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缠石心,共赴五界路
一、深林别语,初踏征途:迷雾深林的晨光还带着湿润的水汽,泉眼边的“和”字印记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金光,缠影族的藤蔓与岩山族的石墙交织成圈,像是在为即将远行的人筑起无声的送别。绿影婆婆站在青藤面前,枯瘦却坚韧的藤蔓手指轻轻抚过青藤翠绿的主茎,指尖残留的泉眼灵气顺着藤蔓渗入,在青藤的叶片上凝成一颗细小的露珠。
“出去后,莫要像在林子里那般任性。”绿影婆婆的声音比往日柔和了几分,她从袖中取出一粒通体莹绿的“缠影珠”,塞进青藤的藤蔓卷里,“这珠子能感应我的气息,若遇生死关头,捏碎它,我会尽最大力气传讯支援。但记住,能自己扛过去的,就别轻易依赖旁人——肖飞先生他们虽可靠,可你终究要学会独当一面。”
青藤低头,藤蔓在地面轻轻缠出“婆婆放心”四个字,叶片微微颤动,藏在叶后的眼睛却忍不住瞟向远处的石勇——那尊三米高的石人正被石猛拍着肩膀,石甲上的防御符文在晨光下闪着暗金色的光。
“你这石脑袋,别总想着硬抗。”石猛的声音像石块碰撞,他将一块巴掌大的“定山石”塞进石勇的石手中,“肖飞先生懂阵法,雅玲姑娘通灵气,月飞先生剑术高超,遇事多听他们的,别一根筋往前冲。你的职责是守护,不是蛮干——若他们伤了一根头发,我唯你是问。”
石勇瓮声瓮气地应着,石手紧紧攥住定山石,突然想起什么,猛地缩成一块半人高的石盾,稳稳地挡在月飞脚边,石面上刻着的“守”字符文亮了亮。月飞弯腰拍了拍石盾,剑鞘上的银纹与符文相触,竟泛起一阵细碎的光:“石勇,不必时刻如此紧绷,路上有你在,我们都安心。”
肖飞将古老的地图展开,指尖划过标注着“雪域荒原”的方向:“我们先往西南走,绕过黑风谷,去万妖谷与木老汇合——灵蝶的事还需确认,若能让百果族加入盟约,对抗黑暗力量便多一分助力。”他看向青藤,“路上的追踪探查,就拜托你了。”
青藤立刻舒展藤蔓,主茎向上扬起,数十缕细如发丝的绿藤向四周探去,很快便传回感应——西南方十里外有一条溪流,溪边生长着未被污染的灵草,可作为歇脚点。它将感应化作模糊的画面,映在藤蔓顶端的露珠上,肖飞看后点头:“好,我们先去溪边休整,再规划后续路程。”
队伍启程时,缠影族的妖们站在藤蔓丛中挥手,岩山族的石人则搬来几块巨石,在路口搭起一座简易的石拱门,石拱上刻着“一路平安”四个字。青藤回头望了一眼,见绿影婆婆正望着它,便挥动藤蔓晃了晃,算是告别;石勇也停下脚步,瓮声瓮气地对石猛喊了句“首领再见”,才快步跟上队伍。
走出迷雾深林的范围,青藤第一次见到真正的阳光——不是透过枝叶缝隙的碎光,而是铺满大地的暖光,照在藤蔓上,竟让它觉得有些发烫。它好奇地伸出一缕细藤,去碰路边一朵黄色的小花,小花被藤蔓一碰,竟绽放出更鲜艳的颜色,还散发出淡淡的香气。
“别贪玩。”肖飞的声音适时传来,他指了指前方的树林,“青藤,留意一下林中的气息,我总觉得这一带的灵气有些滞涩。”
青藤立刻收回心思,细藤再次探入林中,很快便感应到一丝异样——林深处的灵气中夹杂着淡淡的黑气,像是雾妖消散后残留的余烬,但比雾妖的黑气更稀薄,却更隐蔽。它将感应传递给肖飞,藤蔓在地面缠出“林中有黑气,弱于雾妖”的字样。
石勇立刻停下脚步,重新化作石盾挡在队伍前方,石面上的符文全亮了起来:“有危险?我去挡住!”
