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家银行,门口的牌子上写着“汇丰银行”。
金力一进门,就有一个身着西装,打着领带的职员迎上前来,一躬身问:“先生,我可以帮你做d咩嘢呢?”金力回答道:“我要换点黄金。”一听金力说的是普通话,这个职员眼里流过一丝轻蔑,但脸上却很好的控制住了表情。
他伸手做出“里面请”的姿势,用不标准的、生硬的普通话说:“先生里面请!”然后就在侧前方引路,把金力让到了一个空的柜台前:“梁姐,呢位先生要唱黄金,你跟进啦。”里面的一位中年大姐抬头对金力一笑:“先生,你要换几多黄金啊?”
金力从身上的挎包里一个一个的拿出了六个金元宝,排在了柜面上。黄金已经被老管重新洗刷过,显得格外耀眼,让人目不转睛,也让人不能呼吸。
一边看上去像是高级职员身份的一个人,急忙跑了过来,一弯腰:“先生,你好!请您拿上您的黄金跟我到这边来。”显然,刚才门口的那位职员已经告诉了他金力是从北边来的。
金力又把金元宝一一装入挎包,跟着这位职员来到了一间单独的房间里。
那位高级职员问了金力一声:“先生,你中意咖啡还是茶?”金力说:“给我泡茶吧。”“好的!”他给金力泡上了茶,然后对金力说:“先生,请您稍等,我这边经理会和您商谈兑换黄金的事宜。稍坐片刻!”他就退了出去。
一会门外就走进来一位看上去精明强干的男士,对着金力早就伸出手来:“先生,您久等了。我是这里的经理金文康,你可以称呼我mike。”金力站起来也伸手和他握了握:“你好!mike!”
金文康看起来对金力称呼他的英文名感到满意,“那么我该称呼您什么呢?”“你可以叫我金力!”“哦,金先生,五百年前我们还是一家啊。”“哈哈,是的。”“那么,金先生您可以让我看看您要兑换的黄金吗?”金力又把六个金元宝拿了出来。
金文康看着桌面上的六个金元宝,上下左右仔细地看了一遍,然后对金力说:“金先生,这些元宝很明显是古物,但是我要和你先申明,我们这里是银行,只能把它当成黄金兑换,它的文物价值是不在我们考虑的范围之内的。”金力点点头:“我明白的。”“那么我们来谈一谈这些黄金的兑换。”
金文康请金力坐下,然后走出门去喊了一声什么,不一会赶过来两个人,带着一架天平和砝码,将六个金元宝一一称量了一番,然后告诉了金文康重量。
金文康对金力说:“金先生,您的这六个金元宝一共是331.5盎司,现在香岛的黄金兑换价格是每盎司35美金,所以您的这六个金元宝一共是一万一千六百零二点五美金。但是这几个金元宝含金量不足,所以我们要测试一下。”金力手一伸做了个请便的姿势。
这几人又拿出一些工具做了个测试,最后对金文康说了几句话,金文康对金力说:“金先生,根据我们的测试这几个金元宝含金量是99.6%,所以我们的建议是扣除一百零二.五美金,另外兑换黄金我们需要收取1%的服务费。所以最后您兑换的美金是.98元。”
金力脑子里盘算了会,根本算不清楚,他就从挎包里也就是空间里拿出了一个电子计算器,“噼里啪啦”的计算了一下,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对的!这样你将零头1383.98美金兑换成港元吧。”
金力没有听到回应,他抬头看去,就见金文康对着他手上的电子计算器发呆。
金力心里一动,电子计算器这时候还没出来呢,他手上的电子计算器可是2020年版,就算是这时候的樱国、高卢国、漂亮国都造不出来,因为里面的芯片太过先进,如果这时候让这些国家的科学家看见那是一种怎样的绝望!
