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是这样，我不止完成了化金血，还可以走炁武双修的道路。”
郝壬花费了两分钟，言语简练的把情况跟廖终难说了个明明白白，这才终于避免了在拜师当天达成被恩师清理门户的成就。
这些郝壬感觉并没有隐瞒的必要，更何况血妖术他在之前的任务中早就用过不止一次。
“异能血妖术，武道金血······”
见多识广的廖终难喃喃自语，皱着眉头捏着山根，努力消化着郝壬话语中的信息。
良久之后，他才突然问道：
“你这血妖术，能给别人用吗？”
郝壬一愣，然后便明白了廖终难的真正意思。
好嘛，他还只是兴奋于自己十分钟完成化金血的成就，廖终难已经开始考虑如何批量制造武道玄修了。
要不说人家是异事局局长呢。
郝壬仔细思索片刻，然后才说道：
“我的血妖术倒是也能用我的纯阳真炁融合别人血液，但是先不谈我暂时还无法做到真炁外放，也不谈融合后的纯阳炁血能不能在别人体内正常生效，更不谈后续对方如何补充金血等问题。
单单是融合后的金血完全受我掌握，估计谁也不愿意接受吧，毕竟这相当于对方的生死，完全在我一念之间。”
郝壬不敢想象，如果一个人体内全部充斥着他可以随意控制的金血，那会是什么景象，但凡他要是有点恶意，对方最好的结局恐怕就是留个全尸。
“也是，这个办法确实太不切实际，也就你自己能用。”廖终难有些可惜的感慨了一番，然后又问道：“你是在杀死血妖肖伯翰之后，系统异能才给了你血妖术吗？”
“额，算是吧。”郝壬挠挠头：“有什么问题吗师父。”
廖终难沉吟说道：“我在想哪些觉醒者有骨妖术，脏妖术之类的异能，你去杀一杀然后获得异能，不就可以很快完成锻金骨和养金腑的阶段了。”
“不至于吧，我的异能是系统，又不是吸星大法······”郝壬说着说着声音却降了下去，明显感觉信心不足。
自从觉醒之后，他手上已经沾染了三条人命，血妖肖伯翰，被阴差李笑控制的傀儡计宇轩，以及炼制怨灵的曾志坚。
细细想来，这三人中除了肖伯翰是觉醒者之外，另外两人并不是，所以自己到底能不能通过杀掉异人来获得对方的异能，犹未可知。
实在是样本太少，没办法确定，除非······再去杀几个觉醒者验证一下。
“倘若真的是杀死对方就能获得对方的异能呢？”廖终难深深望了一眼郝壬：“这个选项很有诱惑力，不是吗？”
郝壬沉默不语。
的确，如果真是所推测的这样，那何止是很有诱惑力，相信任何一个异人，恐怕都无法拒绝这种能力的诱惑。
虽然他的技能栏目前已经填满了两个格子，但是至少还有三个空位，也就是三次机会，倘若遇到非常合适，非常强大的异能······
郝壬已经不敢往下去想了，他不确定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抵挡的住这种诱惑。
“杀人而已，别忘了我们异事局的职责就是镇压那些违法乱纪的异人，不要因此有什么心理压力，更不要因为这事束手束脚，尤其是在战斗的时候，否则那无异于找死。”
廖终难此时却是用力拍了一下郝壬的肩膀：“更何况我相信你不会乱杀人，我终于明白你的系统异能，为什么会有个罪孽值的设定了。”
“啊？”郝壬的脸上闪过一丝疑惑。
廖终难于是解释道：
“基于异事局现在对觉醒者的研究，觉醒者的异能或许跟个人的【特质】是有一定的关系，比如小刘的超感异能，或许就是因为他做了二十多年的刑警，感知相当敏锐。
而你这种限制自身【系统】异能我却从未听说过，哪怕同样是S级，同样堪称神奇的【玩家】和【主角】，也不会存在限制自身的情况，这说明或许你潜意识里，就对自己的行为作出了规束。
所以与其说罪孽值是你异能的限制，倒不如说是你内心深处的自警，无论如何这足以证明，你本质上就不可能成为坏人。”
“啊？是这样吗？”
郝壬不确定廖终难是不是在故意宽慰他，或者是搁这搞道德绑架，他虽然不愿意成为一个为了自身利益而滥杀无辜的人，但是也不想有太高的道德水准。
毕竟这年头，好人才会更容易被人用枪指着。
于是郝壬挠挠头，试探性的问道：“那要不我去杀几个觉醒者试一试？”
“好啊，反正咱们现在别的不多，就是特殊事件多，你自己接任务做，既能完成KpI，还能做测试。”廖终难无所谓的说道，然后想了想又促狭一笑：
“等你确定了可以通过这种方法获得对方的异能，就可以挑一些能够快速提升你实力的异人对付了，比如······小邢，咱们东齐郡赫赫有名的金刚邢九安。
他的异能是金刚不坏，全力爆发之下，实力堪比大成武道金身，战力绝对数得上号，你要是拿到了，说不定可以像化金血这样直接铸就武道金身。”
郝壬闻言直接翻了个白眼：“师父，您能不能说点正经的，再怎么着我也不可能对邢哥出手。”
“出手？哈哈，你也太膨胀了。”廖终难笑着拍了拍郝壬的肩膀：“小邢的实力我都不一定比得上，你对他出哪门子的手，且等几年再说吧。”
被抓住用词嘲笑了一番的郝壬有些无语，不过廖终难这般玩笑，倒是冲淡了原本有些严肃的氛围。
于是郝壬想了想说道：“师父，血妖术虽然没办法帮别人化金血，但是我倒是还有其他方式帮武道玄修提升实力。”
“哦？是什么？”廖终难饶有兴致的问道。
郝壬不语，只是轻轻抬手，金色鲜血犹如水流一般涌出，在空中凝聚成一个鼎炉的粗胚，然后逐渐细化各种细节。
五分钟之后，耗费了近千毫升血液凝聚的赤金色无咎熔身炉，便悬浮在了二人身旁。
失血三斤的郝壬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但感觉上倒也没有太大影响，于是左手摊开摆出了邀请的姿势：
“请师尊入炉。”
廖终难看看郝壬，又看看无咎熔身炉，有些好奇的问道：
“怎么，你要把为师当孙大圣给炼了吗？”
郝壬微微一笑：
“此炉炼不出火眼金睛，但是铜皮铁骨金刚不坏，倒是可以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