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永远无法找到这截枪头?”
更高维度。
现实世界的物品和生命,怎么可能能够进入那个世界。
那样的世界有氧气,空气,空间,物体的概念吗?
生命连大气都无法生存,更高维度?
“一切事情都并非绝对。”
“这截枪头既然在现实世界显露了气息,就说明它在现实世界也拥有锚点。”
“一个密闭房间里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另一个密闭房间。”
“如果出现了,就说明两个房间之间拥有通道。”
白羽拿起杯子,喝了口地狱浓度的咖啡,提了提神,继续开口。
“召唤器也是一样,它也不是凭空将铠甲的力量丢进现实世界。”
“它也将力量化作了在现实世界可以触碰的,实质的召唤器,card。”
“这就是召唤器的锚点通道。”
“那截枪头,也应该存在,只要找到,就能够掌握普鲁斯之枪。”
“原来如此。”
水虞浅兮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看向白羽。
“我明白了,那要怎么做,你说的计划又是什么?”
“通过发射搭载特殊仪器的卫星,检测枪头的能量图谱波动,寻找到这截枪头。”
没错,这就是白羽的计划!
卫星计划!
既然怪兽可以发射卫星,那么她也可以发射卫星。
通过火箭发射卫星的动静不可能小,也不可能不引人注意。
即使有[骇客F]也很难做到。
但是!
白羽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自己制作火箭,发射。
怪兽的那个天网计划。
她完全可以利用那个计划,既破坏怪兽的天网计划,又将自己家的卫星发射出去。
而且,发射卫星的好处也有很多。
白羽制作了大量的仪器,器械。
这些器械在地下基地,很难发挥作用。
水虞浅兮打算将其全部打包,搭载在卫星上。
比如怪兽能量探测系统。
她直到现在,还在骇入怪兽对策中心这个被怪兽渗透的七七八八的组织的卫星监控。
如果有自己的卫星,她就能够更加精密的探查到怪兽。
甚至未来她还可以通过卫星进行空中打击。
“需要我做什么?”
水虞浅兮明白了白羽的计划。
既然这样,自己只需要配合就是了。
“进入南湾岛平港的航空基地,破坏怪兽的天网计划。”
“同时,配合保护行动组,更换火箭搭载的卫星。”
这就是白羽的借鸡生蛋计划。
“必须要找到那截枪头,那截枪头的威胁太大了。”
白羽没有林薙对普鲁斯之枪的认知深刻。
但是普鲁斯之枪那和铠甲,召唤器能量图谱完全相反的图谱表现。
依旧让她心中发寒。
即使是目前所监控到的最邪恶的怪兽能量,也没有办法做到和召唤器,和铠甲的能量图谱完全相反。
而这截枪头的能量图谱,却做到了。
可以想象到它能量特性,和召唤器,和铠甲多么的冲突。
它是铠甲,是召唤器,是召唤人的天敌。
如果怪兽持有着这截枪头,直接伤害到召唤人,那会发生什么。
如果怪兽持有这截枪头,刺向召唤器。
又会发生什么。
无论如何都不能够让这么大的威胁,继续存在。
继续活动在视线之外,随时不知道从什么地方,从什么犄角旮旯里冒出来。
“明白。”
水虞浅兮最后看了一眼电子屏上,那唯一记录下来的,普鲁斯之枪的能量图谱。
内心也感到了一阵心悸。
她总觉得,自己,或者自己身上的什么存在,被这截枪尖锁定了。
而这截枪头,为了刺穿那个存在,也会毫不犹豫的连带着她的身体一同刺穿。
……
在铠甲一方被普鲁斯之枪的力量所惊吓时。
东湾市中心医院。
病入膏肓的牧原一,病情再次恶化。
不得不推入手术室,进行了一场紧急手术。
作为南湾岛的知名作家,医院方自然是竭尽全力的抢救。
让人吃惊的是,病入膏肓的牧原一,却像是顽强的蟑螂一般。
再次从手术室里撑了下来,回到了病房里。
戴着氧气面罩,生命检测系统,身形也变得更加消瘦。
他安静的沉睡着。
“牧原一,牧原一。”
病房的门被推开,一个男人的身影走了进来。
他穿着黑色的西装,褐色的皮鞋,身形匀称,一步步走向牧原一。
一边呼唤着牧原一的名字,一边向着牧原一靠近。
“我可怜的牧原一啊。”
男人停在了牧原一的病床边,向着牧原一消瘦的脸庞缓缓伸出手。
这只精壮有力,手指修长的手,佩戴者一枚银质绿纹的戒指。
似乎稍一用力,就能够将病床上这病入膏肓的男人掐死。
也就在牧原一即将接触到牧原一脸庞的时候,一道银光闪过。
男人的手从手腕处断开,摔在了一旁的地面上。
女护士的身影出现在了牧原一的病床前,目露凶光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她的双手都已经化作一把利刃,从袖口伸出,闪着寒光。
“不要靠近他。”
她冷声开口。
“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培育出了这么强的力量。”
“不愧是牧原一亲自培育的杰作。”
男人温和的笑着开口,似乎丝毫不在意被切断的手臂。
女护士注意到,被她以全力切断,掉落在一旁的断手,已经消失不见。
而面前的男人扯了扯,手臂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原了。
“您来了吗,木门德佩大人。”
牧原一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拍了拍女护士。
而女护士也收起化作刀刃的双手,站在牧原一的床头边。
“没想到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木门大人。”
“是啊,我也没想到当年的孩子,竟然成长成了现在整个南湾岛都知名的作家。”
木门德佩双眼也露出了追忆之色。
两人就像是久未相见的故友一般,一个虚弱,一个充沛,交谈甚欢。
但站立在一旁的护士,脸上却始终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仿佛随时就会向着木门德佩的脖颈挥刀。
两人笑着讨论着过去,讨论着两人彼此的经历。
直到窗边洒下晚霞。
“那么,就不打扰你休息了,牧原一。”
“希望你能够早日康复。”
木门德佩向着向病床上的牧原一微微弯腰,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离开时还小心的将房门关闭,注意着没有发出太大的声音。
女护士望着房门的把手上,瞳孔收缩。
把手上似乎沾染了一些血液。
是谁的!?
她迅速转过头,看向牧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