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想起来了!
她这个脑子,怎么忘了找唐正诚要一间宿舍了?
她那单人床,怎么住?
而且就一床被子,一床褥子,就是打地铺都没有办法。
“我……”
宁采薇转头,就看到赵景免在解上衣的扣子。
她又赶紧转身。
呜呜呜……
会不会长针眼啊!
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是会长针眼的!
赵景免换了之前的衣服,端着洗脸盆去洗漱。
“来,洗手。”
看着媳妇那一脸纠结的表情,赵景免在心里闷笑,可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家好面子的媳妇,会炸毛的!
“擦擦脸。”
赵景免把刚刚洗干净的毛巾,递到宁采薇的手上。
然后从背包里,拿出一盒的雪花膏,走到宁采薇的身边,在她的脸上,一点点地涂上雪花膏。
只是……
鼻子上,脸蛋上,额头上,下巴上。
那一个个白色的小点点,让她有几分萌萌的感觉。
赵景免的脑海里,甚至在想,他得多出任务,然后买一台相机,留下采薇此刻的样子。
虽然他的记忆力不错,可年纪大了,万一忘记了呢?
那些照片,可以让他天天想起来。
“发什么呆啊?”
看着发呆的男人,宁采薇皱着眉,有些不理解。
不过更不理解的是,这个男人的包里,怎么就有雪花膏?
她从板云离开的时候,忘记带了,今天去逛街,也忘了……
这个男人,是会变魔术吗?
“我到省城,给家里打了电话,嫂子说,你的雪花膏没带。”
“我就去买了。”
“还有袜子,你也没带。”
赵景免丝毫不觉得不对劲,宁采薇有些不敢想象,这个男人去给自己买袜子,买雪花膏……
“大嫂说了,袜子必须穿,不能着凉。”
“还说……”
“还说……”
宁采薇用手把雪花膏涂开,然后疑惑看着他。
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是什么话,这么难说?
“说!”
也不嫌憋气。
赵景免看着她,“还说……你这两天要来月事,让我不要冲动,让你不能吃凉的东西,不能喝凉的。”
“要时刻注意保暖。”
“还说……”
“你月事的时候,会肚子疼,我最好提前找些大粒盐,你肚子疼的时候,把大粒盐炒热,给你敷肚子。”
既然说了,索性就都说清楚了。
宁采薇保持着微笑,轻轻的点了点头。
说得很好。
嗯。
她就是嘴欠,让他说什么?
他那么不好说的话,就别让人家说了!
非得说!
非得说!
说了你又自己尴尬!
宁采薇内心的小人,恨不得抽前两分钟的自己。
月事……
她自己都忘了……
“我想起来了。”
嘴硬,谁能硬过你啊!
赵景免轻轻地笑了笑,“所以今天没让你喝冷汽水。”
……
原来如此。
在看电影之前,他们买汽水,宁采薇要冰汽水,赵景免要常温的。
最后……
也没买成冰汽水,逛街走了一路,她都热死了,结果……
“你……是在解释吗?”
宁采薇抬起头,看着赵景免,两个人最大的亲密,就是亲亲。
毕竟她算是重新认识一个人。
她需要给自己时间,给自己缓冲,也需要慢慢了解,慢慢靠近。
“对。”
“媳妇,我不想让你不高兴。”
赵景免坚定地点着头,然后伸手,把脑门上的一点点白色的雪花膏,慢慢涂开。
媳妇看不到。
“嗯……”
“赵景免,你越来越深得我心了。”
“来……”
本就在弯腰的男人,宁采薇拉着他的衣领,直接拽到自己的身前。
然后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碰触一下,如同蜻蜓点水,一碰即分。
“奖励!”
赵景免的大拇指,磨搓一下自己的嘴唇,刚刚那一下,明明只是一下,可却有一种酥麻的感觉。
“媳妇……”
“嗯?”
宁采薇坐在床上,抬起头。
赵景免双手压着床铺,在宁采薇的唇上,亲了一下,也是蜻蜓点水,一碰即分。
“我自己的奖励,是不是……”
“我应该自己拿。”
随手……
他一只手按着床,一手抓住她的后脖子,嘴唇就这么压上去,明明只是一个唇,就过分的甜美了。
那灵巧的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撬开嘴唇。
仿佛一个上了战场的将军,攻破一个又一个的堡垒。
舌尖缓缓摩搓着她的贝齿,一颗一颗,每一次的碰触,都能感觉到宁采薇呼吸的短暂停顿。
他控制着节奏,感觉她呼吸停下来,就慢下来,让她学会自主呼吸。
当她呼出气后,他又再一次的进攻,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撬开她的贝齿,终于找到她的舌尖,邀请与之共舞。
宁采薇感觉头晕晕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她怕自己倒,双手支撑着床铺,可她多虑了……
她的后颈,还在人家手里呢!
“媳妇……”
“我去打洗脚水。”
赵景免的声音嘶哑,眼睛通红,看着宁采薇的眼神,带着莫名的侵略性。
宁采薇大口地呼吸,没有回答。
就看到男人拿着两个盆子,直接走出了宿舍,走廊里静悄悄的,很快就没有了脚步声。
宁采薇趁着他出去,换了自己的睡衣。
为怎么睡觉而苦恼。
要说乐意吧?却感觉时候未到,她本能地退缩。
可要说不乐意吧?对于赵景免,她很清楚,自己是喜欢的。
反正……
就是还不到时候吧。
她想着自己的过往,想着自己的前世今生,好像一切都和梦一样。
“媳妇,先洗脚。”
赵景免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有几分冷气,头发也是湿乎乎的,还往下滴着水。
他先把洗脚盆放到宁采薇面前,才拿出一边的毛巾,随意的把头发给擦了擦。
这才拿过擦脚布,放到自己膝盖上,蹲下给她洗脚,水温有点热,在洗脚的时候,顺便给她按按。
“好舒服啊!”
“赵景免以后你不当兵了,当一个按摩师傅也不会没饭吃。”
她躺在床上,声音慢慢变得有些模糊。
感受着脚底按摩的舒服感,她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赵景免气笑了,这个没良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