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难。
虽然王也说的挺吓人，但江澜并不认为，张楚岚夺魁，和异人界会不会发生灾难有什么关系。
只不过，他还是有点好奇。
王也为什么会这么说？
看见江澜一脸不信的样子，王也也知道，不拿出点什么实质性的东西，光是凭借一张嘴，很难让人相信。
顿了顿，王也问道：
“你对术士，了解多少？”
江澜摇摇头。
除了诸葛青，他也没见过别的术士。
至于对术士的了解，也只是徐三之前说的那几句话。
王也沉思片刻，道：
“术士你不了解，天桥摆摊算命的你总知道吧？”
“那我知道，不就是骗人的吗。”
“呃……”王也一时无语，随后表情有些难看道：“你要是这么想，也不是不对。不过骗人的虽然多，但也有真的。”
江澜明白了王也的意思。
“你是说，你就是真的？”
王也表情郑重地点了点头。
江澜挑眉。
对王也的话，他倒是没有质疑的意思。
好歹人家也是武当的高徒，名门正派，怎么说也不至于骗人。
不过……
“那你给我算算，我能活多少年。”
王也不假思索，当即开口道：
“你能活到死。”
江澜：“？”
这小子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能活到死，还用他说吗？
“开个玩笑。”王也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不是我不信任你，你连我能活多长时间都算不出来，又是怎么算出来异人界大乱的？”
王也摇摇头。
“除了你，别人的我都能算出来。”他继续道，“你很特殊。”
江澜眯了眯眼。
自己很特殊，这个他早就知道。
江澜不认为，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够拥有系统这种东西。
王也再次出声道：“你觉得我为什么放着别人不找，非要找你？”
江澜有些迟疑。
“因为我长得帅？”
王也：“……”
可真能打岔啊。
要不是还有求于江澜，这会儿王也都想一个土河车送他上天了。
明明心里什么都知道，还非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别逗了，你是这件事里面唯一的变数，如果你想，你就能阻止张楚岚，同时也能阻止一场足以席卷整个异人界的灾难。”
江澜沉默不语。
灾难。
王也透露出来的信息，实在是有些太过笼统。
就灾难两个字，他猜都没地方猜去。
江澜陷入思考。
根据他现在已知的消息，张楚岚夺魁的目的，是为了询问他爷爷身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以及冯宝宝的身世问题。
这两个问题就算涉及牵扯的再多，也终究只是问题而已。
假如老天师能够回答，就证明老天师心里也早就知道答案。
说不定，还不止老天师一个人知道。
既然是已经有人知道答案的问题，多张楚岚一个知道的，又能怎么了？
可如果跟张楚岚心中疑惑没关系的话，那他夺魁之后，又会因为什么原因，掀起能够席卷整个异人界的灾难？
江澜百思不得其解。
想了一会儿，没得到答案，他干脆就放弃了思考。
他看着王也，询问道：
“你的意思是，只要张楚岚夺魁，异人界就会发生灾难？”
“是。”
“你想要阻止这场灾难。”
“是。”
“我是这场灾难，不，我是张楚岚能否夺魁这件事的唯一变数。”
“是。”
见王也一连说了三个是，江澜顿了顿，这才再次问道：
“那，你的目的呢？”
“阻止这场灾难。”
“你跟我俩在这水字数呢？”
王也：“什么意思？”
“没事。”江澜道，“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说服我，如果你能说通我，我可以帮你阻止他。”
王也皱眉思索。
“如果乱世开始，会有无数人死于非命。”
“啧……”江澜有些头疼。
他能顾好自己就行了，哪儿有时间去当个救苦救难的菩萨。
而且，直到现在，王也也说的不明不白的。
“既然你笃定了会有灾难发生，那你和我说说，你口中的灾难，到底是什么样的？”
王也再次摇头。
“我不知道。”
江澜深吸一口气。
你这一问三不知啊兄弟。
你这么搞，我很难办啊。
江澜知道，夺魁是张楚岚的心结。
不但是张楚岚的心结，同时也是冯宝宝的。
他一个外人，要是真的为了后面不知道会不会发生的灾难，去横插一脚，把张楚岚夺魁的希望破灭，肯定是不合适的。
说不好听点，他真那么干了，就是二五仔行为，纯纯的背刺。
至于灾难。
别说不一定会不会有，就算是真的发生了，江澜也自信能够独善其身。
他孑然一身，而且实力在这摆着。
江澜还真不认为有什么灾难是能够影响到他的。
看见江澜沉默，王也想了想，再次开口：
“我和你说明白点吧。”
“愿闻其详。”
王也组织了一会儿语言，这才缓缓道：
“术士问卦，依靠的是一种名为内景的方式。你可以把内景理解为和天道沟通的窗口，根据问题影响程度的大小，会在内景中显化出大小不一的火球。
“问题的影响越小，火球也就越小。假如想算出明天彩票一等奖的号码，对我来说，只要动动手指，就能得到答案。”
江澜闻言，眼前亮起。
“多少？”
王也被打断，有些奇怪道：“什么多少。”
“彩票号码啊。”
这要是知道了一等奖的号码，买个一千倍，到时候中他几个小目标，那岂不是一辈子都不用奋斗了？
王也：“……”
“和你说了也没用，我能提前知道归提前知道，但你要是真买了，那中奖号码可就没准会变成什么了。”
江澜扯了扯嘴角。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也知道明天中奖号码是多少。”
王也呼吸一滞。
“我说你怎么还抬杠呢？”
江澜扯出一抹笑容。
“都说穿越买彩票也白搭，感情是真的？”
王也闻言，意味深长道：
“你知道，彩票这种东西，不是概率学，是统计学。”
“我懂，石头剪刀布，赢了得五百万，前提是得我先出，对吧？”