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银海湾会所的霓虹灯在雨幕中扭曲成模糊的光晕。谢一扬站在三楼监控室,指尖轻敲着红木桌面,目光锁定在赌桌中央的金丝眼镜男子身上——周明远的独子,周烨。
“筹码堆到二十三万五千美元了。”技术员低声汇报,“他今晚手气不错。”
谢一扬冷笑,调整隐藏在天鹅绒窗帘后的4K摄像机焦距。镜头里,周烨推倒手中的牌——红桃A压着黑桃K,恰似美元兑人民币的官方牌价。
“拍清楚点。”谢一扬淡淡道,“尤其是他签收‘医疗器械’箱子的手。”
监控画面里,周烨接过一个黑色手提箱,箱角印着“扬帆医疗”的LoGo,但箱内装的并非手术器械,而是东京大学医院的器官移植配型数据——和周烨父亲半年前在三亚湾签批的外汇额度有关。
陈志明拖动时间轴,将银海湾会所的监控视频与央行外汇系统后台日志重叠比对。
“周烨这三个月通过qFLp通道转出去的资金,刚好是9亿美元。”他敲击键盘,调出一份加密文件,“但海关总署刚刚冻结了我们在里斯本的购汇额度。”
谢一扬眯起眼,手指在触控屏上划动,三亚实验室的器官移植数据库瞬间展开。屏幕上,某位周姓领导之女的肝脏配型数据,与东京大学医院的等待名单完成匹配。
“发一份‘体检报告’给周明远。”谢一扬轻声道,“顺便提醒他,儋州湾的辐射废渣检测报告,该签了。”
吴天青将加密平板推给客户经理,屏幕上显示着周烨昨晚的“医疗慈善款”流水。
“走qFLp特殊通道。”吴天青微笑,“周公子急着付东京那边的‘手术费’。”
经理额头渗汗,手指颤抖着输入授权码。窗外,维多利亚港的观光艇突然转向——甲板上,《东方财经》记者的长焦镜头正对准银行窗口。
她没注意到,游艇底舱渗出的幽蓝荧光,与惠州工地混凝土中的辐射废渣波长完全一致。
周明远盯着电脑屏幕,央行跨境支付系统突然弹出一份三亚实验室的器官配型报告。他手指一颤,茶杯翻倒,褐色的茶渍在文件上洇开。
十秒后,他签批了扬帆集团“进口光刻机”的购汇申请。文件角落的量子水印微微闪烁——那图案与儋州湾海底储存罐的泄漏点完全重合。
郑国勤科长撕开“永胜贸易”的集装箱,成捆美元现钞中滑落几张配型报告。他刚要触碰,辐射检测仪突然尖啸——12.8μSv\/h,与童装夹层数据一致。
蓝牙耳机里传来谢一扬的声音:“结案报告写走私放射性物质。”
郑国勤沉默片刻,将配型报告扔进碎纸机。
央行紧急会议室的玻璃墙倒映着外汇储备曲线——9亿美元缺口如同被鲨鱼撕咬的伤口。而此刻的东京股市,扬帆控股的做空合约正精准狙击某医疗株式会社,其大股东姓氏的日语罗马音——Akiyama,与“周烨”的日文翻译完全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