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
打火机点燃了火。
火苗燃烧，很快空气中就能闻见淡淡清甜的香味。
秦烟望着桌上，冒出缕缕青烟的香薰杯，杯底还因为发热，闪着流光溢彩，实在是精美的艺术品。
她怪异地瞅着对面的男人，点个熏香还要歪曲引导，实在是可恶。
“喜欢这种气味吗？”陆前川开口。
“一般。”秦烟绷着脸回答。
“那你尝尝这种口味的糖果。”陆前川把另一个包装袋打开，拿出一颗糖果塞进她嘴里。
秦烟无法拒绝，只能含住糖果，虽然是糖，但甜味很淡，却有一股蓝莓和山楂的酸味，很奇怪的东西。
“这些东西被设计归为一类的逻辑是什么？”她不解地询问。
“暗恋，味道很淡，酸味更重，但是一旦上瘾，就会让人着迷。”陆前川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解释。
嘎吱一声，秦烟把糖果咬碎了。
里面的果酱，确实很甜。
两人对视，秦烟有些扛不住他炽热的视线，垂眸看向电脑，移动鼠标，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视线也像是找不到焦点。
陆前川看她心乱了，勾唇。
不再逗她，转身回书房忙工作。
到了九点半，他出来去洗漱，穿好睡衣走到女人面前提醒，“该休息，去洗漱。”
秦烟的目光停在电脑上，“稍等，还有一小节。”
陆前川站在她旁边，看她正在起草合同书，是和他签约用的。
“去洗漱，我来写。”
秦烟一顿，转头看他，“你能写？”
陆前川挤到她身边，“应该比你能写。”
“……”秦烟被嫌弃，也不得不放低姿态。
她确实是不太习惯写这种东西，学医写得最多的是药单，合同内容她还是套用模板的。
起身让开位置，她拍着他肩膀，“辛苦陆先生。”
“这本来就应该是我来写，但是老师为了锻炼你，才让你写。显然学医的脑子，涉及法律和商业问题，并不是很好用。”陆前川敲击键盘，淡然回答，修改她之前写的内容。
“……”秦烟抽了抽嘴角，转身离开。
石老师让她写这些，也是为了让她熟悉流程，深度理解合作内容。
她洗澡的时候，发现里面也点燃了熏香，浴室里有着玫瑰花香，她放热水洗澡，因为热气蒸腾水汽，花香更浓，当她穿上睡衣吹头发的时候，都感觉整个人被腌入味了。
发尾都是玫瑰花香。
走出洗漱间，她梳理长发，去查看他写得如何。
男人却把电脑扣上，说；“你写的内容，我保存没动，另开了一个文档修改，算是重新写了一份，你可以做对比学习，我把写好的文件给沈助理修订，明天发给你。”
“这么短时间，你做了这么多事？”秦烟惊讶。
她洗澡最多半小时，他这半个小时的工作量业态惊人。
“对你是难事，对我来说小儿科。”陆前川平静解释。
“……”秦烟噎住。
这么好听的声音，说这么恶毒的话，难怪他的下属下班后都不敢找他。
一般事情找他，那不是求虐！
“你身上好香。”突然男人开口，还往她肩上闻了闻，像只大狗一样蹭着她，弄得她有些痒，笑着躲开。
“不是你故意点的熏香？”
“嗯，试试这种味道。”陆前川坦然承认。
他抓住她一缕长发，放在鼻尖，她用的洗发水是纯植物熬制，所以有一股植物的气息。
并不香，反而是淡淡的苦涩。
但她发质极好，乌黑油亮，柔软犹如绸缎，在他指缝穿过，触感柔顺。
“试过了，睡觉。”秦烟拽回自己的头发，跳到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闭上眼睛。
“……”
做了这么多前奏，陆前川不信，她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就在这装傻又装睡。
他关了房间的大灯，在她身边躺下，说；“秦烟，我最近再看一些论文，对一些研究结果数据，表示质疑，想和你探讨，可以聊聊吗？”
在床上聊了聊科研，秦烟睁开眼睛，瞅着他。
“哪方面的？”
“关于夫妻婚姻关系是社会类科研。”
秦烟眨了眨眼，他竟然还会关注这种研究，看来态度真的很认真。
“你说。”
“有一篇论文说，根据调查一千对夫妻，得出，良性，健康的夫妻关系，百分之八十都表示，性关系和谐。”
“……”秦烟抿唇。
陆前川又说；“你拒绝我，是我让你的体验不好？”
“我怎么拒绝你了？”
“没拒绝，那就是接受。”陆前川从善如流往她身边挪动，然后又丢出一句，“我应该听从你的意见，少说，多做，有经验才能得出结论。”
“不是，你，”秦烟还想和他理论一番，可男人已经脱了睡衣，翻身撑在她身上，低头吻她脸颊，她抬手想推他，却被他握住，和她十指相扣。
一个吻也像是点燃了夜火，烧灼着两人的身体。
他用心讨好她，她难以忍受发出轻哼，就在她感觉快要到极致，可男人却退后，问她。
“想要我吗？”
“……”秦烟含着水的眸子里，渴望地盯着他，甚至整个身体往他靠。
她的意思很明显了。
可是男人却不为所动，吻着她的唇，再次询问，“告诉我，你想要我，我在陪你。”
“你怎么这么啰嗦。”秦烟气恼，转身想躲。
他让她入戏，可他又能瞬间抽离，让她沉溺在戏中，像个小丑。
“秦烟，就当是安慰我，不仅身体想要我，你的心脏，和大脑都有我。”陆前川逼迫着她，却又小心地把她抱紧，擦掉她鼻头的热汗。
他想要她一句话。
这是他今晚的目的。
以前他纵容她走肾不走心，可如今游戏规则变了。
秦烟的眼神也逐渐冷下来，“然后呢？陆前川。”
“什么？”
“用这种方式爱上你？陆前川，这就是你的喜欢吗？”
“你是这么想我的？”
陆前川有些生气，把她肩膀搂紧，声音委屈，“秦烟，我只是想听两句好听的，哄我不行吗？”
“……”秦烟僵住。
“是我贪心，和你领证还是不知足，总想着你能给我一点，哪怕一丁点回应也好。”陆前川拍着她后背，轻哄着她，“别生气，你不想说就算了，和你做这种事就是不错的体验。”
“……”秦烟听他会道歉，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她没有生气。
她只是还不适应，除了做那种事，还怎么做其他更亲密的交流。
“我想继续，可以吗？”
陆前川虽然是询问，但吻着她的唇，动作比之前更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