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那两个小孩哥动过吗？”林夕问。
喵呜。
【没动过，变过。】
？？？
似是看出了林夕眼里的疑惑，黑猫低声喵，【有时候是蓝色的，还有时候，是红色的。】
林夕笑容更深，“甜甜圈，破案了！”
？？？
男生一脸不可置信，“这么快？”
林夕问，“你家的冰箱是海尔的吗？”
“对啊。”男生怔怔的，转了下手机，正看到墙边的大冰箱。
和冰箱上的海尔兄弟。
男生：？？？
评论区：！！！
“史上最快的破案！”
“兄弟，你好萌啊！！！200多斤的大块头，被自家的海尔兄弟吓成这幅样子，你是要笑死我吗？”
“噗哈哈哈哈……要不怎么说宠随主人呢。这一人一猫，你别说，真还有点儿像，蠢萌蠢萌的！”
“确认过眼神，是光着身子的两个小孩哥，但这泛蓝光，是怎么回事啊夕姐？”
林夕看到了那条弹幕，问黑猫，“甜甜，你晚上都睡在哪儿的？”
黑猫越过铲屎官的肩，看了眼乱糟糟的沙发。
林夕笑道：“所以你半夜会看到好几次，对吗？”
黑猫喵呜。
林夕笑着揭秘，“外面有车子经过，远光灯照在冰箱上，海尔兄弟就发光了。甜甜看见了，就会吓得嚎一嗓子。”
“至于为什么有时候泛蓝光，有时候泛红光……不同角度的远光灯照过来，再被家里的物品一折射，就会亮出不同颜色的光。这个，就得甜甜圈自己试验一下了。运气好，说不定还能折射出彩虹色的。甜甜圈，你可以试试。”
男生：“……夕姐，确定家里没鬼？”
林夕点头，“确定！”
缩起来的胖乎身体舒展开。
怀里的黑猫也伸个懒腰站在了桌子上。
一人一猫全没了刚刚接通连线时的瑟缩模样。
弹幕笑开怀。
男生不好意思的笑着，谢完林夕挂断了视频。
嘭！
烟花铺满屏幕。
【用户“白天不懂夜的黑”向主播“毛茸茸代言人”送出梦想嘉年华x66x2】
少爷回来了？
林夕眼底有细密的惊喜跃出。
夕阳们也激动了。
“白夜哥，你可算是回来了！我还以为你被其他直播间的小妖精勾搭走了呢！”
“白夜哥消失了有半个月了吧？欢迎榜二大哥回归！”
“……”
嘭！
嘭嘭！
接连几个帝王套，江夜像是在跟人较劲。
高高冲上了榜一。
满屏的“恭迎榜一大哥回归”。
林夕眼底的笑意一点点散开。
江夜不高兴。
甚至都不知道他在哪儿，可她能感觉得到。
按亮手机，屏幕上空空如也。
发微信问他是不是回来了？
也没回应。
蒋沉灵的话在耳边来回盘旋：希望你不要让他为难。
林夕忽的难过起来。
漆黑的夜色里，江夜怔怔的看着屏幕里淡淡笑着的林夕。
心口像被针扎了似的难受。
她一定很难过吧？
他说要做她的底气，可到头来，不但没能护着她，还给她惹去那么多的麻烦。
目光所及处，本该灯火通明的宠物用品店大门紧锁。
楼上楼下一片漆黑。
甚至都不用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夜就知道，必定跟他有关。
“阿夜，你也不希望，她走你妈妈的老路吧？”
“还是说，你觉得你护得住她？”
“阿夜，放手吧！”
屏幕里，是她笑着接通连线跟粉丝互动的温柔面孔。
微信里，她话语雀跃：【少爷，你回来了？】
想告诉她，对，我回来了，还给你带了礼物。
还想问她，你在哪儿？我来找你。
可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他只是急着回来，林小夕的店铺就被勒令整改了。
江夜不知道，如果他去见她，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更恶劣的事。
嘟。
嘟……
已是深夜，电话响了好几声才通。
江夜开门见山，“要怎样，你才会放过她？”
“这才对嘛……”那头声音温和，“阿夜，爸爸告诉过你的，你和她不是一路人。你有你广阔的未来，你如果不喜欢玥玥，那帝都豪门里那些千金淑媛，你大可以去追，去爱。但是她，不配！”
“蒋正洲，你算什么男人！！！”江夜声音冷厉，“做丈夫，你不忠！做父亲，你不正。欺负一个小姑娘，你连当人都不配！你还有什么资格觉得别人不配？活该你被她抛弃，死生不复相见！”
“蒋夜！！！”
“打住……”那头的暴怒也没让他停下，江夜沉声道：“我不会回蒋家！她的展览馆，你要毁，便毁吧！但是蒋正洲，拿开你的脏手，别去动她！否则……”
否则什么，他没说。
可江夜知道，他一定会懂。
“开车！”
“是！”
夜色来袭。
黑色商务车驶离星月湾。
江夜回到别墅的时候，甫一下车，空气里就一声悉索轻响。
呜……
黑暗里透出一声冷沉的低吼声。
可下一瞬，那吼声变成了高昂的犬吠声。
汪！
汪！
两只前爪搭在木栅栏上，蓬松喧软的万岁探出头来，憨憨的冲着他笑，尾巴更是摇个不停。
趴在它身上的煤球都快要被它甩下去了。
汪！
汪汪！
江夜推开门。
万岁扑上来。
“少爷，你能养它吗？”
“少爷，帮帮忙嘛，拜托拜托……”
“少爷，你真是个好人！”
少爷？
少爷！
少爷……
俯身抱住万岁，任凭它舔了他满头满脸的口水，江夜像是察觉不到似的。
耳边，脑海里，全都是那张脸，那个人。
万岁，你跳进假山玩水了吗？
毛怎么湿漉漉的？
心里坠了块石头。
眼睛里像是进了一大把砂砾。
江夜仿佛又回到了那年那天的医院太平间门口。
心里空了一块。
叮铃铃！
闹铃还没响，电话先响了。
林夕睡眼惺忪的瞥了眼手机，接通电话，“小王哥……”
“夕姐夕姐，快，开店营业了！”那头的王成大声道：“我特意早起去菜市场买了两把艾草，我还让我老家的发小找道长去求一把开光的桃木剑，到时候全都用上！”
林夕一笑，整个人清醒了，“谢谢小王哥！”
那头的王成沉默了一下，“夕姐，本来还说这个月开了工资，请你吃大餐呢，我可能要食言了。对不住啊！”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林夕坐起身。
王成言简意赅。
林夕直到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整个人都是懵的。
周凛把碗碟端过来，就见林夕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怎么了？不是没事了吗？”
“周凛……”林夕呆呆的，“你说，我们普通人想过点好日子，怎么就那么难啊？”
脚步一顿，周凛蹙眉，“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