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正冲着自己笑眯眯搓着手的程辉，林羽不动声色的警觉起来，毕竟就在几个小时前，还把眼前的小个子暴打一顿
“你要干什么？谁是你老大？”
“老大，我没别的意思，昨晚是我做的不对，我是诚心想给你道歉的。”程辉眼眶还是很肿，极力想要表露出一点真诚，但怎么看都有些猥琐
“咱们的事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你该干嘛干嘛去。”
林羽准备去水房洗把脸，但程辉赶紧又拦住林羽去路
“你烦不烦？”林羽吧唧一下嘴，不耐烦道
“嘿嘿，老大，我一看你们就是干大买卖的人。”程辉一脸谄媚，说话支支吾吾起来：“老大，你看，你们能不能...”
林羽上下打量一番程辉：“有话快说。”
“老大，能不能让我们哥几个跟你混？”程辉手指向一旁树丛，细狗和其余三个人正向林羽露着笑脸
丝毫没有考虑，林羽转身就要走
“老大，老大，我们是认真的。”
程辉赶紧追了上去
“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你知道我要去哪呀，再说你都多大岁数了，快五十了吧。”
林羽连个正眼都没给程辉，自顾的来到水房开始洗漱，程辉像个听话的小弟一样直溜的站到边上
“老大，我才三十二，离五十还早呐。而且我刚放出来，想干啥都没人用我，偷油也是没办法的事，”程辉谈到刚出狱的时候，表情泛起一抹苦楚：“老大，你看起来年纪虽然比我小，但晚上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那几个人已经那么厉害了，却还听你的话，这就证明你一定有过人之处，跟着你一定错不了。”
林羽洗着脸并没有任何回应，可听到程辉说放出来之后不被社会接纳，这让他有些触动，曾几何时自己也是刑满释放人员，要不是遇到霍振江，可能自己现在还在和屈志鹏走街串巷卖烧烤，每天被一群流氓追着要保护费，现如今自己即便是戴罪之身，但丝毫没有形象自己成为人大代表兼政协委员，可霍振江却再也站不起来了，不论是行动上还是心里
“别扯犊子，赶紧回家得了，什么跟不跟的，你还真是古惑仔看多了。”林羽洗漱完毕，甩甩手上的水
“老大，像我这种人还哪有家啊，我进去之后，媳妇带着孩子改嫁，我家老人也因为我的事各哪奔波，最后把身子累垮，我还没等放出来人就走了，我现在就是个无牵无挂的老光棍。”
程辉的命运和林羽多多少少有些相似之处，都进过监狱，也都是服刑期间家人去世，连最后一眼都没见到，想到这，林羽开始有些可怜这个男人
“我知道我的身份遭人嫌弃，但我就是想既然出来了，就好好闯一回。”程辉双手递过一张纸条：“老大，这是我电话，你要是瞧得起我，有事你就言语一声。”
接过纸条，林羽心情有些沉闷：“有事我会找你的，先回去吧。”
离开水房，程辉回到细狗几人身边
“辉哥，咋样，老大咋说的？”细狗赶紧问
“老大让咱们先回去，有事再联系咱们。”
“那老大给没给钱呀，毕竟以后跟他混饭吃。”细狗开始上下打量程辉的口袋
“给个屁，咱们还啥事都没给老大办过呐，现在说白了咱们还在考验期。”程辉一拍细狗的脑袋骂道
...
林羽和俄国做走私生意的地点是在阿穆尔州一个叫‘康斯坦丁诺夫卡’的地方，这里距离国内边境城市大约才30公里，但因为要躲避关口，这条路走了整整一个白天
货车刚一进入俄国，大家马上感受到了异国风情，一片片落叶松耸立在原野之上，在很远的地方还能看到红色砖房，应该是俄国牧民住在里边
虽然已近秋天，但晚上八点多的时候，俄国天色并没有黑透，而且20左右的温度让人感觉特别舒服
晚上十一点，货车终于到了康斯坦丁诺夫卡小镇的边界
四台吉普车正停在前方等着，几个身材高大体型魁梧的人站在车下
货车停稳，乔林和屈志鹏跳下车，热情的和为首的一个蓄着金色浓密胡子身高差不多一米九的男人拥抱一下
（情节需要，请别在意语言不通）
“伊万，看看谁来了。”乔林搂着伊万的腰看向货车
林羽带着胖子人下了车，开心的走了上去
“嘿，我的朋友，好久不见，你最近好吗。”
伊万上来就给了林羽一个熊抱
曾经不忙的时候，林羽跟着乔林他们来过一次俄国，当时就见过一次伊万，只不过当时伊万还只是一个小头目，现在看来，他所在的帮派应该是出现了变动
因为这个地区距离俄国首府特别远，所以并没有什么宵禁政策，即便是在晚上，满大街还是能看见拎着伏特加醉醺醺的老毛子
屈志鹏找了一家名叫落叶松之家的宾馆安顿
一进屋，胖子‘噗通’一下躺在床上，放松的伸了个懒腰，因为太用力大胖脚都直蹬：“这回这地方遍地都是毛子女，回头我带回去几个，给酒吧添点新血液。”
“呵呵，你可真是个小机灵鬼。”林羽冷笑一声
“羽哥，这回咱们算是安全了吧。”
“不能这么说，咱们还是不能放松警惕，冯斌身边点子多，咱们在S市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林羽来到窗边，轻轻撩开一点窗帘谨慎的向下看了一眼
之前和冯斌斗了几次，林羽除了把五户房契拿了出来，并没有占到太多便宜，而且那还是付出了很大代价，如今来到俄国，林羽就是希望以此麻痹冯斌视线，让他以为短时间林羽不敢在回去
除了付子琪因为太累留在宾馆，其余人随着伊万来到小镇里一家有名的餐馆吃饭
席间，林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礼物送了上去：“朋友，这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希望你能喜欢。”
这是一把带着浓重古典韵味的匕首，有些类似七星宝刀的样子
伊万拿着匕首爱不释手，旁边几个随从眼神里露出了羡慕的神情。俄国对于枪支弹药管制不严格，反倒对这种刀具有着相应政策，对刀具的持有、销售和使用都有规定，所以像是这种精美的匕首，在伊万眼中已经是艺术品
“谢谢你，我的朋友，哈勒朔。”伊万高兴的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