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一脚踹开了大门,“你听他放狗屁,他要有那个本事,自己会窝在这小破地方当后勤,还老师,要点脸吧!还柔韧性,你会看吗?”
女孩本来就羞于遇到这种事,看到醒醒,脸瞬时红得滴血。
醒醒大步过去,一把拽过女孩护到自己身后,“真他妈的垃圾,哄骗小女孩,你算什么本事!”
后勤老师没想到醒醒会突然出现破坏他的好事,更想不通她是怎么进来的,明明他锁了门的!
“你!……嗷!”
“你什么你,最恨你们这些垃圾拿手指人了。”醒醒抬手就把人的手指给掰了,回头一看,小姑娘身上穿得特别短特别暴露,“你这穿的什么玩意?”
“他让我换的,说,说,去考试得这样穿,让我模拟考试适应一下。”女孩忙扯裙子。
她换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可她还没来得及走,就来了两个学生,她就被塞进了休息室里。
醒醒,“……赶紧去把自己的衣服换上。”
怎么这么好骗哪。
女孩赶紧把自己的衣服抱起来,跑出去把衣服换了回来。
后勤老师想拦的,但醒醒把他拦住了,他也动了手,但真打不过这么个小姑娘,力气太大了!
醒醒把人守着,准备等她妈来处理。
结果一阵小跑声音过来,女孩子抱着换下来的衣服又回来了。
“你还回来干什么?”醒醒傻眼了,“赶紧走,就当没来过这里,我也没看见过你。”
她算是知道这后勤老师怎么盯上这姑娘的,长得又白又嫩,微微丰腴,还傻乎乎的。
“可你一个人……”女孩子有些迟疑。
但她目光掠过已经被捆起来的后勤老师,后面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她就换个衣服的时间,女侠就把老师给捆起来啦。
“你赶紧走吧,要是有难听的风言风语传出来,你记住咬死了不知道这事,是别人造谣,知道不?”醒醒揽着她,把人往外送。
至于她怀里的衣服,证物,得留下。
醒醒拿过来,丢办公桌上,“你想考广播学校,你找你们学校的老师呀,就市里的学校,老师应该清楚吧。”
他们市里没有电影学校,得考京市沪市的,她才拉她西姐来问的。
“我脑子笨,文化成绩不太好,丁老师说我形象还过得去,能推荐我进广播学校……”女孩子声如蚊蚋。
她也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想着能有书读,比什么都好,就来了。
“你形象确实不错,你不如自己上广播学校问怎么招生更直接。”醒醒一拍她的肩膀。
对呀!那她小西姐明年怎么考,暑假她们上电影学校问问不就知道了嘛。
醒醒把人送到办公室门口,“我跟你讲,女孩子,尤其长得漂亮的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远离男人保平安。”
这话是互助会帮一个女同志处理身后事时,孟冬青随口感慨的。
生老病死自有定数,遇到意外也是天意,但因为男人死,实在是太冤枉了。
“女孩想过好日子也没错,你长得这么漂亮,留着以后嫁个有钱有能力的不行?干嘛被这种货色糟蹋。”醒醒顶着张初中生的脸,说着大人的话。
女孩好不容易淡下去脸色,再次红得滴血,“我没有,我不想的,我……”
“我知道知道,你也不知道他是畜生,但男的嘛,没几个好人的,嗯,我爸爸除外。”醒醒拍她肩膀安慰她,“走吧,我妈他们应该要来了,以后遇事多想想,别傻乎乎的。”
果然,女孩走后没一会,孟冬青就带着人来了。
醒醒这会正在休息室里,那后勤老师屋里的各种暴露衣服摆了一屋子,她还从放杂物柜里,掏出一包女性内衣。
不同材质,不同大小,新的旧的都有,明显是各处偷来的。
醒醒,“……”
孟冬青,“……”
跟进来的许国伟、孟秋同等人,“……”
还有什么说的,报公安呗。
等从公安局出来,宝珠她们几个已经开始下午的第一场考试了。
“妈,我估算过的,那男的一看就瘦小,力气不会很大,就算有力气,办公室里也有棍棒,可以找到武器。”醒醒挽着她妈,头倚她妈肩膀上。
孟冬青把她头推开,她又倚上去。
“我一翻进去,就把锁悄悄拧开找开了,可以直接跑路,再说了,我本来没打算冲进去的,只准备在外面盯盯就算了,结果看到他动手动脚,那我肯定不能冷眼旁观啊,这事不管不行。”
“不管不行?”孟冬青瞅她。
醒醒心虑,“嗯!”
