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送回来时，整个人看起来奄奄一息。
宁晨一边扔回来一边骂，显然是没有一点收获，还得让人请大夫来吊着这人的命，让他别死了。
宁晨目光慢慢扫过牢房里其他人，在许昀汜的牢房外停了一会儿，看见他的模样莫名想起了另外一个“书生狐狸”，不自觉地打了个颤，默默地换了个牢房。
最后选择的是莫斯，他一看就知道这人是受不住刑的。
“把他给我拎出来。”
宁晨指着莫斯。
莫斯当即大喊冤枉，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真不知道？”
宁晨上下打量着莫斯。
莫斯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将军明鉴啊！”
宁晨听到将军二字，整个人的精神状貌都好了许多，微微咳了两下：“先拎出来。”
莫斯的声音嚎得比班主厉害多了，一直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们肯定是被人陷害的。
莫斯的表现太真了，刑罚还没开始用，他甚至自己还把做过的错事诸如抢了一只狗的肉都交代了出来。
宁晨最后只得把他扔了回去，审了一圈一无所获。
最后还剩下一个人，那就是许昀汜。
宁晨看见许昀汜总觉得有些心虚，来回溜达了两圈才让人拎出来：“你不准说话。”
许昀汜微微抬眸，眼神很明显在问他不说话怎么交代。
“我问你问题，你点头或摇头。”宁晨眼睛一亮，顿觉自己想了个绝佳的法子：“老实交代，否则你也看到了，这些刑罚都会招呼到你身上来。”
许昀汜点头表示明白了。
“你们戏班是从耶孥来的？”
许昀汜摇头，这个确实是真的，他们都有自己的背景。
背景显示这个戏班子走南闯北，并没有归属地，但考虑到班主怕佛像的情况，估计归属地涉及到他们的真实身份。
宁晨问的问题应该是真假混合，来确认是否有说谎的情况。
“你们刺杀王爷是受人指使？”
许昀汜半摇头又半点头。
“不是就摇头，是就摇头，要摇不摇的要干啥！”
宁晨怒视着许昀汜。
许昀汜还是保持着这个动作。
“有隐情？”宁晨似乎反应过来了：“你说。”
“此事和司府二小姐司晓有关。”
司晓二字一出，宁晨面上顿时有些心虚，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变得理直气壮起来：“她让你们来刺杀王爷的？”
“不是。”许昀汜继续说着：“她想救王爷。”
“当时那场雾……”许昀汜不着痕迹地看了宁晨一眼，就见提到那场雾时，宁晨的神情有些古怪。
“你的意思是那场怪雾的目标不是司二小姐，而是王爷？”
许昀汜听见这个推测有些一言难尽，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他的目的主要就是为了判断现在时间和当时司晓造幻境的时间相差多久。
他只能从承政听戏这一举动以及当时边境的副将回到都城这些情况来大概推测，两方战争肯定是已经停了的。
当时司晓造幻境世界时，两国还在交战，一场战争要结束没个三五月肯定是停不了的，除非中间出了某种意外，导致两国就如第一次一样突然休战。
这个判断却无法得知时间线，系统也并没有任何新增提示，只能靠他们自己摸索。
“那你们还是见过她？”
宁晨突然一拍大腿：“她在哪？”
难怪说他直觉很强，虽然中间推理乱七八糟的，但是最后得出的结论倒确实是正确答案。
“你们居然在找她？”
许昀汜试探地开口。
“她是奸细！在我们眼皮子底下跑了！”宁晨说起来这事就有些气：“更重要的是她从小潜伏在太尉府，她身上肯定有很多秘密，必须得抓到她！”
“奇怪的是，这半年我们就差把地下给掀起来了，愣是找不着她人。”宁晨想来对这件事颇有微词：“我们还去耶孥打探过，耶孥也在找她。”
“不对！不是我在问你么！”宁晨猛地反应过来：“我就说不能和你们这种读书人打交道，烦死了。快说，她到底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