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的技能是怎么获得的？任务奖励吗？”
“对，大部分是个人专属任务的奖励。”唐喆点头。
樱空将探查技能的面板展示给封焉：“还有这类，通用技能。”
“达到前置条件，都可以在登陆空间花费游戏币学习。”
“但是技能栏是有数量限制的，十级以前只有三个。”糖果儿补充道，“所以，技能也不可以乱学。”
骑士赞同道：“学了，就要占用一个技能栏。十级以前暂时没有更换技能的办法，也许后面会有也说不定。”
封焉不动声色继续提问：“探查这个技能看起来很有用，为什么不人手一个？”
骑士苦笑：“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如此方便的技能，我自然眼馋的很！”
“可惜，它对精神值的要求太高了。”
“单是学习，就要求15点。若想达到樱空妹子的详细程度，得要求20点！”
唐喆在封焉开口前抢答：“能这么问，看样子蔫儿哥你也在新手本里得到自由属性点了！”
见众人反应平平，封焉觉得这好像是很正常的事，遂点头。
很久以后，封焉才知道，能从新手本里拿到自由属性点的玩家，百不存一。
“自由属性点可以加在力量、体质与敏捷上，但不可以加在精神上。”
“目前来说，对于大部分人，登录游戏时精神值是多少，就还是多少。”
“当然，也有幸运儿莫名其妙就提升了精神值，感兴趣的话可以去论坛翻翻，但过程都不具备可复刻性。”
“有人尝试去模仿，没什么卵用。”
“原来如此……”封焉沉吟了一下，回想起自己给敏捷值加点时的画面。
精神值后面，分明有一个亮起的小加号。
和其他三项四维属性没什么区别。
有意思。
“所以，这玩意儿呢，放这儿？”封焉指了指翻车鱼的无头尸体。
“明天被学生们看到了，不好吧？”
糖果儿咬了咬嘴唇，几秒后哒哒哒小步跑过去。
一jio给人家踹回了老家。
糖果儿：(〃'▽'〃)
众人：……(￣.￣)……
“咳，第三个怪谈发生在……”封焉转移话题。
“女生宿舍。”
刚刚还在洋洋得意的糖果儿，小脸刷得一下就白了。
骑士干咳一声：“这咋整？让大妹子们自己去……不成不成！”
因为，这是三则怪谈中，唯一一个表现出攻击性的怪谈。
也是唯一有击杀记录的怪谈。
信仰之跃不算，祂杀得不是当事人。
身为一所北方的高中，昭阳一中的宿舍虽然是八人间，但罕见的带有独立卫浴。
这也是【规则三】为什么，可以要求住宿生们熄灯后不许出门。
若像其他学校那种公共洗漱间和厕所的话……
人有三急。
你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放屁？
怪谈三的主角，因为半夜突发特殊情况，小腹实在疼痛难忍。
便拉上恰好起夜的闺蜜，想去热水间接一杯热水，一方面可以暖暖肚子，另一方面也好吃止痛药。
痛经这事儿，谁疼谁知道。
怪谈主角疼得精神都开始恍惚了。
在闺蜜的搀扶下，两人终于挪到热水间。
冥冥之中，她好像听到有个阴森森的女声问：
“你看得见我吗？”
主角眼前发黑，啥也看不见，就当自己幻听了。
脑子发蒙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躺床上的，只当是自家闺蜜男友力爆棚。
直到而第二天，主角闺蜜的无头尸体被发现在热水间。
主角发出尖锐的爆鸣声，疯狂哭喊闺蜜的名字。
但绝大部分人，对这个名字表示困惑。
这名字谁？是一中的学生吗？
除了极少数人怀疑……好像真的有这么个人。
类似的事情，发生了足足三起，共计死了五人！
以上，来自樱空的转述。
“这个死亡数，对于一所学校来说，已经足够夸张了。”
骑士好像很生气：“起码放在现实中，当地甚至更上一级的警方已经全面出击了才对！”
“怎么可能在破不了案的情况下继续开学？”
“骑士哥看起来对刑侦什么的很有见地哦？”封焉挑眉。
“咳……我有铁哥们从事相关职业！”
“这样啊。”
樱空补充：“闺蜜这个头衔，是我擅自安给死者的。”
“鲜花摊女生的原话是：热水间发现陌生的无头尸体，但女生们无人失踪。”
骑士也反应过来了：“女生死后，她们的‘存在’也‘死掉了’！”
“但幸存的当事人、以及……姑且猜测是与死者关系足够密切的人……还记得、或者隐约记得死者的‘存在’。”唐喆咋舌。
骑士不死心：“男生宿舍那边，真的一点情况都没有？”
糖果儿哆哆嗦嗦开口：“是、是的！据说有大胆的男生试过很多次，什么都没发生！”
“走吧，还能不去咋地。”封焉抬脚走向女生宿舍楼。
时间来到午夜十二点。
宿舍的窗户千篇一律，除了一扇。
它看起来有其它窗户两倍大。
现在，众人正站在窗户外的空地上。
“不出意外的话，这扇与众不同的窗户后面，就是热水间了。”封焉摸了摸下巴。
“够大，很适合翻窗。”
骑士老脸通红。
“……想啥呢骑士哥？”封焉无奈，“我保证，你进去以后，一个女Npc都看不见！”
糖豆儿闻言，紧绷的肌肉微微放松。
“哦，女鬼不算。”
糖豆儿：(((；???；)))
唐喆有点失望地咂吧一下嘴。
一扇没有防盗窗的一楼双开门窗户而已，众人不费吹灰之力就翻了进去。
热水间黑黢黢的，只有机器上几个红点和绿点在闪烁。
时间流速在无边黑暗面前，似乎变得诡异起来。
五人围成一圈儿。
糖豆儿率先沉不住气：“我、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樱空刚想安慰几句，忽然一道阴风平地而起！
“你……看得见我吗？”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的女声在每个人耳后响起，伴有冰凉透骨的鼻息……
封焉没有回头。
他抬眸看向对面的樱空。
一只脑袋没几根毛、半实半虚的鬼影，悄悄将下巴垫在了樱空肩膀上。
那张腐烂了一半的脸，勉强能认出其生前是个年龄不大的女生。
但那张本该满是胶原蛋白的脸，此刻已经犹如一张脏兮兮的破布，还有蛆虫在爬进爬出，烂肉已经化脓，暴露出来的骨骼黢黑。
一股威力堪比硫化氢的味道弥漫开来。
封焉神情微妙。
难不成，趴在自己耳边的也是这么个玩意儿？
这……是低级普通本的惊悚度吗？
爱了爱了。
樱空似乎没什么反应，骑士和唐喆的脸色有些难看。
但糖豆儿……
封焉发誓，这小土豆绝逼有个世界级女高音歌手的身份！
烧开水壶发出的尖锐气鸣声，都不配给糖豆儿提鞋！！！
好家伙，趴在糖豆儿肩上那只，都快被震散了。
鬼影肉眼可见地淡了一半……
闭眼、转身、顶心肘！
糖果儿这一套小连招下去，鬼影消失了。
死前，祂好像还扣了个问号。
看得封焉直揣牙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