孟冬青不说话了,醒醒赶紧开口,“我也让西姐赶紧找你们来了,你看,你们来得多快是不是,我东西都没搜集全呢。”
“暂且放你一马,等你姐她们高考完再说。”孟冬青道。
醒醒一乐,知道这次肯定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瞬间就安下心来,美滋滋地去找她西姐去了。
“你也不多说说她。”许国伟觉得孟冬青的教育方式有很大问题。
孩子胆子太大了。
“她预判过危险程度了,心里有计划,也提前做出了安排,说她除了打击她,让她做了好事的好心情毁于一旦,还有什么正向作用吗?”孟冬青问。
许国伟,“……反正不能这么教孩子,她一个女孩子。”
“醒醒做得对。”孟冬青站在醒醒那边。
要不是怕她翘尾巴,孟冬青都想夸她一句有勇有谋。
遇到这种事,女孩子都不帮女孩子,还有谁能帮那个差点受害的孩子。
许国伟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醒醒做得对,他几个女儿在外头遇到事,他也希望有人帮助,可他又不希望他的孩子去多管闲事……
他确实是太自私了。
不管公安后续能不能查出那老师有没有祸害过学生,这个培训学校他肯定是待不下去了,孟冬青印了传单,雇了人天天在门口发。
这年头艺术培养还没有系统化,能舍得送孩子来学点艺术陶冶情操的,家里条件都不差,也都是心疼孩子的。
孩子在少年宫学到感兴趣的,上中学后就找培训学校继续学着。
现在听说发现成年男老师诱骗女孩的事,顿时把家长们都吓怕了,都团结起来,闹着要退费。
孟冬青一行把人送去公安的,这边的正副负责人自然知道,提着礼上门来求孟冬青高抬贵手,孟冬青理都不理他们。
这种事甭管他们知不知情,都是有问题的,管不好底下的人,就应该付出代价。
这小破培训机构,早倒早好。
孟冬青这边在处理这个培训机构的事,另一边醒醒已经集齐兄妹,准备北上。
几个孩子做好了全部计划,才跟家长通气。
“去京市,去电影学校?”李青梅都听懵了,看向孟冬青。
为了小西上电影学校,亲自上京市去看学校,还要去沪市?
疯了疯了,这几个孩子,还知不知道自己是孩子!
孟冬青摇头但赞同,“具体我不清楚,让醒醒跟你们讲,你们再去了解考虑,要是能考,我们小西是很不错呀,条顺盘靓的大姑娘。”
醒醒把自己知道的讲了,但她也只是听说过,没具体了解过,“大舅妈,就是因为具体不了解,我们才要去学校问情况。”
“哎哟,你这小家伙,你们去学校,人学校能搭理你吗?”李青梅不是看不起醒醒,是担心醒醒被拒绝。
醒醒让她不用担心,结果问问就知道,实在不行,就当旅行了。
可怎么能不担心,李青梅眉头就没松开过,看小西吧,小西一脸期待,明显就是很想去。
看小南吧,小南一副我已经高考完了成年了,是准大学生了,也想去。
“去那边干什么呀?”孟春雨挺不放心陈宝珠出去的,毕竟是个姑娘,不可能不担心。
陈宝珠,“醒醒说让我们去看看学校,顺便帮小西考查一下,妈,我都觉得我去看晚了,高考前就应该多看看的。”
之前都没有想过,先去有意向的学校看看环境,看看氛围什么的。
不过现在去看也不迟,成绩还没出来志愿还能再调整。
孟春雨懂得不多,问过孟冬青几个人,还是决定支持陈宝珠,由着他们几姊妹折腾。
“要不我和秋同在他们屁股后头跟着?这实在是不放心啊!”陈海洋同意是同意了,但回家就焦虑上了。
孟春雨也不放心,但考虑到孩子的自尊心,还是觉得这样不好。
两口子陷入纠结和为难,一时间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虽然知道孩子长大了要学会放手,但这要放手的时间,实在是来得太快太猝不及防了。
不应该等大学毕业吗?
