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密室里调息疗伤。
柳三爷派来的人送了干净衣服和吃的,说外面已经暂时安静下来,但京城确实因为昨晚的动静暗流汹涌。
秦家那边,听说在秦伯言暗中帮忙和几个没站队的长老支持下,暂时稳住了。
秦月瑶还没醒,她手下的一些亲信,在这次乱子里被悄悄处理掉了。
过了两天,张俊林雪的伤在丹药和自己功法调理下,好了七七八八。
柳三爷也醒了,虽然身体还虚弱,但没生命危险了。
“多谢二位救命之恩。”柳三爷靠在床头,声音沙哑。
“三爷言重了,是我们连累了你。”张俊说。
就在他们商量下一步,准备去那个废弃古祭坛看看的时候。
密室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
“谁?”张俊警惕地问。
一个怯生生的女子声音响起:“张少侠,林姑娘,奴婢……奴婢是奉我家小姐之命,有要事求见。”
张俊林雪对视一眼,都看到了一丝惊讶。
“你家小姐是?”林雪问。
那女子声音微微颤抖:“奴婢……是秦月瑶小姐的贴身侍女,我家小姐……她醒了,有封密信,让奴婢务必亲手交给二位。”
秦月瑶?
张俊眉头微皱,这女人又想搞什么鬼?之前的教训还不够吗?
林雪也是一脸戒备,秦月瑶心机深沉,行事狠辣,不得不防。
“让她进来。”密室内,柳三爷沙哑的声音响起,他虽然虚弱,但眼神却透着清明。
张俊拉开密室的门,一个穿着淡绿衣衫,容貌清秀,却满脸惶恐的丫鬟站在门口,手里紧紧攥着一封信。正是秦月瑶的贴身侍女,小翠。
小翠一见张俊和林雪,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声音带着哭腔:“张少侠,林姑娘,求求你们,救救我家小姐,救救秦家吧!”
“你家小姐派你来,就是为了这个?”张俊面无表情,语气中听不出喜怒。
小翠连连摇头,将手中的信高高举起:“小姐说,这封信关乎秦家和医门的未来,请两位务必过目!小姐她……她醒来之后,像是变了个人,整日以泪洗面,说自己之前鬼迷心窍,险些铸成大错。她说有非常重要的情报告知二位,是关于那个‘尊上’的一个巨大阴谋!”
“尊上的阴谋?”林雪眸光微动,与张俊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秦伯言在床上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柳三爷按住。他喘息道:“月瑶那孩子……本性其实不坏,只是被野心蒙蔽了双眼。或许……或许她真的幡然悔悟了。此事蹊跷,但若真如小翠所言,关乎‘尊上’的阴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看向张俊和林雪:“你们……还是小心为上,去见见她吧。”
张俊接过小翠手中的信,展开细看。信上的字迹确实是秦月瑶的,只是笔锋间少了以往的凌厉,多了几分仓促与凝重。信中言辞恳切,约他们在一处秦家别院密会,说有万分紧急之事相商。
“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张俊将信递给林雪。
林雪快速看完,沉吟片刻:“不管她是真心悔过,还是另有图谋,‘尊上’的阴谋我们必须查清楚。这一趟,恐怕非去不可。”
“我同意。”张俊点头,“正好也探探她的虚实。”
小翠见两人答应,脸上露出一丝喜色,连连叩头:“多谢张少侠!多谢林姑娘!”
按照信中所述,会面地点在秦家一处极为隐蔽的别院,名为“静思苑”。此处偏僻,寻常秦家族人也未必知晓。
夜色再次降临,张俊和林雪避开百草堂的伙计,悄然离开。
静思苑果然如信中所言,藏于秦家大宅后山一片竹林深处,周围布有迷阵,若非小翠引路,极难找到。别院门口,守卫森严,几个气息沉稳的秦家护卫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显然是秦月瑶的心腹。
见到小翠带着张俊和林雪前来,护卫并未阻拦,只是眼神复杂地打量了他们几眼,便侧身让开。
踏入别院,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面而来,与秦月瑶平日身上的气息相似。院内布置清雅,却透着一股萧瑟。
正堂内,烛火摇曳。
秦月瑶一身素白长裙,静静地坐在主位上。
几日不见,她整个人憔悴了许多,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中那股近乎疯狂的野心和偏执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疲惫、悔意,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你们来了。”秦月瑶的声音有些沙哑,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张俊和林雪身上。
“秦小姐费尽心思约我们前来,不知有何指教?”张俊开门见山,语气淡漠。
秦月瑶苦笑一声,缓缓站起身,对着两人深深一揖:“之前的种种,皆因月瑶被力量蒙蔽心智,利欲熏心,险些酿成滔天大祸,给医门,给京城,都带来了无尽的麻烦。月瑶……知错了。”
张俊和林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审视。这秦月瑶,态度转变之大,实在令人意外。
“一句知错了,就能弥补你犯下的过错吗?”林雪声音清冷。
秦月瑶娇躯微微一颤,脸上血色更褪:“月瑶知道罪孽深重,不敢奢求原谅。今日邀二位前来,是想告知一个关乎京城安危的惊天秘密。”
她顿了顿,神色变得无比凝重:“‘尊上’,或者说‘影’组织的真正目标,是通过操控京城几处最为关键的‘地脉节点’,布下一个名为‘九幽噬灵大阵’的邪恶阵法!”
“九幽噬灵大阵?”张俊心头一震。
“没错!”秦月瑶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此阵一旦发动,将以整个京城所有生灵的气运乃至生命为代价,助他突破某个传说中的禁忌境界!而神农鼎,正是启动其中一个最重要阵眼的关键之物!”
“我之前强行催动神农鼎,便是受了‘尊上’暗中蛊惑,想借神农鼎之力,先行引动部分地脉,为他后续计划铺路。”秦月瑶脸上满是懊悔,“幸好被你们阻止,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张俊和林雪心神剧震,没想到“尊上”的图谋竟如此歹毒狠辣!
“你为何要告诉我们这些?”林雪目光锐利地盯着秦月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