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的确是一个简短故事,一位欧洲中世纪农家少女简短一生。
接近四百年前,神圣罗马帝国和圣堂教会联合盟军进入邻国,表面上理由是帮助少女薇薇国家内部平息一场起义军队叛乱,但实际上是针对死徒之祖-葛兰索格·布拉克莫亚(黑翼公)的一场战争。
这不被外人所知缘由,才是导致少女薇薇家乡毁于一旦的根本原因。
少女薇薇家乡被死徒吸血鬼毁掉,那个时候,少女多么想国家里那些强大骑士来帮助他们,帮助那个陷入危险的村子,那个家庭。
只是,等待结果就是被死徒找到家人藏身之地。
薇薇父母兄弟姐妹全部被死徒吸血转化为死者,只有少女稍微有点天赋和资质避免成为没有精神和灵魂,只有本能依靠命令行事的死者,有着鸟类怪物模样的食尸鬼。
少女哭诉,无人依靠,痛恨命运的不公,为什么善良老实的家乡会遭受那种悲惨命运。
家人朋友全都没了,她只能作为受到死徒控制的吸血鬼去行动,为亲代直属贵族吸血积蓄血液储备,去和危险的骑士,教会代行者战斗。
期间不知道经历多少危险和苦难,薇薇都依靠那双强力魔眼坚持下来,因为她很想看到那个导致家乡毁灭的死徒,会有怎样凄惨未来。
就是靠着这口气,这份坚持和意志,少女艰难活了下去。
那场持续很久,约有十几年的战争结束,死徒之祖黑翼公离开那个国家,代表罗马帝国和圣堂教会获得胜利。
最后一战,依靠那双魔眼把亲代坑死在战场上,获得自由的少女逃离那个国家。
没有目标,没有活下去欲望的少女游荡在欧洲,直到碰到了那个金发赤瞳女人,莉塔·萝洁安。
“哦~落单而又迷茫的小家伙么,找不到生存意义,那么就什么也不要想,跟我一起去找寻活下去的意义吧,世界上好玩事情那么多,总有一样能让我们感受到快乐,不是么。”
面对那位公主伸出来的援手,最终少女选择接受。
是啊,过去一切都已经成为定局,那么为何不向着未来前进,总是沉浸在过去幸福回忆又算什么。
魔眼中幸福回忆,就让它成为过去吧。
薇薇成为了吸血鬼,成为了莉塔·萝洁安的部下,一边寻找生存的意义,一边努力活下去。
直到如今这个时代,她早已经习惯了吸血鬼的生活。
“为什么要告诉我们这些?你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 听完吸血鬼经历,四季平淡开口。
这些悲惨经历又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成为死徒是无辜的么,那怎么可能呢,在成为吸血鬼,主动伤害到他人那个瞬间,眼前之人,哦,不,应该说是吸血鬼薇薇就是彻底站到了死徒立场,不再为人类了。
“是啊,我没办法回头,那是我选择的道路。”
薇薇靠着墙壁支撑无力身体,抬起头看向四季少年,她当然知道这点,不能回头也无法回头。
或许曾经被控制那段时间还可以,只是当她获得自由后,第一次主动因为饥渴和冲动去吸食普通人血液,伤害到他人之后就没办法回头。
欧洲贵妇摇摇头,呢喃道:“我之所以想说这些,只是不想有人经历我的道路。”
说着,薇薇赤瞳瞄向浦饭同学,低声劝诫:“这位浦饭少年,我不知道你如今是什么状态,也不清楚你为何会变成这样。但我知道你一定拥有某种和死徒一样的困扰,对吧?”
浦饭脸色凝重几分,攥紧拳头开口:“你怎么知道的?”
“呵呵,我当然知道,因为你是我的子代嘛,我的死徒之血融进少年你身体内部血液之中,有些东西我们联系仍在的。不过你放心,等我消失之后,你会和曾经的我一样获得自由。”
薇薇深深看了浦饭一眼,轻声说道:“少年,在没有做出什么悲惨、目不忍视事情之前你还能回头,那就忍耐下去吧,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之事。”
浦饭坚定回应:“……这不用你说我也知道如何做。”
“那就好……那么。”
死徒薇薇看向四季,深深呼了口气,笑道:“我的故事说完了,那么就让我们告诉你们,莉塔·萝洁安大人和白翼公为什么要派人过来找少年你,起因就是因为祖们的玩具鲁巴雷被魔术协会和圣堂教会联合封印事件……”
随后十分钟,死徒薇薇把来找四季的来龙去脉说的清清楚楚。
美国旧金山那次封印死徒事件之后,明面上作为死徒之王的白翼公必须做出表示,毕竟那位鲁巴雷是祖们联合制造的特殊死徒,算是他们的子代。
同时也算是同盟阵营的一份子,白翼公也必须给予一个回应安抚人心。
所以在那之后,白翼公来到文艺复兴发源地,世界着名艺术之都意大利的佛罗伦萨,找到死徒中有着预言者名号的第 15 祖。
鲜花之城么……
倒是和倒是和第 15 祖莉塔·萝洁安一些表层特征很匹配呢。
而且,四季要是没记错,佛罗伦萨还和达芬奇有些渊源呢,达芬奇也是在那座城市开始名扬四海。
“巧合么?”
