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的吻一路吻到凌逸的锁骨上,然后勾舌在锁骨上找了一个好地方,勾引似的舔舔后亮出尖尖的獠牙,轻轻的摩擦着。
凌逸都做好疼一下的准备了,但封眠却收回了牙,用力在锁骨上嘬嘬。
反正只是想留个印子,何必要弄疼小朋友呢。
嘬了好一会,封眠抬起脸看看,果然,锁骨上已经留下了一块小粉红。
他又伏下,轻吻在小粉红上,立马就出现一片浅白的花瓣形状。
“好了。”他直起腰,顺带把凌逸扶起来坐好。
这么快就结束了,凌逸还有点意犹未尽。
他坐在桌子上,双手依旧环着封眠的脖子,抬眸眨眨,真诚发问,“那还可以亲亲吗?”
封眠站在凌逸面前,闻言笑笑,“当然可以。”
他微微弯腰,双手轻撑在凌逸身后的桌面上。
封眠弯腰,凌逸直腰,两人就吻到了一块。
呼吸交织着接吻。
凌逸有想继续把封眠往下揽,然后自己躺在桌上接吻的意思,但封眠伸手扶住他想往后依靠的腰。
然后往自己身边揽,就直接托着腿把人抱了起来。
像抱小孩子似的面对面抱着凌逸,托着双腿。
两人分开,呼吸微喘。
“哥哥……”
凌逸手撑在封眠肩上,轻唤了声。
“嗯。”封眠回应,抱着人继续走,“带你去泡水。”
他看到了凌逸刚刚的小珍珠。
眼泪成珠,昭示着小朋友的身体状态不是很好。
小人鱼需要泡水。
他下午回来的时候就已经放好水了。
下了楼,白鹤在沙发上看电视,依旧是不变的超人连续剧。
似乎是对小孩子的形态很满意,白鹤没有再变其他形态。
凌逸鸵鸟依人的趴在封眠肩上,娇娇的哼唧。
封眠抱着他进了花园,花园中央放着一个巨大的透明玻璃水箱,里面已经放好水了。
封眠顺着楼梯上去,然后在池边坐下,慢慢把凌逸放进水里。
凌逸也就乖乖松了手,整个人进了水里,腰肢一扭,红鱼尾亮出。
他双手扒着水池边,仰头看封眠。
“水凉吗?”封眠弯下腰,把手放进了水里,试探水温。
水箱有恒温功能,但毕竟不是泡澡,所以温度并不高。
“不凉,刚刚好。”凌逸抿抿唇,眨眼看看封眠,然后凑上去一口亲在下巴上。
亲完后又害羞似的往水里躲,半张脸都埋在扒着水池的手后边,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湛蓝色眼眸。
“我好喜欢你呀,哥哥~”声音闷闷又娇娇。
封眠翘着唇角轻笑着,眼底的柔色都要溢出来了。
“嗯,我也喜欢你。”他低下头靠靠凌逸的额角,柔声回应着。
“哥哥,你这几天也累了吧,下来和我一起吧。”凌逸拉过封眠的手,摸上自己的脸。
乖巧又殷切的邀约。
封眠哪里舍得拒绝,也就顺着凌逸的意思下了水,落入凌逸温暖有力的怀抱。
封眠刚下来,凌逸就抱上封眠,然后鱼尾一甩,带着人离开了水池边,不让封眠依靠到水池边。
心机小鱼享受哥哥全权依赖的抱着自己。
一如封眠刚刚抱他一样,他现在也是有力的双臂托着封眠的双腿,微微顶胯,让封眠坐着。
“……”封眠微微偏头,有点脸红。
也不知道小朋友是不是故意的。
“吻我,哥哥。”
凌逸胸口微微起伏着,浅薄的衣物已经湿透,紧贴着皮肤,声音有点暗哑。
头一次的,没有询问,而是直接要求。
封眠最反感别人命令他,他向来不需要任何人来教他做事。
但是在凌逸这,他觉得这不是听从命令,而是甘愿服软。
他想对他的小朋友俯首称臣。
他垂头,看着那双湛蓝色的眼眸。
还没来得及继续动作,凌逸就笑着凑上去吻他了。
只要封眠走一步,凌逸就会连滚带爬的走九十九步。
他舍不得让封眠再孤身一人了。
。
于泽在自己房间里,正双臂趴在阳台上抽烟。
他身子微微前倾着,黑色发丝垂落肩头,微风带动发丝,掠过一张华丽绝色又满是淡漠的脸。
于泽的眼中似乎一直都垂着些压抑的厌世锋芒,眉眼间是淡漠冷调的孤傲决绝。
轻轻吐出一口烟,还没来得及成形就被微风吹散。
他“啧”了声,有点烦躁的抓了抓头。
他搞不清楚金沉潇那句话的意思。
不是车祸失忆?
那就是说杜宇和宋有在撒谎。
金沉潇好像还不敢反抗,只能顺从他们俩的意思,假装失忆。
为什么啊?可明明金沉潇才是有权有势的那个。
她可是金重山的孙女。
为什么要让金沉潇假装失忆?
矛头指向金沉潇的记忆,她本人似乎也有点记不清事情。
难道是有什么难言的病状,会间断性的失去记忆,所以要伪装?
那为什么金沉潇本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
结合一下刚刚姜临告诉他的事,金沉潇在姜家举办的宴会上暴躁打人了。
姜临说,是因为被打的人骂金沉潇是“野种”。
那么她的打人行为就可以理解了。
但是让两人都不能理解的是,向来和金沉潇形影不离的杜宇宋有,当时不在金沉潇身边,却在金沉潇打完人之后才出现。
金沉潇还和程耀莫名其妙打了起来。
虽然姜临几人对金沉潇的第一印象也不是很好,也是打了一架才认识的。
但是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于泽能明显感觉到,金沉潇心思不坏,反而有点呆傻的可爱。
分得清好坏,会路见不平。
只是需要人教。
似乎很多事她都会慢半拍。
他不相信金沉潇会莫名其妙的打前来拉架的程耀。
但是他也知道金沉潇和程耀是出了名的从小打到大的“死对头”。
似乎也能理解。
思绪一片乱麻,于泽再次烦躁的吸了口烟,眼底清明又晦暗,他微微半阖起眼眸。
暴力,是恐惧到极致的产物。
迫切的想用简单粗暴的方式来证明什么,留下什么,恰恰证明自己没有什么,留不住什么。
金沉潇,在害怕。
她在害怕什么?
模糊不清的记忆,异常的暴力倾向,偷偷的求助话语,含泪的眼睛,外界的言语伤害。
很扑朔迷离。
但是于泽隐约觉得,破解口在那句“野种”上。
金沉潇的母亲——金觅欢。
于泽并没有见过金觅欢,只是听母亲曾说过这个名字。
——野性难驯,自由如风,最大的真心是永远自由的野心。
是一个离经叛道的强大女性。
也是昼翼金家最骄傲最耀眼的飞行员。
无伤飞跃战场无数次,为前线战士提供高空火力压制和补给。
是银河大战中,五大家族志愿军的优秀领袖。
虽然不是战士,但却像战士一样勇敢无畏。
但就是这样一个强大的女性,却因为难产而死。
自她怀孕五个月后,就再也没有上过战场,明明已经是安心养胎了,却还是死于难产。
于泽是不相信的,现在的医疗手段,难产而死的孕育生命者少之又少。
但他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
——“她怀的是魔族的孩子,从决定留下孩子的那刻起,她就在明明白白的走向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