“先别急。”雅玲取出灵玉,玉光在手中流转,“这黑气很弱,或许只是残留的余孽,并非强大的邪祟。青藤,能追踪到黑气的源头吗?”
青藤点头,主茎转向树林深处,细藤如同指南针般指向一个方向。肖飞收起地图:“既然遇到了,便去看看——若能彻底净化,也能避免后续路人遭殃。”
二、灵草染晦,初显锋芒
走进树林,空气中的灵气愈发滞涩,原本翠绿的树叶边缘竟泛着淡淡的灰黄色,几只原本在枝头跳跃的小鸟见人来,也只是蔫蔫地叫了两声,便扑棱着翅膀飞走了。青藤的细藤在前方探路,每遇到一株植物,便会用细藤轻轻触碰,若植物上沾有黑气,细藤便会泛起微弱的红光。
“奇怪,这些黑气像是有目标地附着在灵草上。”雅玲蹲下身,看着一株叶片卷曲的灵草,灵玉贴近叶片,玉光闪过,叶片上的黑气便消散了些,叶片也舒展了一点,“这是‘凝气草’,能凝聚周围的灵气,若是被黑气污染,不仅无法凝气,还会散发滞涩的气息,影响整片区域的灵气流动。”
青藤的细藤突然停在一处灌木丛前,藤蔓顶端的红光变得明亮起来——灌木丛后,一株半人高的“聚灵花”正开着,花瓣本该是莹白色,此刻却泛着灰黑色,花瓣上的黑气比其他植物更浓郁,甚至在缓慢地向四周扩散。
“找到了,源头应该就是这株聚灵花。”肖飞走上前,仔细观察着聚灵花,“聚灵花能汇聚大量灵气,黑暗力量若想污染这一带的灵气,定会先从它下手。青藤,你能感应到黑气的来源方向吗?是从地下渗出来的,还是从别处飘来的?”
青藤将细藤探向聚灵花的根部,很快便传回感应——黑气是从地下渗出来的,顺着根系爬到花瓣上,而地下的黑气源头,正朝着西北方向延伸,像是一条隐蔽的黑气脉络。它将感应化作画面,映在露珠上:地下有一缕黑气,如同细小的蛇,正缓慢地向西北移动。
“西北方向……”肖飞皱眉,“那边是溪鳞族的领地——溪鳞族靠溪流生存,族中守护着‘洄水玉’,能净化水源,若他们的领地被黑气侵袭,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聚灵花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花瓣上的黑气瞬间暴涨,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黑影,朝着青藤扑来。青藤反应极快,主茎猛地向后缩,同时甩出几缕细藤,将黑影缠住。黑影在藤蔓上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啸,黑气不断侵蚀着藤蔓,青藤的叶片瞬间失去了几分光泽。
“是蚀灵小妖!专门以灵气为食,还会传播黑气!”雅玲立刻将灵玉贴近藤蔓,玉光注入,黑气遇到灵玉的光芒,立刻向后退缩,“青藤,别硬扛,用藤蔓缠住它,我来净化!”
石勇见状,立刻从石盾变回人形,大步上前,石手猛地拍向地面,一道石墙从地下升起,挡住了黑影的退路。黑影见无路可逃,便想化作黑气消散,青藤却立刻收紧藤蔓,将黑影牢牢缠住,不让它有机会散开;雅玲的灵玉光芒愈发强烈,照在黑影身上,黑影发出一阵凄厉的尖叫,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一缕黑气,被灵玉彻底净化。
青藤松开盘绕的藤蔓,细藤轻轻晃了晃,叶片上的光泽慢慢恢复。肖飞走上前,取出一粒凝心果的果屑,递给青藤:“刚才做得很好,反应很快。这果屑能补充灵气,你先吸收一下。”
青藤接过果屑,细藤将其包裹,很快便吸收完毕,叶片上的绿光更亮了些。它在地面缠出“谢谢肖飞先生”的字样,又看向石勇,藤蔓轻轻碰了碰石勇的石腿——刚才若不是石勇挡住退路,黑影恐怕已经逃走了。
石勇咧嘴一笑,石脸上的纹路舒展开:“不用谢,我是守护者,该做的。”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你的藤蔓很厉害,比我想象中灵活。”
雅玲蹲下身,轻轻抚摸青藤的叶片:“青藤,刚才你有没有感应到,这蚀灵小妖的黑气,和之前雾妖的黑气有什么不同?”
