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自有分寸,不会干涉云声的事,至于云声男扮女装去鄞州的事,我也会烂在肚子里。”
沈沂然牵着一撮毛,环顾了下无人的周围,压低声音道。
君臣有别,后宫禁止干政,这道理就算父亲不说,他也懂。
他喜欢的是云声这个人,又不是权力和地位。
除了和情敌争宠,在其他事时,他最多给云声建议,不会干涉云声任何的决定和计划。
但不得不说,云声穿女装如同仙子临凡,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女…不对,是比女子还要美上几分。
“你有分寸便好,等等,男扮女装?你小子不是云王的男宠?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连对方是男女都分不清?”
沈牧昭心里疑惑,看向沈沂然,有点不解且无语地问道。
他严重怀疑自家小子之前是在吹牛,还男宠呢,实际上连暖床都没排上号。
要不然怎么连男女都分不清?瞧瞧人家小楚都住进四王府了。
而沂然和云王都认识好几年了,顶多算是个外室。
“爹,我这不是手气不好,没抽到侍寝,但云声是男是女,我怎么可能分不清?”
“放心,我已经做好当一辈子的断袖,以后也会把云声的孩子当成自己亲生孩子,至于沈家,父亲也可以从旁系找个孩子过继,前提是不能比我长得好看。”
沈沂然闻言,虽觉得有点奇怪,但没多想,直接说出以后的规划。
母亲生下他后,身体一直不太好,不能再给他生个弟弟妹妹。
沈家乃两代单传,且有祖训,不得纳妾。
父亲没有什么兄弟姐妹,倒是祖父排行老三,有几个兄弟姐妹。
可自从祖父去世,父亲常年镇守鄞州,与沈家旁系来往就少了,有些也不在京都生活。
如果父亲担心沈家无后,想从旁系找个孩子过继,他没意见。
但绝不能长得比他好看,不然难保成为他的情敌。
“什么跟什么?有你一个不省心就够了,为父晚年只想和你娘远离朝堂,好好过二人世界。”
沈牧昭扫了下沈沂然的头,满眼嫌弃道,语气中带着宠溺和向往。
当年他曾发誓,若没能娶到柔儿,便终身不娶。
反正沈家又没有皇位需要继承,比起失去爱人和亲人的痛苦,绝后压根不算什么。
在蓉城霁凉山他算是死了一次,那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也是最为憋屈的死法。
濒临死时,他首先想到便是妻儿,觉得愧对柔儿和沂然。
他常年在鄞州,与妻儿聚少离多,总让柔儿在京都担心受怕。
其次便是担心鄞州的百姓,更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不是死在战场,而是小人的算计之中。
这次回京,他原本想当面感谢云王对他、对沈家的救命之恩。
谁知道云王不仅被禁足,还不在京都,算了,云王对沈家的恩情,他这一辈子都会铭记于心。
若不是云王不顾危险地闯进蓉城霁凉山救了他,还不知道自己死在异国他乡多久,尸体才能被找到。
也再也见不到柔儿和沂然,只有经历过生死,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的是什么。
什么镇国大将军,手握兵权,这些权力和地位,与亲人相比,不过是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