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回到偏殿的时候,看到李清婉侧躺在床上,大睁着眼睛看他。耶律烈走到床榻跟前宽衣解带,“放心吧,我没有把缇娅怎么样。”
但是小惩大诫还是要有的,缇娅让李清婉深陷险境,却只对缇娅禁足,这已经是格外手下留情了。
耶律烈脱好衣服上床,把李清婉搂在怀里,像拍着孩子一样轻轻地拍着她,“今日你累坏了,早些睡吧。”
“还不都怪你?”李清婉娇声说道。
耶律烈闷笑一声,在她额上重重地吻了吻,“好好好,都是我的不是。”
得了便宜自然是要卖乖的,他在李清婉面前从来都是能屈能伸。
翌日清晨,李清婉醒过来的时候,耶律烈已经去处理公务了,她去给塔娜请安的时候,发现缇娅已经带着两个孩子回了公主府,松鹤轩又恢复到以往的宁静。
李清婉在松鹤轩陪着塔娜用过早饭,便去悬医阁给人看诊,她招了好几位大夫在悬医阁坐诊,即使她不在也有人给患者看病。
北大营的纺织作坊和扎染作坊李清婉也选了得力的人负责,她只偶尔去一趟即可。
这两个作坊不仅解决了那些汉民的生计问题,还因为布匹精美华丽赚了个盆满钵满,挣来的钱,李清婉便用在传授医术上了。她准备建造一座学堂,专门传授医术,这样便能够消除更多人的病痛,造福更多的人。
接下来的几个月,李清婉手底下的营生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而耶律齐和格雷的事情也终于尘埃落定。
原来耶律齐自耶律亮瘫痪之后,不仅勾结月国,还跟代国有染,卖国通敌,数罪并罚之下,被幽禁别宫,此生不能离开别宫半步。
格雷则被除去一切职务,以罪犯的身份幽禁驸马府。缇娅被幽禁了一个多月之后被解了禁足,她知道格雷能够保住性命,已经是耶律烈看在她的面子上格外开恩,对耶律烈自然感恩戴德,对李清婉则充满了愧疚。
这些事情处理好之后,耶律烈也终于抽出空带着李清婉外出游玩,他们在西山温泉呆了两日,极尽缠绵,然后便坐上马车继续前行。
摇摇晃晃的马车里,李清婉侧躺在马车里铺就的软褥上,窝在耶律烈的怀里睡得香甜。耶律烈则支着一边的胳膊肘噙着笑意看她。
李清婉睡着的时候是最没有防备的时候,领口的衣衫大开,歪歪斜斜,难掩风光,光润白皙的肌肤上有他昨晚落下的恩爱痕迹。
耶律烈笑意更浓,脑海中都是与李清婉密不透风亲热的画面。她现在愈发娇媚,也终于大胆起来,不再咬唇压抑,而是放出声来。那样销魂的声音,耶律烈下着狠力,恨不得死在她身上。
两个人难得有整日整日的时间可以待在一处,这两日他们除了用饭便是腻歪在一处。
李清婉也越来越惯着他了,虽然依旧面皮薄,但是对他有求必应。她跳舞跳得极好,身子软,任他拆卸。
有时候耶律烈还哄着李清婉穿着一眼可视的衣衫在他跟前跳舞,只跳了几下,看着那凝白唯美的肌肤流光溢彩,看着那婀娜娇媚的身姿,耶律烈便受不住了,抱着她便滚到了床褥上。
耶律烈知道李清婉这两日累坏了,应该让她好好睡上一觉,到了晚上再折腾。只是看着李清婉沉睡的模样,看着看着便起了邪念,他对她从来没有抵抗力。
耶律烈低头吻了李清婉的唇和脸颊,最后扒开歪斜的领口,吻上自己落在李清婉身上的桃花瓣上。
李清婉吃痒,慢慢醒转过来,闭着眼睑,眼皮沉沉,不愿意睁开眼睛,搂住他的脑袋,轻笑出声,“你怎么这样坏?”
耶律烈吻着李清婉,抬眼看向她,含混出声,“我只对你坏。”
李清婉莞尔轻笑,任他亲吻揉搓,待发现他是动真格的,才猛地睁开眼睛,向后躲着,推着他的肩头,嗔怨着看他,“你天天的不知道累吗?”
虽然李清婉也挺喜欢耶律烈这样对她的,只是他天天如此,且猴急猴急的,实在有些不正常。
耶律烈停了动作,俯身吻她,“你看我像累的样子吗?”
“坏蛋。”
耶律烈笑着应了一声,在她面前,耶律烈不仅行为上没有节制,变得也越来越贫气了。
最后,李清婉还是让他得逞了,随着马车颠簸,某人越来越恣意了起来。
实在受不了的时候,李清婉一口咬在耶律烈的肩头上,也没敢太使劲,等到松开的时候他的肩头便落下两排带着弧度的牙印。
事毕,李清婉便睡死了过去,任由耶律烈给她擦拭穿衣。
待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偌大的马车里只有李清婉伏趴在软褥上,身上盖着薄毯。
车厢没有摇晃,可以听到马匹偶尔打响鼻的声音,显然是到地方了。
李清婉哼唧了一声,爬坐了起来,揉着眼睛,唤了一声,“烈。”
“夫主”在床笫间叫叫也就罢了,一本正经的时候她实在叫不出口,可是耶律烈又实在逼得紧,李清婉只好退而求其次,改叫他为“烈”或者“阿烈”,虽然也很肉麻,很叫人难为情,但是总比“夫主”好一些。
李清婉只叫了一声,车门便从外打开了,入目的便是耶律烈含笑的英俊脸颊。
耶律烈看到李清婉跪坐在软褥上揉眼睛,抬脚上了马车,把车门关上,把李清婉搂在怀里,香着她的脸颊,“我的小心肝儿醒了?嗯?”
李清婉“嗯”了一声。耶律烈总是不好好唤她,“心肝儿”“宝儿”“小东西”“小妖精”“心头肉”……这些亲密的称呼,他张口就来。
听得时间长了,李清婉也习惯了。
李清婉揉好眼睛,整个身子懒懒地往耶律烈硬实宽大的怀里一靠,轻嘟小嘴,娇声抱怨,“你去哪儿了?我醒来都没有看到你。”
耶律烈紧紧地抱住她,“到地方了,我指挥他们把东西放进去。”
李清婉来了兴致,一路上耶律烈总是神神秘秘,不愿意告诉她要到什么地方,她好奇了一路,眼下终于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