青藤仔细回想,然后在地面缠出“更弱,但更隐蔽,像是被刻意控制着”的字样。
肖飞点头:“看来黑暗力量在刻意布局,不是随机散播黑气——他们先污染聚灵花,再让蚀灵小妖看守,想慢慢扩散黑气,侵蚀溪鳞族的领地。我们必须尽快赶到溪鳞族,阻止他们。”
队伍再次出发,青藤的细藤始终保持着警惕,探向前方的路;石勇则走在队伍中间,时不时看向青藤,生怕它再遇到危险。路上,青藤忍不住好奇,伸出一缕细藤去碰路边的小石子,石子被藤蔓一碰,竟滚了滚,露出下面一只正在冬眠的小松鼠。小松鼠被惊醒,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了看青藤,又缩了回去。
“青藤,专注些。”肖飞提醒道,“黑暗力量的手段多变,若你分心,很可能错过危险的信号。”
青藤立刻收回细藤,叶片微微下垂,像是在认错。它知道肖飞说得对——刚才若不是好奇去碰小花,也不会差点让蚀灵小妖偷袭成功。从那以后,它再也不敢轻易分心,细藤始终专注地感应着周围的气息,哪怕路边有再新奇的东西,也只是匆匆扫一眼,便继续向前探路。
三、溪鳞困境,洄水玉失
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前方传来潺潺的水声,青藤的细藤探到一股清澈的灵气,夹杂着淡淡的水汽——是溪鳞族领地的溪流。可当队伍走到溪边时,所有人都愣住了:原本该清澈见底的溪流,此刻竟变得浑浊不堪,水面上漂浮着几片枯萎的水草,岸边的石头上还沾着淡淡的黑气,几只溪鳞族的小妖正蹲在溪边,焦急地看着浑浊的溪水,眼眶红红的。
“这是怎么回事?”雅玲快步走上前,蹲在一只通体银白、长着鱼鳞的小妖面前,“小鳞妖,你们的溪流怎么变成这样了?洄水玉呢?”
那只小鳞妖抬起头,声音带着哭腔:“三天前,来了一个浑身是枯木的妖怪,它抢走了族中的洄水玉,还往溪水里洒了黑色的东西,溪水就慢慢变浑了……族长带着族里的勇士去追,到现在还没回来。”
青藤立刻伸出细藤,探入浑浊的溪水中,很快便感应到水中的黑气——与聚灵花上的黑气同源,但更浓郁,还带着一股枯木的气息。它将感应传递给肖飞,藤蔓在地面缠出“水中黑气来自枯木妖,与抢走洄水玉的妖怪有关”的字样。
“枯木妖……”肖飞皱眉,“这种邪祟以吸收植物灵气为生,若得到洄水玉的净化之力,便能将黑气与灵气融合,变得更难对付。青藤,能追踪到枯木妖的踪迹吗?还有溪鳞族族长的气息?”
