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陵光想了想，也是。维尔西斯就是这样的。
不知道为什么，但好像他对维尔西斯的印象一直都是固有的，好像自从知道这个人存在并且和楼双信在一起的时候，就默认他们是王牌对王牌。
楼双信作为他的室友，其实真说不上普通。平时看不出什么，但光副业是神棍这一点就很不正常。谈恋爱之后变得特别不正常。
维尔西斯这样的人，想也知道，肯定不乏追求者，是去操场上个体育课第二天就会被挂到学校表白墙的类型，他们之前一起去图书馆，正好碰到有人给维尔西斯递小纸条，上面留了联系方式，大意是想认识一下。
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只是他们中午去食堂吃了个饭回来维尔西斯桌子上就多了一张纸条，用书的一角压着。
楚陵光只是觉得好玩，想要借机调侃一下，但是一转头，发现楼双信有一瞬间的眼神变得很恐怖，亚洲人其实都是黑棕的瞳孔比较多，但楼双信的眼睛一直都出奇的黑，在那沉默的几秒钟里他感觉到楼双信和平时不是一个生物，有什么不可名状的东西要爬出来一样。
但也就是很短暂很短暂的事情，楼双信当时也就是笑了一下，把那张纸条拿过去撕掉了。
从那次之后楚陵光就知道楼双信绝对不是正常人，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单纯的吃醋能露出来的表情，就好像在录像里看到那种连环杀人犯被捕后的法庭一样，那种脑袋构造不一样的人，有时候就是会流露出一丝诡异的气息。
他当时甚至思考了一下自己跟这种不稳定因素当室友是不是太危险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很迅速就接受了。
理智告诉他这很有可能是个炸弹，但是潜意识里他又觉得这很正常，因为楼双信本来就是这样的，而且这个炸弹爆炸会屏蔽友伤。
所以他们就还是哥俩好的一起住到了现在，楼双信确实也没有做过什么极端的事，相当遵纪守法。
这很奇怪了，楚陵光其实还想过，维尔西斯这样可能会有点危险啊，但是又觉得说不定他们就是各自都乐意呢？
因此他也没有劝过维尔西斯什么，这种事他们外人也不好说，人类的xp是自由的。
终于找到饭店吃饭的时候，楚陵光还在想这个事儿，等他们点完菜之后，楚陵光突然说，“哎。你们神棍平时都有什么业务？是不是道行深的真的能看到前世啊？”
楼双信有点意外，抬眸问，“确实有这样的。怎么，你突然开始信这些了？”
“也不算信，就是觉得挺神奇的，说不定呢。”楚陵光点点桌子，“你之前不是说我和卡尔文也很有缘吗。”
楼双信：“其实我那次主要想表达的是我和维达很有缘。”
楚陵光：“借你吉言，所以如果真有前世，说不定我和卡尔文真认识......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我和你也认识。”
特么的假装没听见真的很过分，楼双信哼一声，“怎么说？别暗恋我啊，没结果。”
“呵呵，因为你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正常，但我知道你有病。”楚陵光说，“而且我竟然一点都不意外，好像我和你早就遇见过，上天注定你有病。”
楼双信发现这孙子是真的很不会说话，“你把八字藏好了。”
楚陵光没在怕的，“你之前不是说梦到过什么场景吗，说不定真的经历过，我之后好像也梦到过比较像的。”
楚陵光到这里确实是随口一说，他觉得可能是受了楼双信的影响而已，但是另外两个人看起来很有兴趣，卡尔文撑着头，问，“梦到了什么？”
楼双信看看他，说，“梦到我们几个在科幻时代。维达是军人，还有大翅膀，你和楚陵光是合法夫夫。”
“我也梦到过我们是合法夫夫啊。”楚陵光摸摸下巴，“不过翅膀没看到过。你别说我还挺希望是真的，因为看起来我们家很豪华，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吧。而且看起来应该也是科幻时代？家里有机器人。”
卡尔文的表情很微妙，左右看了看，说，“......我其实也梦到过。”
楚陵光：“啊？”
楼双信：“嗯？”
“我的梦是我当了皇帝。而且楚陵光确实也在我身边，我在和几个人开会，开完会楚陵光就在会议室里吃外卖。”
楚陵光：“？”但确实是我能干出来的事。
楼双信：“笑死，外卖哥。”
卡尔文：“你也在，外卖到了你也到了。”
楼双信：“当我没说。”
他们仨沉默了一下，然后齐齐看向维尔西斯。
维尔西斯半晌没说话，他确实也做过这种奇怪的梦，但不知道该怎么说，稍微有点不一样，想了一会儿才开口，“我也梦到过我穿着军装的样子，回家之后家里也有机器人......
除了机器人以外还有楼双信。”
楼双信听着有点高兴，笑了笑，“那当然嘛。”
维尔西斯有点复杂地看了他一眼，又说，“但是那个梦里我很难过，因为发现你断了一根手指，好像是你自己切的。给我气醒了。”
楼双信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儿，说，“有一天午睡你突然起来掐了我一下是因为这个？”
维尔西斯抠抠手，“嗯。”
楚陵光：“笑死，手指哥。”
“......”楼双信的表情变了又变，好像是无语又好像是无奈，最后只是靠着维尔西斯哼唧了两声。
卡尔文若有所思。他其实本身不怎么相信这些东西，但是他们的梦好像互相之间都有一些相似点，好像有什么可以串联起来，但信息又不够多。他其实还零零碎碎梦到过一些场景，只是有些醒来之后记得没那么清楚。
最重要的是，所谓的梦境对他来说有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在睁开眼睛之前，他完全相信那是他亲历的事情。
虽然维尔西斯的话说得轻飘飘的，但是能气醒，那肯定也是真情绪上头了。卡尔文说，“说不定真的就像你说的那样。让我也有些好奇了，也许真的有一种规律......”
说到这里他又停了一下，感觉好像摸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是暂时还抓不住。
楼双信耸肩，正好服务员端了餐盘过来，他说，“先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