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样高超的医术,到我们这小小的医馆当学徒,实在是不敢当!我这人不喜欢拐弯抹角,你就说吧,到我这增寿堂来,到底是何目的。”那胡主事说道。
“胡主事多想了,晚辈不过是想带艺拜师,提升自己的医术。当然,你可以不相信我。不过,我可以保证,只要让我入门学习,医馆绝不会吃亏”,沐焕然说道。
那老者似乎终于放下了戒心,捋了捋胡须问道,“愿闻其详,不知小友如何让我们不吃亏”?
“我的医术,刚才胡主事也看到了,虽然肯定没有增寿堂全面,但也有独到之处。我那行针之术,只要你们能让我待的舒坦,可以传授。而且,我还有事在身,不会在这郡城停留太久,所以绝不会威胁各位任何一个人的地位”,沐焕然说道。
“小友真是爽快,说话直接。你这样的人中龙凤愿意屈尊到这小小医馆,也不知是何原因。罢了,我也不多问。我同意你留下来,不知可还有什么要求”?胡主事问道。
事实上,他已经心动了,因为沐焕然的针法确实十分神奇,天极星的医道之中虽然也有针灸之术,但只能做一些简单的治疗。
“要求确实有,不过对于你们来说应该不难。一是我每天只在医馆半天,另外的时间我自由支配,二是我那针法只教三名最机灵的学徒,三是若有一天我想离开,医馆不得阻拦。当然,主事请放心,我在外绝不会打增寿堂的旗号”!沐焕然说道。
那胡主事当即点头表示同意,事实上他心里最看重的,就是沐焕然的针灸之术,而沐焕然提的几点要求,正好让增寿堂既能学到高深的针灸术,又不用怕他自己的地位被威胁到。
很快,一道消息在增寿堂中被传开,说是医馆新来了一位年轻医者,直接任医馆副主事,负责疑难杂症的诊治,同时教授针灸之术,会收三名学徒。
消息当晚就引爆了整个医馆,因为医馆向来只有主事,设置副主事是从未有过之事,况且听说是一个十分年轻的人,这就有些奇怪了。
于是,各种传说都出来了,有的说那年轻人是主事的私生子,这是要准备传位子了;有的说那年轻人是医道圣宗杏林宗的天骄,这是到增寿堂历练来的……
发生的这些事沐焕然一概不知,因为他此时正在隔壁的客栈天字号房修炼,这也是那胡主事主动提出来的,这样可以让他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翌日清晨,沐焕然随着水泄不通的人流来到增寿堂,径直走向一楼最里的一间房。
这间房自然也是胡主事跟他说好的,之前一直空着,这是第一次启用。那胡主事的意思是,除非一个病人非动用针灸之术不可,才去请沐焕然出手,尽量让他将时间用在教授徒弟上面来。
沐焕然当然明白胡主事的意图,无非是想要将他最大的价值用好。之所以给他副主事这样高的地位,无非也是要让他
一路走来,不少医馆的人都看着他。陌生面孔,腰间却挂着增寿堂象征医者身份的寿字镂空玉佩,大家立马就知道了他就是那个新来的副主事。
不过没有人跟他打招呼,大家都是抱着一种好奇的心态看着他。甚至有的已经在小声议论。
“真的好年轻,我不相信这么年轻的人在医道上能有什么真本事”!
“你可别乱说,说不定人家是医道圣宗下来的,是有真本事的”!
“这么年轻就要教授徒弟,实在有些托大了”!
……
沐焕然心中觉得好笑,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只要是异于平常的事情,就会引人遐想,无中生有、天马行空都没有什么奇怪的。
坐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一个上午,一个病人也没找来。沐焕然知道,这是还没遇到需要他出手的病人。
不过让他奇怪的是,就连三个学徒都没能凑齐,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没有人相信他的医术,所以都不愿来拜师。
沐焕然也懒得管,正好落个清闲。反正他的承诺还算数,凑不齐人可不是他的问题。他找了几本医馆的医书,研究起来,毕竟这里和地球还是有差别。
他毕竟有深厚的医道底子,所以往往随便看一下就懂了,因此学得十分快。第一天,他整整看了六本医书。说好的只待半天,也被他自己破了,因为他暂时也没地方可去。
那负责管理书籍的老者看了,一个劲的摇头,以为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年轻人,连沉下心来研究医书都做不到。
一直到傍晚,天色渐暗,才终于有一位年轻的学徒来找他,不过并不是拜师,而是说大厅里来了一位奇怪的病人,请他去看看。
沐焕然跟着那学徒来到大厅,只见一位七八岁的女孩子躺在地上,脸色惨白,已经出气多进气少。
她的衣着颇为华丽,看得出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身边有一女子在哭泣,一男子虽未抹眼泪,但也红了眼睛,还有六位仆人打扮的男子恭恭敬敬的站在四周。
那位胡主事也站在不远处,看到沐焕然过来,连忙招手,“马主事,请你快来看看齐家的小姐,馆内已经有四位顶尖的医者、包括我自己看过了,全都束手无策。”
旁边又响起轻轻的议论声,“胡主事这么看重他,难道他这么年轻,医道真有过人之处不成”。
那站在女孩旁边的男子转过头看着沐焕然,也露出怀疑的神色,但他没有明说,而是看向胡主事,轻轻问道,“胡先生,这位是”?
胡主事连忙说道,“齐公子,这是我医馆新任的副主事,医术了得,专治疑难杂症,他或许会有办法”。
那男子点点头,然后对着沐焕然道,“有劳马先生了”!
沐焕然微微颔首,显得稍微有些生硬,与那些对齐家公子唯唯诺诺的人颇为不同。
他走到女孩身旁,两根手指轻轻搭在细嫩的手腕上,灵气随之流遍全身。
“刚才我们都把过脉了,除了脉象微弱,找不到任何疑点,你这是浪费时间”,这时一道声音响起,乃是馆内一名上了年纪的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