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杰的注意力却不在这里。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李科的床头柜。
王杰看到了一张卡片，一张在秦璐家中出现过的卡片。
一旁的郭婷婷，似乎也注意到了。
“王哥……”
还没等她说完，就被一旁的王杰用眼神给制止了。
而此时的李科妈妈，依旧滔滔不绝向众人诉说，自己儿子最近变乖的事实。
刑警队会议室里。
众人互相传阅着证物袋里的卡片，可始终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就是普通的卡片，表面没有涂药物，里面更没有芯片什么的。”
很快，卡片就会传到王杰手上。
“我觉得重要的不是卡片本身，而是卡片上的怪物图案。”
说到这里，王杰将卡片交给郭婷婷，示意她将图案放大到投影仪上。
两张卡片并没有什么区别，都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看到这个图案，你们有什么感觉吗？”
听到王杰的话，众人七嘴八舌开始讨论起来。
“也没有什么感觉吧，就是很普通的画。”
“不对，这画看起来很恐怖。”
“就是说呀，让人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
王杰用笔敲了敲桌子。
等会议室安静下来后，他才继续开口说道：
“我刚刚听了大家所说的，大概什么内容都有。不过大部分人普遍反映，看到这种画面，心里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一旁的李文舟，很快就接过了话题。
没错，的确是这样。虽然说不出是因为什么，但我确实感觉心里堵得慌。”
王杰皱了皱眉头。
他感觉这应该是某种道具，一种加深人负面情绪的道具。
可至于是如何实现的，他目前还没有头绪。
“什么？你说你要自己去试？不行，绝对不行！”
在听到王杰的打算后，无论是季平安还是李文舟，都不同意他的做法。
“两位听我说，我现在初步怀疑，这可能就是进行心理诱导的方式。但具体是怎么实现的，一定要亲自试过才知道。”
考虑了许久后，王杰决定亲自尝试一番。
他不知道能不能成功，更不知道会不会有收获。
但与其一直在这里苦思冥想，找不到结果，还不如冒险一试。
“不行，太危险了！”
季平安始终不松口。
“这样吧，最近几天我吃住都在队里。万一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你们马上出手干预。”
就在这个时候，会议室外面有人敲门。
很快，吕长峰就推门走了进来。
“我说几位领导，还是由我来试吧！”
听到吕长峰的话，李文舟露出危险的眼神。
“你小子在偷听？”
吕长峰耸了耸肩膀。
“你们讨论的声音那么大，聋子都听到啦！”
沉默片刻后，李文舟开口问道：
“这个有一定的危险性。”
吕长峰转头看了眼王杰。
“我相信王哥！”
李文舟之所以会答应，也是基于这一点。
毕竟这次的尝试，涉及到心理学方面的范畴。
如果王杰亲自试验，一旦出了问题，他们没办法控制场面。
可如果是其他人就不同了，毕竟在现场，关键时刻他可以出手。
王杰拍了拍吕长峰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肯定不会让你出事！”
既然三人已经达成了一致，季平安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一定要注意安全！”
只可惜，他们这次的尝试失败了。
王杰不可能给吕长峰使用，高纯度大剂量的致幻剂。他也只有采用心理学常见的方式，引导吕长峰将所有注意力，全部放在这张画上。
这样一来收效甚微。
虽说也对吕长峰造成了一些负面情绪，但远远达不到要死要活的地步。
无奈之下，众人只好调整计划。
“王哥，我们已经在这里蹲了三天了，还是没什么发现啊！”
经过一番商议，李文舟决定派人盯着姜城。
一番操作下来，众人不由得一阵绝望。
这个男人的生活，简直就跟机器人一样按部就班。
吕长峰都快能背下来了。
他每天早上8:30，准时出现在康复中心，然后就是工作。
到中午12:00的时候，他会一个人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吃完饭回来后会继续工作。
晚上的7点整，姜城会准时下班。
回去的路上，他会先去附近的超市买菜，之后就一直呆在家里不出来了。
“再看看吧，如果他真的有问题，一定会露出马脚。”
王杰相信自己的直觉。
姜城这个人肯定有问题。
只不过因为职业方面的原因，他比普通人更能沉得住气。
一直到第五天的时候，姜城的生活轨迹终于发生了变化。
这天是周六晚上，康复中心的休息时间。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姜城竟然开车准备出门。
“我去，天上下红雨了吗？这家伙竟然准备出门！”
吕长峰一边发动车子，一边拍醒了正在副驾驶睡觉的李星辰。
“怎么了？怎么了？”
被拍醒的第一时间，李星辰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四周。
“醒醒，姜城出门了！”
半个小时后。
看着不远处的宵夜档，吕长峰和李星辰直接傻眼了。
“我没看错吧？他一个人来吃小龙虾？这到底得有多好吃啊！”
在他们的认知里，姜城就是那种做事一板一眼的龟毛男。
这种人吹毛求疵，无论是对自己还是他人，同样要求极高。
这样的人开口卫生，闭口清洁的，要去也是去餐厅，再次加也是去餐馆。
来大排档，还是一个人，这简直有些无法想象。
“我还是给王哥打个电话吧，眼下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了。”
说到这里，吕长峰拨通了王杰的电话。
“你发定位，我马上过来！”
王杰说话一向言简意赅。
交代一声后，他直接挂了电话。
大排档的摊位前。
姜城坐下来的同时，下意识打量了一眼四周。
等他看到不远处的一辆汽车时，眼底顿时有了笑容。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辆车在自家楼下，已经停了有一段时间了。
虽然不是每天出现，但是会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
会是谁呢？
警察？
想到这里，姜城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这件事情，似乎变得越来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