擂台的木板在微风中吱呀作响,两柄木刀在夕阳下泛着冷冽青芒,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静静看着二者之间的战斗。佐藤一郎的青铜兽面遮住上半张脸,只余一双沉静如深潭的眼眸;佐藤次郎的玄铁鬼面纹路狰狞,将整张脸吞噬在扭曲的咒文里。
\"你赢不了我!\"次郎的刀率先撕裂寂静,木刃裹挟着积压十二年的恨意。他永远记得五岁开始,父亲除了不停的鞭笞他就是给他灌输那个夭折的灾星哥哥:\"这你哥哥的命会吸走家族的气运。只有抛弃,你才能成为家族最强大的存在。\"这些年他在深山里挥刀万次,任由血泡磨成老茧,只为证明被家族选中的自己才是佐藤家真正的刀。
一郎旋身避过这记刁钻的突刺,木刀划出浑圆轨迹,刀背磕在次郎腕骨上发出闷响。青铜兽面后的眼眸微垂,他始终记得那个义父,还有炼狱先生的指导,以及他知晓佐藤家族的宿命。这些年他一直学习刀术,只为有朝一日能站在弟弟面前说:\"你的痛苦不是因为我,如果可以,兄长愿意替你受罚。\"
木刀相撞的铮鸣逐渐密集如骤雨。次郎的刀法凌厉如疯犬,每一击都直指一郎要害,仿佛要把这些年错失的荣耀都斩碎在刀锋上。一郎却始终笼罩在青铜兽面的阴影里,刀法似缓实疾,每当次郎刀锋即将触及时,总有一股柔劲将攻势化于无形。
\"你根本不敢用全力!\"次郎突然暴喝,身形拔地而起,木刀化作黑影劈向一郎左肩。这一击凝聚了他全部执念,刀锋撕裂空气的尖啸令人牙酸。一郎瞳孔微缩,青铜兽面后的睫毛轻颤,木刀在掌心旋转半周,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架住劈砍。
清脆的碎裂声中,次郎的木刀竟被震出裂纹。更让他惊骇的是,自己这一击的余劲竟掀开了一郎的面具边缘。青铜兽面轰然坠地,露出半张苍白如纸的脸——额头褐色火焰胎记,像条沉睡的太阳。
\"果然是你......\"次郎的玄铁面具剧烈震颤,童年记忆父亲不断描述红发少年,代表不详的征兆,与此刻鬼面罗刹的形象轰然重叠。他踉跄后退两步,突然发狂般撕碎自己的面具,露出布满血丝的眼睛:\"为什么你还能活着!这些年我流的血都白费了吗!\"
一郎轻叹一声,终于扯下残破的面具。赤链蛇般的疤痕在夕阳下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挥动木刀的轨迹却愈发凌厉。刀光如赤色闪电,每一次挥斩都带起灼热气浪,却精准得避开所有致命部位——刀背重击次郎膝窝,刀锋挑飞他腰间匕首,木屑飞溅间,次郎的攻势土崩瓦解。
\"看清楚!\"一郎的暴喝与木刀破空声同时炸响,刀锋抵住次郎咽喉时,疤痕因气血翻涌愈发鲜艳。次郎怔怔望着那道火焰般的胎记,突然发出夜枭般的怪笑:\"你果然是灾星!连疤痕都长得像诅咒......\"
话音未落,次郎突然扑向武器架,真刀出鞘的寒光映亮他扭曲的脸。就在这瞬间,一道黑影鬼魅般切入两人之间。炼狱先生的木屐踏碎满地夕阳,枯枝般的手指捏住次郎的手腕,真刀在离一郎咽喉半寸处凝滞。
\"佐藤家的刀,\"炼狱先生的声音像砂纸摩擦青砖,\"是用来斩断宿命,不是挥向血脉。\"次郎发疯似的挣扎,却被老人一个过肩摔砸在地上,额头撞出鲜血。
一郎的刀锋依然悬在弟弟鼻尖,疤痕在夕阳下里明明灭灭,次郎的挣扎突然停滞,瞳孔里映出那道火焰一样褐色斑纹。
炼狱先生瞥了眼一郎的疤痕,将真刀踢到墙角:\"真正的刀客,不该被胎记或诅咒困住。\"