少年心思回转,继续倾听死徒讲述这次事件缘由。
“白翼公找到萝洁安大人,请求大人帮忙寻找导致鲁巴雷被封印的所有人。出于某种目的,萝洁安大人答应了,以白翼公为媒介进行预言,只不过……”
“只不过?” 为什么死徒在这里停顿,少年出声询问。
“只不过……”
死徒薇薇注视着少年右眼,虽然如今变化为泛白好像瞎了的普通人眼睛,但贵妇可不会忘记,之前那颗眼睛瞳孔中那股五彩斑斓色彩。
传说中的虹级魔眼,这种眼睛真的存在!
但现在和她也没有半点关系了,即将迎接终结,并不关心什么虹级魔眼。
薇薇支撑一下身体,让自己好受一些,接着说。
“只不过,萝洁安大人预言中,看到了白翼公会有生命危险,让他准备好后事,准备好后继者。”
回想少年那有些不可思议的魔眼和能力,死徒薇薇暗自肯定,或许眼前这位少年,就是终结白翼公的那个人吧。
有这种想法的不只是死徒薇薇,莉雅和有珠,还有唯架修女都看向四季。
要说这里有那个想法,并且能够实施行动的,也只有四季了。
“……侧重预言的未来视么?” 有珠看了一眼身边少年,表情平淡。
四季摇摇头轻声回应少女:“未来不是绝对的,没有谁能真正看清未来,就连【两仪】也不能肯定未来,爱丽丝。”
“我知道。”
有珠点头应是,她当然知道未来不是绝对的,不论是未来视,还是预言未来之类的能力,都是依靠某种神秘力量对未来进行预测。
或者是看到,或者占卜。
准确率虽然很高,但真不是绝对准确。
白翼公也拥有同样想法,并不在意什么预言,只是对于萝洁安没能看清过去之人这一点表现出好奇之色。
后来在魔术协会一位想投靠死徒魔术师帮助下,萝洁安在美国旧金山战场那里进行第二次预言。
这一次因为有准确指引和因缘,莉塔能看到断断续续未来,预言到少年在日本东京出现。
这就是那位死徒戴斯·特洛伊亚和薇薇·罗斯联合来日本的契机。
所有一切来龙去脉都被说清楚。
同时,关于那位金发赤瞳之祖,莉塔·萝洁安更多情报,除了大家知道对方同样拥有强大蔷薇魔眼之外,那就没有更多情报。
“……关于萝洁安大人其他情报,恕我无法言明。”
“并不意外,毕竟是祖么,光靠那双强大蔷薇魔眼就能解决一切问题了。”
“是啊,就和少年你一样。”
“……”
魔眼的确是四季最强大能力之一,向外展示的也是这虹级魔眼,毕竟很好用,也很方便,不是么。
至于魔术,抱歉,因为魔力量低下缘故,掌握的不多。
讲述完自身故事和关于祖的情报,薇薇也知道自己应该迎来终结。
内心中尽管还有对死亡恐惧,但某种情况来说,也有一些安心之感,这毫无目标,本能想活下去的残酷人生,总算要结束。
反正薇薇对死亡不害怕,或许当她主动害人那一天,就有了这种觉悟。
杀人者恒杀之。
“那么,少年,就让我消失在太阳下吧,成为真正死徒以来,我好像都没能在太阳下行动,感受那常人所享受的温暖,我这一生……算了,那真没什么好说的。”
“好。”
这简单要求四季答应了。
操控天道力场,托运无法行动的薇薇来到商场楼顶天台。
随后,迎着天上硕大太阳,放弃某些坚持的吸血鬼燃烧了,那不是自然界的真实火焰,好似某种能量和死徒本质发生激烈冲突后的外在现象。
总之,吸血鬼如同燃烧殆尽的薪柴一样,化成灰烬消失在大家面前。
最后,四季还能听到死徒的道谢之声。
“谢谢你,少年,谢谢你让我有选择的离开人世,最后请让我多说一句,和白翼公战斗,一定要小心,他毕竟是魔术师。”
“小心魔术师,我明白了。”
魔术师成为死徒的祖,所拥有怎样力量那可以预见的强大。
时间,魔术,死徒能力等等,白翼公都可以说是站在世界顶端那一部分存在。
只不过四季不怎么担心对方魔术,虹级魔眼修罗道会教那些魔术师一个道理,神秘在更强的神秘面前无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