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面倒是很安静，楚卿卿走了一会听到最多的就是老鼠的吱吱声以及被老鼠啃脸之人惊恐的叫声。
系统：【也会有人做噩梦被老鼠啃脸，然后吓醒。】
楚卿卿：【这个刑罚不错，建议推广。】
系统也格外赞同。
唯独楚锦安和一众大臣茫然了一瞬，推广，推广到哪？现在还有没有老鼠啃人的大牢么？这也不用推广啊！
几个人正疑惑着呢，就听楚卿卿忽然好奇道：【他们好安静啊，走了这么久都不交流一下么？】
楚卿卿看着一直沉默走着的几个大臣，有点不解。
几个一心一意听着她和系统对话的大臣：“……”
他们当然也想说，但比起说话他们还是更想听系统和小公主的对话。
……
因为二十年前的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所以太后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明显一愣，本就惨白的脸色变得更白，声音沙哑粗糙：“你们还来做什么？我交代的那些就已经是全部了，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了，关于那个殷戌的信息，我也只知道那么多。”
不光是太后在看到他们的时候愣了一下，楚卿卿在看到太后的时候同样也愣住了，因为只是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却在太后身上留下了仿佛几十年的痕迹，让她迅速苍老了下来。
“报应。”
楚卿卿的声音回荡在阴冷的牢中，震的太后打了个哆嗦，眼中带着几分惶恐。
“谁？谁在说话？！”太后仿若一只惊弓之鸟，哆嗦了一下后瞬间就从地上站了起来，惊恐的看着四周，仿佛听到的不是楚卿卿的声音，而是什么可怕的动静一般。
“别来找我、别来找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太后歇斯底里的大喊，整个人不断的打着冷颤，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靠近了她一样。
楚卿卿看着太后的反应觉得有点不对，虽说做贼心虚，她害死了那么多人更应该心虚，可这看起来不止是心虚啊。
楚锦安看到太后这反应也愣了下：“她这是怎么了？”
霍知节冷冷的看了眼太后，然后道：“自从半个月前她就开始这样了，时常看着空荡荡的牢房自言自语，不是说刚刚那几句就是喊救命，看样子是快疯了，真是便宜她了。”
她疯了一了百了了，可那些被她害死的人呢？
【可是她刚刚说话挺有条理的，也不像是疯了啊……】楚卿卿听完霍知节的话后有些狐疑，于是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太后的状态。
半晌后道：【我怎么觉得她好像是撞鬼了呢。】
可以说是撞鬼，也可以说是当初被她害死的那些东西来找她报仇了。
系统：【……】
系统：【……那个、这地方也有鬼么？】
楚卿卿：【当然有了，这可是大牢，从建成开始不知道死了多少人，肯定有很多鬼，而且……这里面的犯人都是犯了大罪的，被他们害死的来报仇的鬼魂也不在少数。】
系统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在皇宫大牢，而是在十八层地狱。
照楚卿卿这个说法，这地方鬼比人都多啊！
楚锦安和几个大臣听完楚卿卿的话也觉得浑身发冷，虽然他们看不到那些东西，但光是知道有这东西就已经很吓人了。
不过……小公主刚刚说是被太后害死的那些人来找她报仇，那岂不意味着……
霍知节和魏善右瞬间瞪大了眼睛，开始颤抖着朝四周看去，然而无论他们怎么看都什么也看不到。
楚卿卿同样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看着眼前惊恐的跑来跑去仿佛在躲着什么的太后，不由得皱了下眉：【可是当时殷戌不是把……魂魄都打散了么，怎么会回来呢？】
除非……这些回来找太后报仇的不是当时她和殷戌杀死的那几个人。
楚卿卿：【太后在宫里杀过太监宫女么？】
系统：【杀过，她前前后后杀了五六个宫女和太监呢。】
楚卿卿点点头：【那就说得通了，现在来找她的这些正是这些死去的宫女和太监。】
一旁的霍知节和魏善右听了这话唇边露出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并未说什么。
不过看着踉跄躲避的太后，楚卿卿的声音还是带着些不解：【但是她为什么能看到鬼呢？】
像楚卿卿刚刚说的那样，这牢房中古往今来来此报仇的鬼魂不计其数，若是每个人都能见到鬼的话，那也不用进大牢了，直接去死就好了。
所以实际上这些鬼虽然来报仇，但是活人是看不到的，同样也不知道这些被自己害死的鬼魂在自己身上做了什么，会导致他们在死后遭遇到什么事情，这一切只有在他们死后才能得知。
可太后就不一样了，她明显是现在就已经看到了来找自己报仇的那些鬼魂。
原来这些鬼来报仇，活人是感受不到的么？
楚锦安霍知节几人听了楚卿卿的解释，觉得自己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原来鬼魂来复仇的时候大部分活人是不知道的……
怪不得大部分的罪犯到行刑的那一天都还活的好好的，原来是因为鬼魂的报复不是报复在阳间的啊……
不过当然也有执意要将仇怨报复在活人身上的鬼魂，这种情况和常人说的撞鬼相似，鬼魂或是汲取活人身上的气息，或是制造意外，更有怨气滔天的鬼魂会直接将人杀死。
楚卿卿思索了一会，觉得太后这种情况不符合后面这一种，因为这些缠着太后的鬼魂看起来并没有想要立刻将她害死，只是察觉到了她能看到自己，所以一直在吓唬她。
而在此之前这些鬼魂应该也只是想让她死后遭到报应而已。
毕竟太后罪行累累，马上就要被处死了，这些鬼也不会傻到就为了让她早死几天，就搭上自己的一切，魂飞魄散。
系统听完了楚卿卿的话明白了她的意思，但还是对太后能看到鬼这件事有些疑惑。
一直听着的楚锦安和霍知节等人也同样疑惑，他们想过会不会是太后体质特殊，从小就能看到这些东西，但他们很快都否决了这种猜测，若是这样的话，那太后早在第一次杀人之后就被吓傻了，肯定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所以她应该是后面遇到了什么事情所以才有这种变化的。
楚卿卿也考虑到了这些，她沉默了一会道：【应该是殷戌之前治疗她疯病的时候对她做了什么，导致她身体出现了变化，所以她现在才会看到这些来报复她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