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
温白已经不会组织自己的语言了。
一开始，温白以为姜绾是个明星，
后来，温白以为姜绾是个富二代，
现在忽然发现，姜绾是个奸商！
“这------这不好吧，在我们的地盘，却做你的广告。”
温白看姜绾的眼神，多了一丝警惕和敌视。
姜绾道：“怎么会不好呢？你们在你们的店面展示你们做的海报的效果呀。我看你们的影楼是新开的，半天没有进来一个人，可见生意不怎么滴，这明显是宣传不够啊。
我给你们一个机会展示你们的实力，让人家看看你们做的海报有多摩登。
对了，我是做女装的，我打算通过抽奖的方式，让中奖的顾客到你们影楼做海报，这样就能带动你们影楼的人气。
这是双赢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意呢？”
温白嘴角抽抽，这女人长得好看，说话的声音也好听，清清脆脆，但是内容过于精明，让别人损失来成全她，他有点想打人。
坐在隔间里面秦清也是被气乐了，修长的指节敲了敲桌面，隔着布帘跟温白说话，颇有点儿咬牙切齿，“答应她！”
“可这样做，我们亏本的啊。”温白走到布帘前面，直接跟秦清说话。
秦清道：“亏的钱，我来贴补。”
温白：“-------”
简直不啻于晴天劈裂啊，他们的秦少虽然钱多，偶尔大方，但是抠门的时候多，死抠的那种。别的不说，就他们一群小的跟秦少出去吃个饭，秦少都不付钱，还要小的们付钱。
虽然说他们也付得心甘情愿。
但秦少对钱上面是真抠门啊。
可现在，竟然肯为一个陌生女人贴补海报的费用。
这女人得有多特殊！
“算了算了，还是我自己贴吧！”
温白无奈地道。
他哪敢让秦少贴补钱，他今天敢让秦少贴补一块钱，明天秦少就能从他身上赚走一万！
不过，温白也算摸透了秦少的态度。
秦少一定是看中了这个女的。
哼哼。
看着温白磨牙的样子，姜绾也是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知道自己这一波肯定赚麻了。
不过坐在隔间里的人也是有意思，就隔着一条布帘跟助理传话，都不出来见人。
她也往那里看了一眼，只是布帘挡住了，只能从布帘的下面看到男人一双脚，穿着锃亮的皮鞋，神神秘秘的。
姜绾其实是对这个人有点好奇的，但转念一想，这个人躲了起来，会不会是长得丑。
姜绾在肚子里把他同情了一番。
秦清绝对想不到自己一个临城出名的美男子，被人以为长得丑。
姜绾当场支付了2000块现金。
“今天我只做三张，后面的97张，我会让客户拿着我的名片来做，到时候你们核销数量就可以了。对了，后面97张，你可以不必加急。”
温白不情不愿收了钱。
“不是说200张吗？”最后的倔强想要从姜绾这里讨一点口头上风。
姜绾道：“可以啊。”
随即又支付了2000。
反正她刚刚从姜宝珠那里顺了20万呢，钱，她多得是。
温白：他就多余这张嘴，20块一张，越做越亏。
烦透了。
真的是，要不是新开的影楼还没有打出名气，这种生意谁做啊。
姜绾看着温白气呼呼的样子，亦有点心软了，她是不是砍价太狠了，呵呵哒。
出于好心，姜绾想了个办法：“对了，你们可以做一批五十块或者一百块的优惠券给我。我跟你说过我是做女装的吧，我们摊位客流量很大的，我可以介绍我的客户到你们这里来拍照，那不是给你们拉客户了吗？”
温白点钱的动作一顿。
心里的火腾腾腾往上冲。
什么？
这女人刚刚得了便宜20块做一张海报，现在还想他们给她五十块甚至一百块的优惠券，她打劫啊她！
温白拉长了脸，往门外一指，“出门左拐有银行，你要抢钱到那里去抢。”
姜绾勾着唇，呵呵笑了，“啧，馆长你可真幽默。我既然把客户拉到你们店里了，你能不能赚到客户口袋里的钱，这还不是考验你自己的销售功夫。
一张海报200块，扣掉一百块的优惠券，你还是能赚钱的吧。
要是客户都进门了，你还不能赚到她口袋里的钱，那属实是你自己无用，影楼趁早关门吧。”
温白手指一扭，把一张大团结给折了。
还别说，女人的话虽然难听，但是有点道理。
隔间里面的秦清也是瞳孔一震。
其实给免费优惠券的促销方法，在后世就很流行，完全不稀奇。
但在八十年代，人们还浸泡在卖家市场的氛围中，一时之间思想转变不过来。
而秦家却是两代人都酷爱经商，对商业有着敏锐的感知力和前行力的。
秦清起身，终于掀开布帘走了出来，他要会一会这个牙尖嘴利满脑子想法的姑娘。
姜绾听到脚步声，也回过头来看他。
两人目光一对，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惊艳、欣赏，一丝丝若有若无的亲切，在空气中流动。
“哦，是你啊。”
秦清勾了嘴角，就是他在机场看到过的那个给秦泽送行的姑娘。
若说之前，他对姜绾只是因为秦泽的关系，对她有一点点好感，而现在，却对她多了几分欣赏。
这世上美女常有，但长得好看，却又对经商有敏锐触觉的女子却很难得。
大部分女人心里想的还是嫁给男人，相夫教子，这样子的。
姜绾是个例外。
姜绾惊讶，“你认得我？”
她上下打量着他。
姜绾感觉是第一次跟秦清见面，但他身上的气质，让她有一种似曾相似的感觉。
“你不记得了？前几天你去送我大哥，我们在机场见过。”
秦清有些意外，他长得这么优秀，这姑娘居然没记住他，白瞎了自己这么一副好容貌。
“你大哥？”
“嗯，我大哥叫秦泽。”秦清说。
姜绾：“！！！”
简直不亚于一个晴天霹雳从她头顶劈下。
“什么？你大哥叫秦泽，那你岂不是就是秦业的儿子，秦清！”
秦清：“对啊-------”
“啊”字还没完全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
姜绾直接一巴掌甩在了秦清的脸上。
秦清傻眼了。
温白也怔住了。
这一巴掌，姜绾用的力气很大，是带着前世的怨气打过去的，直接把秦清打得往后趔趄了好几步，好在助理把他扶住才没有摔倒。
当然，助理和温白都赶紧上来挡在秦清前面了。
秦清的表情凝固在脸上，“你为什么打我！”
“你该打！”
“我哪里得罪你了？”
秦清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长得好看的男人，委屈起来都特别楚楚可怜，但他聪明着，眼睛稍微转了转，就想到了，“哦，我知道了，你是姜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