次郎蜷缩在角落,望着地上碎裂的玄铁面具,突然抓起染血的木屑塞进嘴里,惨笑着:“哈哈哈哈,父亲!我对不起你……”
时光荏苒,转瞬之间,已过去三年之久。
在这三年里,琉璃家族和玉河家族遭遇了一场突如其来的人魔袭击,这场袭击异常惨烈,两大家族险些被灭族。面对如此巨大的灾难,他们不得不选择归隐山间,远离尘世的纷扰,过上与世隔绝的生活。
然而,就在这艰难的时刻,一种新的制度应运而生——柱制度。佐藤一郎和佐藤次郎这对兄弟,凭借着卓越的实力,先后成为了日柱和月柱,肩负起了守护猎魔人,守护黎民百姓的重任。
同一年,一郎对传统的呼吸法进行了大胆的改革,创造出了一种全新的呼吸法——日之呼吸。这种呼吸法不仅威力强大,而且具有独特的技巧和特点。一郎毫无保留地将日之呼吸传授给了所有的猎魔人,希望他们能够掌握这种强大的力量,更好地与恶魔战斗。
随着日之呼吸的传播,各种呼吸法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出来。猎魔人们在学习日之呼吸的基础上,结合自身的特点和经验,不断探索和创新,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呼吸法流派。这些呼吸法的出现,为猎魔人对抗恶魔提供了更多的选择和策略,也使得猎魔人的实力得到了显着提升。
猎魔人与人魔之间的优劣势开始反转,将大局逆转吧!
终于,隐匿于黑暗之中的安培诡殇坐不住了,他敏锐地感知着局势的微妙变化。他察觉到各方势力正暗中集结,对他形成了隐隐的包围之势,局势似乎正悄然朝着对他不利的方向发展。与此同时,一股熟悉而又令他垂涎的气息,如同黑夜中的一丝微光,引起了他的注意。凭借着对人魔气息的敏锐捕捉,他发现了猎魔人核心——土御门家族的藏匿点。
土御门家族,世代以猎魔为己任,守护着世间的和平与正义。他们隐居在一处幽静的山谷之中,周围布下了重重神秘的结界和陷阱,以防外敌入侵。然而,在安培诡殇这等人魔之祖的眼中,这些防御不过是形同虚设。
安培诡殇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身形一闪,化作一道黑色的流星,朝着土御门家族的领地疾驰而去。当他出现在山谷上空时,那原本宁静的山谷瞬间炸开了锅。警报声、呼喊声交织在一起,土御门家族的成员们纷纷从各自的居所中涌出,严阵以待。
土御门空悠,这位土御门家族的族长,此刻正拖着虚弱的身体,在族人的搀扶下缓缓走出。他早已病入膏肓,面色苍白如纸,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与不屈。他深知安培诡殇的恐怖,但为了保护家族和世间的安宁,他毅然决然地站在了最前线。
“安培诡殇,你今日来此,究竟有何目的?”土御门空悠大声质问道,声音虽然微弱,但却充满了威严。
安培诡殇双手抱胸,轻蔑地笑了笑:“土御门空悠,如今局势已变,你以为你们土御门家族还能在这乱世中苟延残喘吗?今日我来,是要让你们土御门家族彻底消失,将猎魔人的力量为我所用。”
土御门空悠怒目而视:“哼,安培诡殇,你作恶多端,残害无数无辜,我土御门家族世代以猎魔为己任,岂会与你这等恶人为伍!今日,就算拼上全族人的性命,我们也要与你决一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