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对年轻的情侣腻腻歪歪的走了过来。
男的高大帅气,女孩长得一般,可周身都是名牌,自带一种傲慢的气质。
男人帮她铺床放行李,非常细心体贴。
女孩笑道:“谢谢亲爱的,你对我真好!”
“你是我对象,我对你好不是应该的吗?只是这次我要和你见你爸妈,我真的很紧张,要是他们不喜欢我,咱俩就没法在一起了。”
“别说傻话!”女孩环住他的胳膊:“我都和我爸妈说过了,非你不嫁,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吃多少苦我都愿意。”
“你对我真好,甜甜。”
“你对我也很好啊,我爱你,孙峰。”
两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还亲上了。
沈清河扫了他们一眼,拉着叶轻枝出去,靠在窗口看着外面的景色。
叶轻枝歪着头笑道:“你看不惯年轻人谈恋爱啊。”
“说什么呢?我现在也是年轻人啊。”
“那你干嘛一脸杀意?瞧着就很不爽。”
沈清河道:“你一点印象都没了吗?那个男人就是那天晚上,被莉莉丝扇巴掌的那个男人。”
叶轻枝很诧异:“啊,当时一闪而过,我真的没印象了。”
那天晚上她着急去找叶轻龙,只是在车上看到莉莉丝打男人,完全没注意到长相。
“难道是莉莉丝发现,他和别的女人好了才打他吗?听他们的对话,他就像是一个小白脸,不是好鸟。”
“可能吧,可本身莉莉丝本身也是也已婚,这关系有点乱。”沈清河道。
两人要回去的时候,又来了一个女人。
她身材瘦弱,戴着帽子口罩,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她在叶轻枝对面的下铺,很快就收拾好躺下了,一言不发,杜绝和外界的人来往。
火车慢慢的启动了,那个嚣张的李腾,一直没回来。
也不知道这救兵到底搬到哪里去了。
而那个孙峰和甜甜一起挤在了狭窄的上铺,两个人叽叽喳喳,格外亲密,全然是一副陷入爱河的样子。
叶轻枝看着报纸上关于凶杀案的介绍,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她对沈清河说;“杜坤的堂哥说,那个后来用石头砸自己的人,身形很快,可是现场抓的同伙却是一个胖子,真的能那么快么?”
“可是他说当时太黑,已经记不清样子了。”
叶轻枝道:“那个胖子的手背上有痣吗?”
“那胖子是孤儿,没人注意过,而且他担心留下指纹,每次出门都戴手套,又从不拍照,不好确定啊。不过我们可以把这个疑问 告诉他堂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忆起来了。”
叶轻枝点头:“成,你饿了吧,我带了点心呢。”
“算了,没胃口,明早上再说吧。”
很快卧铺就熄灯了。
车厢归于了安静。
叶轻枝最近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沈清河躺在床上 ,始终睡不着,他想起了莉莉丝,又想起了崔秀云死前,让叶轻枝转告的话。
莉莉丝难道真的做过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吗?
两人合作了好几年,莉莉丝曾经对他表示过好感。
可当时他的心都在赚钱上,就拒绝了她。
而莉莉丝身边追求者众多,她一直周旋在有钱人周围。她表白被拒后,俩人来往就越来越少,到后期基本上除了工作,都见不到面了。
也看不出来她害过自己啊。
这时候孙峰从上铺下来了。
甜甜迷糊道:“你干什么去?”
“宝贝,我去厕所。一会就回来了。”
甜甜哼唧了一声睡觉了。
没多久,那个一直沉默的人也起来了。也出去了。
沈清河心里一动,这是有情况?
他看到那两个人走廊尽头,低声的说着什么,女人情绪激动,孙峰几次想要抱着女人,都被推开了,她还扇了他一巴掌。
孙峰一直不放弃,最后抱住她用力吻了上去。
“我身边的女人虽多,可都是逢场作戏,我真心爱的只有你!”
“可是你和那个女的都要见家长……”
“我也是为了能发展事业才不得不演戏的,等着她爸把合同给我,我马上和她分手,蓉蓉,我只爱你一个!莉莉丝一直逼我还钱,我也实在没办法了。”
“那个毒妇,到底怎么样才能放过你啊?”
“没办法,她手上有我的把柄,我这次一定得成功,不然我还不上钱,只有死路一条啊!”
女孩呜呜的哭,抱着他:“我再信你一次,你要是背叛我,我就把你全身的肉都咬下来!”
“好,我答应你 ,你快下车吧,万一甜甜看到了,我的生意就全完了。”
沈清河皱眉,这什么狗屎渣男。
莉莉丝品位不至于这么差,喜欢他吧?
他也懒得看了,转身去厕所。
结果离着厕所几米远,就看到李腾过来了,他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彪形大汉。
李腾冷笑道:“我等你很久了,今晚上就是你的死期!”
“你屎吃多了就赶紧睡觉去 ,我没时间搭理你!”沈清河不想理他。
“站住!”李腾拦住他:“我不管你是不记得了,还是装傻充愣,老子在你身上吃了大亏,今儿非要讨回公道不可!让你这个沈家的野种,知道我的厉……啊!”
可是不等他说完,沈清河的拳头就先砸过去了。
李腾嗷的一声,鼻梁发出了脆响,血喷了一脸。
“野种你找死,来啊,给我狠狠打!”
身后的手下过来一起围攻沈清河。
叶轻枝正睡着,就听到外面一阵喧哗。
她赶紧出来,就看到沈清河坐在那个李腾身上一顿暴打。身后还躺着两个大汉,已经倒在那,挣扎着却站不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啊?”
“好像打起来了?”
其他车厢的人也全都过来了。
叶轻枝赶紧拉住了沈清河:“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沈清河鄙视的看了一眼李腾就要走。
李腾用力的擦鼻血:“你当初为了抢我家的生意,去陪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妈,害我们家损失了上百万,你最该死!”
“放屁!”沈清河冷笑道:“我才不屑做这种龌龊事!真正不知廉耻的是你爹!为了赚钱,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都陪,鹤城最不要脸的就是他,因为他勤力的卖,才有你的好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