行?
易行惊喜不已,看向韩榆:“少掌门,我——”
韩榆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物,摆在他面前:“这是玄一门的镇派之宝如意符笔,我杀了墨溟之后取得。”
“待你金丹境界之时,我便将此宝还给你。”
易行眼见如意符笔,又听韩榆如此承诺,心情顿时激荡起来,直接跪倒在地向韩榆叩首:“多谢少掌门宽宥之恩!多谢少掌门为玄一门上下两千多人报仇雪恨!”
“少掌门如此宽宏大量,弟子敢不为宗门效死!”
已经是全心全意要留在万春谷内。
韩榆微微颔首:“你心思灵活仔细,修行之心坚韧,将来金丹境界定然有你一席之地。”
“起来吧,以后好好努力修行。”
“是,少掌门。”易行感激不已,又听了几句韩榆交待,这才按照宗门安排去做原本应做之事。
等他走后,韩榆见叶时年还在一旁,神色奇异。
“怎么?”
“少掌门原来这么好说话吗?”叶时年感慨说道。
韩榆挑眉:“我何时不好说话?”
“这个玄一门的有些欺瞒宗门小聪明,你都能容得下,原来在斗法堂,有人跟你挑战,你下手可没有饶过人。”
韩榆微微颔首:“原来如此,说起来也有几日没有去斗法堂了,正好跟你练练手。”
叶时年愕然无言,又颇为无奈:“好吧,谨遵少掌门之命。”
“少掌门,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你刚才为何饶过他,反而给他许诺?”
“人非圣贤,谁能时时刻刻大公无私?”韩榆淡淡说道,“玄一门被灭,新的宗门不知深浅,他有保全自己之心,依旧想着修行,已经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做得很好。”
“这个易行,资质虽然只有三灵根,但心性不错,对玄一门算是尽到了最后的忠心,的确是个可用人才。”
“只要在万春谷内培养好,将来修为可期,至少做个管事的长老绰绰有余。”
叶时年恍然,又问道:“那我呢?”
“你先到金丹境界再说吧。”韩榆微笑说道。
叶时年、元胜娇、盛岩、李云霞、田子岳等人将来若能到金丹境界,那忠心自然更是毋庸置疑。
万春谷遭逢大难,火炼真金,这一批人如今成为万春谷的骨干,也必将在将来铸就缔造一个团结一心的万春谷。
感慨一番,韩榆到底是去斗法堂将叶时年收拾了一通,指点其余万春谷弟子一番,又问了问白凌云近况,这才回去继续修行。
一晃数日过去,这一日韩榆室内的传音贝忽然响起。
“小娃儿,你可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