青藤的细藤同时探向两个方向:一个是西北方,那里有枯木妖的枯木气息和洄水玉的灵气;另一个是西南方,那里有溪鳞族的灵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迹。它将两个方向都标注在地面上,还在西南方向的标注旁缠出“有血迹,气息微弱”的字样。
“先去救溪鳞族族长!”月飞握紧长剑,剑鞘上的银纹亮了起来,“枯木妖带着洄水玉,短时间内不会走远,可族长他们若伤势严重,恐怕撑不了多久。”
石勇立刻点头:“我来开路!”他迈开大步,石甲撞开路边的灌木丛,为队伍开辟出一条通路;青藤则在前方探路,细藤时刻留意着周围的气息,生怕遇到枯木妖的埋伏。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枯树林,枯树的枝干扭曲,像是被黑气侵蚀过。青藤的细藤探到前方有浓郁的溪鳞族灵气,还有枯木妖的气息——显然,溪鳞族族长他们被困在这里了。
“小心,枯木妖可能在这里设了埋伏。”肖飞示意大家停下,“青藤,先确认一下枯木妖的位置,还有族长他们的情况。”
青藤的细藤小心翼翼地探入枯树林,很快便传回画面:枯树林中央,十几只溪鳞族的妖被缠绕在枯树枝上,浑身无力,族长是一只体型较大的金鳞妖,正被一根粗壮的枯木藤缠住,胸口有一道伤口,鲜血顺着藤蔓滴落在地上;枯树林的最深处,一只通体由枯木组成、身上缠绕着黑气的妖怪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中拿着一块莹蓝色的玉石——正是洄水玉,它正用黑气不断侵蚀着玉石,玉石的光芒越来越暗。
“枯木妖在污染洄水玉!”雅玲的声音带着焦急,“若洄水玉被彻底污染,不仅溪水无法净化,还会变成传播黑气的源头!”
石勇立刻就要冲进去,却被肖飞拦住:“别冲动,枯木妖的藤蔓能缠绕敌人,还能吸收灵气,硬冲只会被它缠住。青藤,你也是藤蔓类的妖,能不能与它的枯木藤沟通?或者找到它的弱点?”
青藤愣了愣,它从未想过与其他藤蔓沟通——在迷雾深林时,它只与缠影族的藤蔓交流过,从未接触过枯木藤。但它还是点了点头,主茎轻轻晃动,一缕细藤化作柔和的绿光,慢慢探向枯树林中的枯木藤。
当细藤触碰到枯木藤时,青藤立刻感应到一股冰冷的气息,还有枯木妖的恶意——枯木藤被黑气控制,根本无法沟通,反而还想反过来缠绕它的细藤。青藤急忙收回细藤,在地面缠出“枯木藤被黑气控制,无法沟通,且有吸收灵气的能力”的字样。
“看来只能硬拼了。”月飞拔出长剑,剑光如银,“我去吸引枯木妖的注意力,石勇你负责解开缠在溪鳞族身上的枯木藤,雅玲你用灵玉净化黑气,肖飞先生你布置阵法,限制枯木妖的移动,青藤你……”
“我来缠住枯木妖的藤蔓!”青藤突然晃了晃主茎,藤蔓在地面缠出这句话。它知道自己的藤蔓不如枯木藤粗壮,但它灵活,还能抵抗一部分黑气——刚才净化蚀灵小妖时,它已经知道灵玉的光芒能帮它抵御黑气,只要雅玲在身边,它就能缠住枯木妖的藤蔓,为大家争取时间。
肖飞看了青藤一眼,见它眼中没有丝毫犹豫,便点头:“好,青藤,你负责牵制枯木藤,注意安全,若遇到危险,立刻退回来。”
四、藤石配合,破妖救族
计划定下后,月飞率先冲了出去,剑光横扫,斩断几根挡路的枯木藤,直逼枯木妖:“枯木妖,快交出洄水玉,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枯木妖抬起头,枯木组成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中闪烁着黑气:“人类,少管闲事!这洄水玉能让我变得更强,我不会还给那些鳞妖的!”它挥动藤蔓,十几根粗壮的枯木藤朝着月飞缠去,藤蔓上还带着黑气,若被缠住,定会被吸收灵气。
月飞纵身跃起,剑光再次斩出,斩断几根枯木藤,可刚斩断的藤蔓又立刻生长出来,根本杀不尽。就在这时,青藤的细藤突然从旁边窜出,缠住一根即将缠上月飞的枯木藤,细藤上泛着淡淡的绿光——雅玲已经将灵玉的光芒传递给它,能暂时抵御黑气的侵蚀。
“青藤,做得好!”雅玲的声音传来,她手持灵玉,玉光笼罩着青藤,“我会一直为你提供灵气,你尽管牵制它!”
