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如此多娇,引群雄策马竞天骄... ...
三两言语,貌似豪气万丈,可若是知晓此间,却满是腥风血雨!
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便不是读书人笔下的婉约!
陆先生转动着手中茶盏,缓缓道:“圣人曾言,天下大同,可纵观史书,也不过在上古之时,惊鸿一现而已!”
“其后万千年间,陪祀圣人,教化万千,不过是与人心中划出一道底线!”
“随后法家先贤又在底线之中,套上一道枷锁,方有今日景象!”
千百年间,不知几何,前赴后继,却不过一捧黄土!
其年少之时,也曾意气风发... ...
二郎轻抿唇边,听着先生极为隐晦的言语!
火光映在少年面庞上,双眸中充斥的倔强之色,
“先生,他们也都是爹娘养的,吃不饱时,饿的打摆子,夜里面看不见东西!”
“冷时,缩在枯草里打哆嗦,有时候睡过去便睡过去了!”
“有人盘剥他们,打杀他们,他们也只能听之任之!”
“弟子要与他们一条活路,一口饱饭... ...”
再过朴实不过言语,落在众人耳中,却依旧无声!
陆先生闻言,轻叹一声,方才又道:“周而复始,他日的可怜人,亦会成为那敲骨吸髓的混账!”
“人力有穷时,终归改变不了此间重疾!”
少年摇摇头,灿然一笑,
“人做不到,那便让神来做... ...”
嬉笑之言,顿时打破庭院中的肃然之色!
在旁的温老扬起巴掌,便落在少年后脑之上,
“怎么,去了趟南域,便敢顶嘴了?”
少年抬手捂着脑袋不敢言语,一脸悻悻,转而偷眼望向拨弄炭火的聂嬴王!
后者未予回应,不过是盯着面前星火微微点头!
少年见此,重新抓起面前软糯肥美,大口朵颐!
陆先生将师徒二人的小动作看在眼中,苦笑一声,便站起身形,
“二郎,随我来!”
言罢,便向书房走去!
片刻后,少年将桌案上一幅书有“清溪”二字的墨宝卷起,寻了个轴筒小心塞入其中!
此刻,先生知晓了学生的思量,学生亦是懂得先生的苦衷... ...
——
节华别院!
范念卿放下手中手札,慵懒的伸伸腰肢,抿下一口花茶,长舒口气!
自无常山庄的商队来到望北城后,一应事务其皆参与此中!
其中纵有诸位经年掌事的相助,可初来乍到的繁重,仍是让其甚为劳神!
披上厚重的裘衣,本想出门透透气,可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与婢女逃一般的奔回厢房之内!
北地夜间的清冷,着实让其始料未及!
充斥地龙温热如夏的厢房,方才是舒适之所!
月儿瞧着缩在锦被之下的范念卿,轻声道:“我为姑娘备下汤浴,去去寒气吧!”
范念卿缓缓探出一颗小脑袋,紧了紧被子,连连点头!
不消片刻,汤池之中,蒸腾袅袅!
随着缤纷花瓣散落汤池,一股沁人心脾的芬芳环绕此间!
浸泡在温热之中,周身寒气顿消,而白日之间的疲倦亦是缓解大半!
月儿方才拆解完发髻,便抬手轻柔其鬓间,转而轻声道:“若是老祖宗知晓姑娘执掌衡州商路,她老人家不知得多高兴呢!”
范念卿闻言,一时间心中五味杂陈,随即闭目不语,静静感受着此间畅然!
稍时,额间轻揉的双手,缓缓下探,随即落在肩头之上!
范念卿方要询问,顿感肩头传来一阵舒爽,
“月儿,你这又是哪里学来的啊,是嬷嬷教的么?”
待见身后传来月儿的声音,
“是的呢!”
新奇的手法,着实喜人,樱唇微张本能般的发出一声销魂低吟!
然,下一瞬,肩头双手微微一顿,继而再次下探!
直至丰盈之处,方才停歇!
范念卿随即娇嗔道:“月儿,莫要胡闹,小心我告诉嬷嬷打你手板!”
自小伴生的贴身女婢,便是嬉笑一时,也是常有的!
可此言一出,却并未奏效,那双手掌竟然更加放肆,直接将一对丰腴捉起,不停把玩!
范念卿顿时一气,鼓着香腮,猛然转头!
可回身瞧看,哪还有月儿身影,独见少年一脸戏谑的的望着自己!
羞愤惊呼后,连忙将身子缩在蒸腾的汤池内,借助缤纷花瓣遮住春光!
少年见此,却仍是一脸嬉笑模样,索性坐在汤池旁,不时探手扬起点点温热!
然而,一番逗弄之下,范念卿樱唇一撇,“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二郎见此情景,一拍脑门,苦笑不已!
片刻后,范念卿止住抽泣,银牙紧咬,羞愤道:“与我件衣物呀!”
二郎听闻,抬手一抓,远处架子上的素白寝衣便落在手中!
“你...你转过去呀!”
数息后,二郎耳中便传来窸窣之声,随即嘴角泛起一丝邪魅,继而心念一转!
范念卿目不转睛的盯着面前,生怕其转头偷看,根本来不及擦拭周身水滴,便胡乱披上宽大寝衣!
然,身子猛然一轻,随之腾空向前飘去!
还未在茫然中回过心神,身子便如前日于花园一般落在少年双臂之上!
二郎掂了掂怀中娇柔,目光扫过水珠尽透下的若隐若现,最终落在完全裸露的纤足之上!
“玉趾勾春,罗裙拂影,醉把芳姿瞥!”
“纤柔难舍,愿同香足欢惬 ... ...”
一番赤裸的虎狼之词,随着少年附耳轻吟,范念卿顿时两颊绯红,将头埋在其胸膛之中,立刻勾起双足缩了缩身子,好似欲将这对妙物藏密起来一般!
可随着少年一声轻笑,直接将其握在掌中,继而还甚是可恶的轻搔羞人痒处!
一时间,怀中佳人不停抖动,娇笑不已!
稍时!
帷幔散落,灯火熄灭!
娇柔佳人,绣眉轻皱之态,美艳不可方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