还有珍珠,她还小呢,跟着哥哥姐姐凑什么热闹。
李青梅本想来回家再劝劝的,结果几个孩子本来就有主意,加上有个主意比天大的醒醒带头,父母的反对意见完全无效。
“妈,我和小绪都已经十八岁了,我们可以照顾好弟弟妹妹们。”李小南买了四个旅行包回来,她们不打算带太多行李,每人背个包就好。
行李也是一切从简,衣服以防一天干不了,带两套换洗的就够了。
住的地方不用操心,醒醒说京市有的是地方睡,沪市可以去住酒店,羊城就更不用操心了。
她们准备去完京市和沪市后,去羊城玩几天。
除了行李就是钱,为了安全,她们不打算带太多现金在身上,已经提前把压岁钱交给醒醒,让她先汇回京市她伯爷爷那里了。
李青梅张了张嘴,实在不知道说什么,话都被他们说完了。
“你们准备怎么过去?硬卧还是软卧?”许国伟问,“票买好了吗?要不要爸爸替你们排队去买。”
孟小北一脸兴奋,“醒醒说坐硬座,带上扑克汽水,我们上车打扑克,时间一下就过去了。”
她们这趟出门,不打算跟父母要钱,花的都是自己的压岁钱,为了省钱,自然舍不得在车费上掏太多。
都是一趟列车,硬座也差不到哪里去。
许国伟,“……”
几人又跑去找孟冬青,让孟冬青拿主意。
“车票我包了,硬座怎么行,硬座多累人啊。”许国伟要是自己出门坐火车,那肯定是硬座,他自己也舍不得多花钱。
但孩子不一样,有这个条件,为什么要让孩子吃苦。
“对对对,我再给每个孩子拿点钱,他们那点压岁钱,也不知道够不够。”孟秋同赶忙开口。
好不容易出去一趟,要买东西的时候,发现钱不够那多扫兴。
“要不我还是送送吧,就小绪和小忠两个男孩,小忠还小呢,得姐姐们照顾才行,万一出事,后悔就来不及了。”陈海洋始终放心不下。
火车站,汽车站这些地方是人贩子最多的,抢了孩子往车上一跳,天南海北的,上哪找去。
孟冬青,“……火车票就不用买了,她们乐意,让她们自己试试呗,实在坐不了,她们自己会补票。”
不过这个可能性不大,孩子嘛,正是混身是劲没处使的时候,多久的硬座都能坐得住。
至于钱,“没钱了她们会打电话,你们也别小瞧了,据我所知,除了珍珠和小北有多少花多少穷一点,其他几个的压岁钱可不老少。”
再说了,真没钱了,孩子会打电话跟家长求救的。
京市和羊城不用担心,就是沪市,转账也方便得很。
至于送孩子,“只要你不被孩子发现,都行。”
……
很快到了出发那天,陈海洋偷偷摸摸地跟在孩子后头,没想到孩子们警惕心还挺强,没用到人贩子身上,先用到了他这姨父\/姑父身上。
刚上车,还没坐到座位上呢,就被揪了出来,赶下了火车。
“大姑父,你放心,我能照顾好妹妹们。”孟绪拍着胸口。
陈海洋嘴里发苦,放心?放不下一点心。
但没办法,人都被发现了,看着孩子的脸都垮了,陈海洋不好再扫孩子的兴,只能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