枯木妖见自己的藤蔓被缠住,顿时怒了,更多的枯木藤朝着青藤缠去。青藤灵活地躲避着,细藤不断缠绕住枯木藤,虽然每缠住一根,自己的细藤都会被黑气侵蚀几分,但有雅玲的灵玉加持,它总能很快恢复。
石勇趁机冲了进去,石手抓住缠在溪鳞族族长身上的枯木藤,猛地一扯,枯木藤被扯断,黑气也随之消散。“快,我来救你们!”他瓮声瓮气地喊着,双手不断扯断缠在其他溪鳞妖身上的枯木藤,石甲上沾到的黑气,被他体内的石力驱散——岩山族的石力本就有抵御黑气的能力,只是之前他不知道如何运用,此刻情急之下,竟自然而然地用了出来。
肖飞则在枯树林外围布置阵法,他取出几块灵石,按在地上,灵石亮起金光,形成一道金色的光网,将枯木妖困在其中。“枯木妖,你已经无路可逃了!”肖飞的声音响起,“放弃洄水玉,我可以饶你一命!”
枯木妖见自己被阵法困住,藤蔓又被青藤牵制,顿时变得焦躁起来,它猛地将手中的洄水玉举过头顶,黑气疯狂地涌入玉石中:“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也别想得到!我要让洄水玉彻底变成黑气的源头!”
“不好!”雅玲惊呼,“若洄水玉被彻底污染,后果不堪设想!月飞先生,快阻止它!”
月飞立刻朝着枯木妖冲去,可枯木妖的藤蔓突然变得更加粗壮,挡住了他的去路。青藤见状,立刻将所有细藤都缠在一根最粗壮的枯木藤上,用尽全身力气拉扯,试图为月飞开辟通路。但枯木藤的力量太大,青藤的细藤开始出现裂痕,叶片也变得有些枯萎。
“青藤!”石勇见状,立刻冲了过来,石手抓住那根粗壮的枯木藤,与青藤一起拉扯,“我来帮你!”
石勇的石力加上青藤的藤蔓拉力,竟真的将枯木藤拉得微微倾斜,露出了一个缝隙。月飞抓住机会,纵身跃起,剑光如一道银虹,直刺枯木妖手中的洄水玉——他没有直接攻击枯木妖,而是剑鞘撞向洄水玉,将玉石从枯木妖手中撞飞。
洄水玉在空中划出一道莹蓝色的弧线,雅玲立刻伸出手,灵玉的光芒将洄水玉接住,稳稳地落在她手中。“太好了!”雅玲立刻注入灵气,灵玉的绿光与洄水玉的蓝光相融,开始净化玉石上的黑气,“肖飞先生,快净化枯木妖!”
肖飞立刻催动阵法,金色的光网收缩,将枯木妖紧紧困住,光网中的金光不断净化着枯木妖身上的黑气。枯木妖发出凄厉的尖叫,身体开始慢慢瓦解,最终化作一堆枯木,黑气也被金光彻底驱散。
青藤松开细藤,瘫在地上,叶片枯萎了大半,主茎也有些弯曲。石勇蹲下身,小心翼翼地用石手碰了碰青藤的主茎:“青藤,你没事吧?”
青藤晃了晃藤蔓,在地面缠出“没事,只是有点累”的字样。雅玲快步走过来,将灵玉贴近青藤,同时将净化后的洄水玉也靠近它:“洄水玉的灵气能滋养植物,你吸收一些,很快就能恢复。”
洄水玉的蓝光与灵玉的绿光一起,涌入青藤的体内,青藤枯萎的叶片很快便恢复了翠绿,主茎也重新挺直,甚至比之前更粗壮了些。它伸出细藤,轻轻碰了碰洄水玉,又碰了碰石勇的石手,眼中满是感激。
溪鳞族的族长走到肖飞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各位恩人相救,若不是你们,溪鳞族恐怕已经灭绝了。”他看向青藤和石勇,“尤其是这位缠影妖和石人勇士,若不是你们牵制枯木妖,我们也无法得救。”
石勇挠了挠头,石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不用谢,守护大家是我的职责。”
青藤则挥动藤蔓,在地面缠出“我们是盟友,该做的”的字样。
肖飞扶起溪鳞族族长:“溪鳞族愿意加入我们的盟约吗?五界正被黑暗力量侵袭,只有各族联手,才能守护这片土地。”
溪鳞族族长立刻点头:“我们愿意!溪鳞族会用洄水玉的力量,帮助净化被污染的水源,只要各位需要,我们随时愿意出手相助!”
