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板娘讪讪地笑了两声,“不好意思。咱们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两位喝点儿水润润嗓子。”
说完便转身走了。
暗处,对着那男人嘀咕,“当家的,怎么办?那两个女人不喝茶。”
“哼,不喝就不喝!咱们把那三个车夫给放倒,还能怕了这两个女流之辈不成?”那男人浑不在意地说道。
“你说的对,那咱们何时动手?”女人问道。
“待会儿,等他们都睡过去!”
“好!”
…
“哎呦,咱们该走了!你们这几个人是怎么回事儿?赶紧起来,这个不是睡觉的地方!耽误了买卖。别说我们不给工钱。”秦柔大声嚷嚷,眼睛却瞥向那茶摊夫妻。
“呦,这位大姐可真是威风!既然你们这么有钱,还能喝什么雪顶?不如可怜可怜我们怎么样?”中年女人此时也换了一副嘴脸,挑着眉毛看着她们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轻柔将苏云挡在身后,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
“想干什么?若是识相的,就把这几辆马车留下,本大爷还可以放你们两个走,若是不识相的,那只要将你们一并拿下。”男人吐了一口唾沫,嚷嚷道。
“原来你们只是黑店!光天化日之下,这就在朔方城外,就不怕官府的人捉拿你们?”苏云道。
男人哈哈大笑,“这就不劳您操心了!”
几人正对峙,突然从后头传了一阵清脆的声音,“爹娘,就是她们两个,之前我在城里的遇到就是她们!”
苏云抬头,毫不意外道,“既然是你,我早就觉得你这个小姑娘不简单,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不简单,小小年纪就要枉顾王法,跟着爹娘做这些杀人越货的活计。”
那女人见她这样说自己的孩子,以为她在挑拨离间,不满道,“我们娘俩的事要你操心?咱们这是冤家路窄,之前我们也是拿了好处的。却没想到你们这么难骗,害得咱们被训斥了一番。”
接着那女人又对着小姑娘道,“别担心闺女,咱们这次就把新仇旧恨一并算,将她们带过去交差!”
“哎,等等等,就算是要死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你要把我们带给谁?还有,你们到底是谁指使的?”秦柔摆摆手,示意他们解释清楚。
中年女人哼道,“那你们就自己想想,在城里到底得罪了谁?”
“行了,休要跟他们那么多废话!”中年男人说着,便朝着苏云他们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根木棒,粗细如婴儿手臂般。
“阿爹你小心一些,那女人十分狡猾。”小姑娘在后面喊道。
秦柔轻蔑的看了她一眼,道,“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长大了可怎么得了?”
那小姑娘瞪了她一眼,“爹,把她的嘴给打烂!”
“好!爹给你报仇!”
“哎呦,我好怕呀,真是父女情深。不过你们也得掂量掂量,有没有这个本事?”
秦柔说着,便从绑腿处掏出一柄匕首,话不多说,便迅速的朝着那男人冲过去。速度之快让人应接不暇。那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她缴了武器,瑟瑟发抖的躺在地上。
“你……”
“你什么你,我就是我!就这点儿本事还想抢劫你姑奶奶,真是不自量力!”
“阿柔,那两人要跑了!”说话间,苏云看到那母子俩就要逃跑,伸出手臂露出臂弩便发射出去。
紧接着便是“扑通”两声,两人扑倒在地。
等那几个车夫被茶水泼醒的时候,过了好久才反应过来,他们竟然是被两个东家给救了!关键是东家是女人!上了年纪的女人!
就……有些不可思议,也有些丢人!
所以接下来,秦柔教育他们出门在外要小心谨慎,特别是不要喝来路不明的水,吃来路不明的东西,他们都点头如捣蒜,表示虚心受教。
最后,苏云让这几个车夫驾驶马车回去,同时又将昏迷的三个人交给他们,拜托他们交到州府衙门,就说是路上遇到贼人想要杀人越货。
州府衙门来了个新通判,姓吴,此人对土匪强盗的打击力度比较大,张贴告示说,若有提供情报或者是捉拿土匪的人都会给予嘉奖。
车夫们都没想到,出来只睡了一觉,白白得了三个贼人送去州府领赏银!这么好的事儿打着灯笼都找不着!
于是,几人对着苏云跟秦柔连声道谢,表示一定会完成任务。
做完这些,苏云跟秦柔便准备驾驶着马车回家,突然,秦柔眉心一皱,对着后头扔出一棒!
“谁在那里?给我出来。”
“我!”说着,便有一人从后头的灶房钻了出来,蓬头垢面的,手里抓着秦柔刚才扔出去的棒子。
只不过,那棒子断成了两截儿!
苏云看了看秦柔,后者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人的力气这么大?能把她的木棒给掰断?
正盯着那人看,那人突然道,“阿柔姐,我是宋甜儿!”
秦柔瞪大眼睛,“你是宋甜儿!”
……
经过询问,苏云才明白事情的始末。
原来,这宋甜儿的父亲,便是她要找的秦父的部下。
“我爹当年负伤以后,经过老爷的介绍,在州府衙门领了个差事。一开始日子过得也不错,后来来了新刺史,特别是他那小舅子,整日欺男霸女,我爹作为捕头看不过,便与他起了几次口角冲突,没想到,他竟然伙同一群人将我爹给陷害入狱!”
“那你爹现在呢?”秦柔问。苏云毫不怀疑,若是那宋父真的在狱中,秦柔肯定会去劫狱。
“死了,他本就有旧伤,牢里阴暗潮湿,身体也吃不消……”
“那你是怎么发现我们的?”苏云问。
宋甜儿抹了一把眼泪,“这伙贼人就是当初陷害我爹的帮凶,他们说我爹滥用职权,巧取豪夺,还诬告我爹……偷盗……,其实根本就不是,那银子是他们丢在路上的,我拾了去,想要给爹看病。”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觉得都是自己的贪婪害了他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