“mike,mike”金力喊了两声,终于将金文康从痴呆里喊清醒过来,他迈步上来到了金力身边无与伦次地说:“金生,不,金先生,能问,哦,不是请问您手上的这个东西,它叫什么?”金力把手里的电子计算器一扬:“你说的是这个吗?”金文康的脑袋随着金力的手一伸:“对对对!它叫什么?”“哦,它叫电子计算器。我是从我一个大陆研究员朋友那里用六个金元宝的价格买下来的。”
“哦,真的吗?请问可以让我看看吗?”金力心道你还挺识货,他就把电子计算器递给金文康,金文康小心翼翼地接了过去,他颤声问:“我可以试试它的功能吗?”金力耸了耸肩:“你随意!”金文康坐下,从办公桌里拿出钥匙打开抽屉,拿出一叠报表,然后在电子计算器上一通按,最后呆若木鸡地坐在那里。
金力看着他觉得非常有趣,在他的肩上拍了一下,把他从呆愣的状态里拍醒。
“mike,你怎么了?”金文康一下站起来问金力:“金先生,请问您这个电子……”“计算器。”“哦,电子计算器可以割爱吗?”“为什么?我为什么要割爱它?”“因为我想买下来,这对我们银行非常有用。”金文康说完像想起什么一样:“请您在这里等一等。”他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不一会,金文康带了一位身材高大的外国人走了进来,他急促地用英语向这个外国人解释着什么,然后拿起那叠报表,指着上面的一行数字,然后拿起电子计算器准备按下,下一刻他停住了:“额,金先生,上面的这些数字我该怎么消除?”“你按一下上面那个c就可以了。”“哦哦”金文康飞快地按了一下那个清除键,然后在那个外国人的注视下,把那排数字按进去,最后得出了得数,他让那个外国人看报表上的得数和计算器上的数字。
外国人接过来电子计算器,自己按动了按键算了算自己出的计算题,最后他向金文康点了点头。
金文康就回过头问金力:“金先生,请问您能割爱吗?”金力笑着问:“哪怕它单价美元?”金文康犹豫了一下:“不能便宜点吗?”“这是实验室出品,这世界上独一无二。”
金文康朝那个外国人嘀咕了几句,最后两人出去了,随后金文康走了进来,把两叠钞票放在桌上:“金先生,这是两万两千美金,是您兑换黄金和卖了电子计算器的钱,这是你换的港币,一共9798.57港币,我给您凑了个整,9800港币。”金力撇撇嘴,凑个整不该是凑成一万港币吗,真是抠门。
金力站起来伸手和金文康握了握:“mike,感谢你的服务,我要走了。”金文康微微躬身:“您走好。”
金力从小间办公室里出来,准备出门,不过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他又返回到那间办公室里,“mike,问你个事?怎么能办香港身份证?”金文康正坐在椅子上发怔,听到金力的问话,他反应过来:“是您要办理吗?”“对的!如果可以,也请你帮我把我夫人的身份证也办理一下。”
金文康迟疑地说:“这也不是不能办,就是得花钱。”金力拿出了五个电子计算器放在桌上,金文康一下子跳了起来:“这……这么多?”金力说:“这世上有的几个都在这里了。你帮我去办,这些给你,能留下多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金文康眼睛盯着金力拿出的电子计算器,嘴里问:“您就那么相信我吗?”金力笑笑:“对于我来说这是一场赌博,对于你来说这何尝不是一场赌博,你说对吧?”金文康看看金力,他的脸上带笑而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的笑意,这让金文康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好的。我可以帮您办理,请您将您和您夫人的资料留下来吧。”
等金力将自己和林玉颜的个人身份资料写给金文康后,金文康已经把那五个电子计算器锁在了自己的保险柜里,他不能够一下就把这五个电子计算器就拿出去,他有他的打算,现在这五个电子计算器已经是他的了,他要将它们做到利益最大化。
金文康恭恭敬敬地将金力送出了办公室,大堂里的职员看见了都非常惊讶,因为金文康可是汇丰银行里除了洋人以外职位最高的华人职员了。
金力微笑地和金文康告别,他的心里十分畅快,用了几个不值什么的电子计算器换来了自己和林玉颜的香岛身份证,还有一万两千美元,早知道就不卖金元宝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不卖金元宝他也不会有这样的遭遇,这还真说不好什么了。
金力转身向着银行门口走去,突然他听见背后有人在喊:“先生,您不可以这样,这是不允许的。”金力寻声看去,全身剧震,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那个人就是赵朴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