五、盟约再续,征途未止
溪鳞族的小妖们将洄水玉送回族中的祭坛,玉石放回祭坛的瞬间,整个溪流的水都开始变得清澈,水面上的黑气渐渐消散,枯萎的水草重新焕发生机,甚至有几条银色的小鱼从下游游了回来,在水中欢快地游动。
青藤站在溪边,看着清澈的溪水,伸出一缕细藤探入水中,感受到水中纯净的灵气,忍不住晃了晃藤蔓——这是它第一次见到如此清澈的水,比迷雾深林的泉眼还要纯净。石勇也站在一旁,看着溪水中的小鱼,瓮声瓮气地说:“这水真清,比石缝里的泉水好喝。”
雅玲笑着递给石勇一个水囊:“那你装些回去,路上喝。”石勇立刻接过水囊,蹲在溪边装满水,还递给青藤一缕细藤,让它也喝点水。
肖飞与溪鳞族族长签订盟约后,便准备继续启程——万妖谷的木老还在等着他们,灵蝶的事也需要确认。溪鳞族的族长为他们准备了一些用洄水玉浸泡过的灵草,能抵御黑气的侵蚀,还派了两名溪鳞族的勇士,护送他们到万妖谷的边界。
离别时,青藤回头望了一眼溪鳞族的领地,见溪水清澈,小妖们在溪边玩耍,便挥动藤蔓,与他们告别;石勇也瓮声瓮气地喊了句“再见”,才跟上队伍。
走在路上,青藤的细藤始终保持着警惕,但不再像之前那样紧绷——它学会了在专注的同时,也留意身边的同伴,偶尔还会伸出细藤,帮石勇拂去石甲上的灰尘。石勇也会主动放慢脚步,等青藤跟上,还会给它介绍路边的植物,虽然很多植物他也不认识,但还是说得很认真。
肖飞看着两人的互动,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青藤,石勇,你们刚才在枯树林的配合很好——青藤灵活,石勇有力,你们若是能一直这样配合,日后定会成为很强的伙伴。”
青藤和石勇都有些不好意思,青藤的叶片微微泛红,石勇的石脸也亮了亮。
雅玲取出之前绿影婆婆送给青藤的缠影珠,还有石猛送给石勇的定山石:“你们要不要给婆婆和首领传个讯?让他们知道你们的情况。”
青藤立刻点头,用藤蔓握住缠影珠,注入一丝灵气,珠子亮起绿光,很快便传来绿影婆婆的声音:“青藤,你做得很好——我感应到你用藤蔓牵制了枯木妖,还帮助了溪鳞族,婆婆为你骄傲。记住,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要与同伴互相扶持,别独自硬扛。”
石勇也握紧定山石,注入石力,石头亮起金光,石猛的声音传来:“石勇,你学会用石力抵御黑气了?好小子,没给岩山族丢脸!继续跟着肖飞先生,多学些东西,别总想着硬抗——守护不是蛮干,是用对方法保护想保护的人。”
听到婆婆和首领的夸奖,青藤和石勇都很开心,青藤的藤蔓晃得更欢了,石勇也忍不住缩成石盾,在地上转了个圈,惹得众人都笑了起来。
队伍继续向西南方前进,前方的路还很长,黑风谷的邪祟、雪域荒原的纷争、万妖谷的灵蝶……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他们。但青藤不再像出发时那样好奇又紧张,石勇也不再只是想着硬扛——他们知道,身边有彼此,有肖飞、雅玲、月飞,还有越来越多加入盟约的族群,只要大家互相扶持,就没有跨不过的难关。
青藤的细藤探向前方,叶片上的绿光与石勇石甲上的符文相呼应,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五界的和平之路,需要一步一步走下去,而他们,会带着缠影族的灵动与岩山族的坚韧,一直走下去,直到黑暗力量彻底消散,五界重归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