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到屋内是思南君安后,赵长空便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司南珺安下意识回头看去,两人视线在空中相撞。
屋内气氛顿时变得暧昧起来。
司南珺安很快移开了视线,脸上升起一抹绯红。
脑海中不觉浮现出那晚两人在一起的画面,这抹红晕不由变得更红了,像是熟透了的水蜜桃,令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珺安。”
望着心上人此刻羞赧的模样,赵长空请不自信地走上前,抓起对方娇嫩的柔荑,深情款款的望着她的双眼。
司南珺安根本就不敢与他对视。
那晚,是她知晓自己命运,不想给自己留下遗憾,所以才会如此大胆主动。
但现在再让她这般,她是如何都做不出来了。
可若是长空想要做...那些事情的话,自己要不要拒绝呢?
司南珺安心中无比纠结。
“你怎么来了?”
似是察觉到她的紧张,赵长空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牵着她的手坐了下来。
司南珺安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
“没,没什么,就是想来看看你。”她支吾道。
赵长空眸光闪烁,再一次问道:“真没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
司南珺安下意识开口,可话到嘴边却又改了口,微微摇头:“怎么?我没有事情还不能来看你了吗?”
“当然不是。”
尽管知道司南珺安是在说谎,可赵长空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知道,只要她想说就一定会说的。
“我只是觉得,看到你很开心。”
“为什么这么说?”
司南珺安嘴角微扬,显然心情十分不错,可女生的思维还是让她下意识问出了这句话。
“你不觉得你现在的模样,就好像是一个在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吗?
而我,便是这位幸运的丈夫。”
赵长空目光灼灼,紧紧握住司南珺安的双手,举到自己脸上,让他感受着自己的体温。
“谁...谁是你妻子。”
司南珺安顿时就羞红了脸,目光躲闪地移向他处,根本不敢与赵长空对视。
她怕自己再一次沉浸在赵长空的温柔乡中。
虽然她也十分期待这样的生活。
“啊,原来你不想当我的妻子啊。”赵长空语气悲切,“这么说,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了?如果是这样,那我也就只能去找其他人了。”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地思索道:“好像二哥今天还打算给我介绍呢。”
“他敢?!”
司南珺安猛地转过头来,表情凶狠地瞪着赵长空:“你的妻子只能是我!你敢去找别人,我就...我就...”
她说了半天,气势也都渐渐弱了下去,最终只是道:“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语气之中充满了委屈,仿佛随时都会哭出来。
从始至终赵长空都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
“果然,我老婆不管怎么看都好看,哪怕是生气也都那么可爱。”
司南珺安哪里还能不明白刚才赵长空就是故意逗她的,气呼呼一拳捶向他胸膛,但却被赵长空一把抓住手臂,随后用力一带,将她整个人带进自己怀中。
司南珺安也只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两下,便任由赵长空抱着自己。
她则是将脑袋贴在他胸膛,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感到前所未有的心安。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长空,宫里来旨意了,父皇病危,让我回宫。”
司南珺安声音很轻,但却像是惊雷在赵长空耳边炸响,抱着她的手臂不觉收紧。
感受到赵长空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司南珺安嘴角扬起一抹甜蜜的笑容。
“你的意思呢?”
赵长空声音低沉且沙哑。
他都不用猜便知道,这背后怕是少不了皇后和太子的阴谋。
若是按照他的意思,他绝不会让珺安冒这个险,可那毕竟是他父皇。
就算抛弃他皇帝的这个身份,那也是珺安的父亲,他不能阻止她去见自己父亲最后一面。
“我想回去。”
司南珺安语气带着几分悲伤。
不管怎么说,那都是自己父皇。
哪怕生在皇宫这种没有亲情的地方,哪怕经历了这么多,她也无法做到对自己亲生父亲绝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赵长空问道。
司南珺安道:“申时宫里传信的太监便来了,现在还在府外候着,不过我想在进宫前见见你,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申时?”赵长空微微皱眉,“可我方才从二哥那里回来,根本未听他提及此事。”
“有这回事吗?”
司南珺安怔了怔,下意识抬起头看向赵长空,她清楚长空没必要用这种事来欺骗自己。
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她面色微微一变,语气有些低沉:“来传信的是皇兄的随侍太监,他们怕是...”
“你是说秘不发丧?”赵长空眸光闪烁,“应当没有那么简单。”
他松开司南珺安的手,起身在房间中踱了两步:“以我估计,这更像是针对你我的局!”
司南珺安内心一震,同样想到了许多:“倘若真是父皇病危,怕是现在朝中大臣早就骚乱了起来,哪怕是伯父如今被软禁在家,也应当能收到消息才对。
可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动静,二哥也毫不知情,传信的更是东宫太监,这不仅是于礼不合!”
“没错,珺安...”
赵长空肯定地点点头,旋即看向司南珺安,欲言又止。
哪怕赵长空没有说出口,司南珺安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上前轻轻拥抱住赵长空,双手环绕在他腰间。
“可也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去!”
“可是...”
“长空。”
不等赵长空把话说完,司南珺安就轻声打断了他:“若我不去,皇兄必会借此发难,届时不论是伯父和你,还是我都会陷入被动的局面。
别忘了,你和伯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赵长空没有言语,只是一味地收紧环抱司南珺安的手臂。
见状,司南珺安再次出言劝道:“再说了,以如今的形势,相信母后和皇兄也不敢拿我如何,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那好,你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必要时刻哪怕虚与委蛇也要顾好自己的安慰”
赵长空沉默半晌,终是点头应了下来,但却不放心地叮嘱道。
“放心吧,本公主可还是等着你来娶我呢!”司南珺安笑着应道。
“对了,二哥那边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